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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烟雨中的枫杨林

2020-09-17叙事散文盛忠民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5 编辑

烟雨中的枫杨林盛忠民离开户马庄园,往右顺着一条柏油路往前走,不知不觉地,便进入一片树林。五月份,正是雨水充盈时节,望去一片绿色氤氲。但似乎没有听见鸟的鸣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5 编辑 <br /><br />烟雨中的枫杨林
盛忠民
离开户马庄园,往右顺着一条柏油路往前走,不知不觉地,便进入一片树林。五月份,正是雨水充盈时节,望去一片绿色氤氲。但似乎没有听见鸟的鸣叫,林子里除了雾气袅袅,余下的只有静的出奇。偶尔有几个撑着伞的人影,在树林中间闪过。看得出那是一些爱春或者爱幽静的女子,长裙飘逸,手里举着手机,或自拍,或帮人拍。确实,在这里留下美丽的倩影,最是合适不过。
按照路牌指示,这里是一片意杨林。但我发现真正的意杨树不多,那些比较