[原创] 官舟寨的庸常生活(二)
2021-12-23抒情散文官舟寨
【山寨石级】从往昔的高度,垂至现在的公路,一级又一级,岁月被打磨得很光滑。我是一个音符,在这把古老而年轻的竖琴上,上下跳动,叩问历史和未来。望远方,风云涌来,倾刻雨水刷亮我的山寨。仰望石级,我的视线一级一级爬上去,我的感情中也升起蜿蜒的石……
【山寨石级】
从往昔的高度,垂至现在的公路,一级又一级,岁月被打磨得很光滑。
我是一个音符,在这把古老而年轻的竖琴上,上下跳动,叩问历史和未来。
望远方,风云涌来,倾刻雨水刷亮我的山寨。
仰望石级,我的视线一级一级爬上去,我的感情中也升起蜿蜒的石级。
1988.8.16
【八月十五夜】
这夜的月,被万千双离别的眼磨得雪亮,磨成月饼样的圆。
这种柔情做的东西,失眠了十五的夜晚。
失眼的中秋夜,我越过密密的树林,走到河边,望天上的月,那睁得大大的眸子,眸子望着我的无眠。
眸子肯定也在望着我的家,木屋前矮矮的篱笆边,母亲望着月亮,默默无言。
1995中秋
【竹子】
于月下竹林,吹一支箫,尘埃纷纷坠落。
当露珠于叶端,欲滴未滴,竹沙沙而歌。
谁想曾经还在泥土里,就这么一节一节长上去了。
谁想曾经还只是一柄剑,只是把蓝天逼得发愣,就已这么枝叶繁茂,就已这么垂首含胸。
可是竹仍有自己的节骨,这一点也不含糊。 1995中秋
【清水河即景】 小小的一只木舟,将平静的早晨划开,划出三五江鸥惊飞。 吊脚木屋,这个永远长大的孩子,紧扯着山妈妈的衣裙,却将小脚伸进河里顽皮地拨呀拨。 1995.8.15 【山寨即景】 稻田,这是一片乌云。 驾于乌云之上的,不是齐天大圣,是现代田园诗的诗眼。 雨打禾叶,这是最古典最现代的音乐,在梅雨季节颇为流行。 轻烟静静,梅雨静静,远山静静,山寨静静。 忽儿一溜微风拂过,禾苗一漾一漾的,如大海的微波。 披蓑戴笠的农夫恰似撑舟缓行的船夫,山寨被撑成风雨兼程的一叶扁舟。 1989.6.9 【走过田埂】 最好是赤足走过田埂,最好是有风吹来,影子在水中摇碎,禾苗的集体舞方方正正。 当细泥从趾缝冒出,脚趾就是扎进泥土里的根。 最好有阳光照耀,最好有鱼游来。阳光拍打我禾色的皮肤,汗水就会滴到禾时上面。当鱼伴着我的身影悠游,我的身影就会抚摸一株株禾苗。 赤足走过田埂,最好是有阳光有风。 1989.11.5 【谷熟时节走过田野】 哪一刻谷熟,我们这些初问农事的孩子尚不知晓。 守在田边,爷爷干咳几声,磕去烟灰,将烟斗别于腰帕,双手捧住穗子如端详一捧金子,这时稻子肯定熟了。 走过田野,我扫视整个田野,果然有了谷香,果然金光灿灿。 云很高很淡,似乎没有游动,像我放飞的一只风筝。 阳光让长大的稻子,更加亮丽更加丰满。 走过田野,我走进了谷熟时节。 1990.2.15 【风过桔林】 桔子摘收已完,坐在某个高处,看一片桔林。 风轻轻走过桔园,握握桔树的手,摸摸桔树的头。 桔树很激动,快乐地舞蹈。 一车一车运走,橙黄的汁液应如《桔颂》,是否有人歌咏? 桔皮走进中药铺,能不能拯救盗桔者? 只有看守桔林的人,关心桔树的心境,吃桔子的人只关注酸甜。 只要有风,桔树就会轻歌曼舞。 1990.2.15 【播种水稻】 我的老父亲,带着我的弟弟,踏着钻心刺骨的寒冷,为稻种准备一张大床一张大婚床。 在书房里,此刻我感到如冰在背,书中的句子也像一根光骨头。 走向田野,我欣赏父亲和弟弟的身姿,感觉盛典即将临的气氛。 哦,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被这样气氛感染,我的稚嫩的笔,如何像你们的农具一样种出绿油油的禾苗,除去疯长的杂草? 过了既长又短的几天,阳光送来了喜悦和温暖,你们端出温室里发芽的希望把这些种子蘸上阳光,优美地滑入沃土。 这最诗意的情境,令我的每一句诗黯然失色,令我永生难忘。 吃着这样来的白米饭,我闲得住吗? 1990.2.17 【收割小麦】 敬爱的父亲,小麦由绿渐黄的时节,您每天要去看看它们。 这几天您好开始细心地磨镰刀了,霍霍的声音优美地跑进我的书房。 为什么我的眼前总有磨墨的幻影?我丢下手上精美的书籍,看您动人的神情。您用松枝样的拇指,试试雪亮的镰口。 当您看了我一眼时,我觉得您是一座大山。 您将镰刀别于腰帕豪迈地走出家门时,我也拎了一把镰刀尾随而去。 见我们来到,麦穗手舞足蹈,我们用心与它们交流。 面对这么多成熟的东西,我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幼稚。 可是父亲也不言不语,好一阵我才明白,父亲用镰刀说话,我也只得弯下腰用力去割。 我知道,我们的面前,丰收在望。 1990.2.17 【农民诗人】 太阳之光,抚摸四季的每一棵幻想。 卷起裤脚,扎起腰帕,走进田地这叠稿纸,就有了思维的碧绿,当然荒草得锄去哩。 悠悠的夜与昼循环往复,构筑生命的张驰,总有灯光将太阳的情绪洒满房间。 好梦便葱郁如禾,在纸上猛长。 季节的舞台,柿子火红,稻谷金黄,秋的主题简练面夺目。 1988.6.16 【山里女人】 饮烟是一条长长的辫子,被家紧紧抓住。 时间的指针,在锅台边旋转。生命的稿纸,有黑白两面。白的没有太阳,黑的没有月亮。宁静如水,而水也该有声啊。 望着田野的四季,丈夫和儿子的汗水,有饭香飘过,有凉水走近,心里也就香了。 1988.6.16
可是竹仍有自己的节骨,这一点也不含糊。 1995中秋
【清水河即景】 小小的一只木舟,将平静的早晨划开,划出三五江鸥惊飞。 吊脚木屋,这个永远长大的孩子,紧扯着山妈妈的衣裙,却将小脚伸进河里顽皮地拨呀拨。 1995.8.15 【山寨即景】 稻田,这是一片乌云。 驾于乌云之上的,不是齐天大圣,是现代田园诗的诗眼。 雨打禾叶,这是最古典最现代的音乐,在梅雨季节颇为流行。 轻烟静静,梅雨静静,远山静静,山寨静静。 忽儿一溜微风拂过,禾苗一漾一漾的,如大海的微波。 披蓑戴笠的农夫恰似撑舟缓行的船夫,山寨被撑成风雨兼程的一叶扁舟。 1989.6.9 【走过田埂】 最好是赤足走过田埂,最好是有风吹来,影子在水中摇碎,禾苗的集体舞方方正正。 当细泥从趾缝冒出,脚趾就是扎进泥土里的根。 最好有阳光照耀,最好有鱼游来。阳光拍打我禾色的皮肤,汗水就会滴到禾时上面。当鱼伴着我的身影悠游,我的身影就会抚摸一株株禾苗。 赤足走过田埂,最好是有阳光有风。 1989.11.5 【谷熟时节走过田野】 哪一刻谷熟,我们这些初问农事的孩子尚不知晓。 守在田边,爷爷干咳几声,磕去烟灰,将烟斗别于腰帕,双手捧住穗子如端详一捧金子,这时稻子肯定熟了。 走过田野,我扫视整个田野,果然有了谷香,果然金光灿灿。 云很高很淡,似乎没有游动,像我放飞的一只风筝。 阳光让长大的稻子,更加亮丽更加丰满。 走过田野,我走进了谷熟时节。 1990.2.15 【风过桔林】 桔子摘收已完,坐在某个高处,看一片桔林。 风轻轻走过桔园,握握桔树的手,摸摸桔树的头。 桔树很激动,快乐地舞蹈。 一车一车运走,橙黄的汁液应如《桔颂》,是否有人歌咏? 桔皮走进中药铺,能不能拯救盗桔者? 只有看守桔林的人,关心桔树的心境,吃桔子的人只关注酸甜。 只要有风,桔树就会轻歌曼舞。 1990.2.15 【播种水稻】 我的老父亲,带着我的弟弟,踏着钻心刺骨的寒冷,为稻种准备一张大床一张大婚床。 在书房里,此刻我感到如冰在背,书中的句子也像一根光骨头。 走向田野,我欣赏父亲和弟弟的身姿,感觉盛典即将临的气氛。 哦,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被这样气氛感染,我的稚嫩的笔,如何像你们的农具一样种出绿油油的禾苗,除去疯长的杂草? 过了既长又短的几天,阳光送来了喜悦和温暖,你们端出温室里发芽的希望把这些种子蘸上阳光,优美地滑入沃土。 这最诗意的情境,令我的每一句诗黯然失色,令我永生难忘。 吃着这样来的白米饭,我闲得住吗? 1990.2.17 【收割小麦】 敬爱的父亲,小麦由绿渐黄的时节,您每天要去看看它们。 这几天您好开始细心地磨镰刀了,霍霍的声音优美地跑进我的书房。 为什么我的眼前总有磨墨的幻影?我丢下手上精美的书籍,看您动人的神情。您用松枝样的拇指,试试雪亮的镰口。 当您看了我一眼时,我觉得您是一座大山。 您将镰刀别于腰帕豪迈地走出家门时,我也拎了一把镰刀尾随而去。 见我们来到,麦穗手舞足蹈,我们用心与它们交流。 面对这么多成熟的东西,我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幼稚。 可是父亲也不言不语,好一阵我才明白,父亲用镰刀说话,我也只得弯下腰用力去割。 我知道,我们的面前,丰收在望。 1990.2.17 【农民诗人】 太阳之光,抚摸四季的每一棵幻想。 卷起裤脚,扎起腰帕,走进田地这叠稿纸,就有了思维的碧绿,当然荒草得锄去哩。 悠悠的夜与昼循环往复,构筑生命的张驰,总有灯光将太阳的情绪洒满房间。 好梦便葱郁如禾,在纸上猛长。 季节的舞台,柿子火红,稻谷金黄,秋的主题简练面夺目。 1988.6.16 【山里女人】 饮烟是一条长长的辫子,被家紧紧抓住。 时间的指针,在锅台边旋转。生命的稿纸,有黑白两面。白的没有太阳,黑的没有月亮。宁静如水,而水也该有声啊。 望着田野的四季,丈夫和儿子的汗水,有饭香飘过,有凉水走近,心里也就香了。 1988.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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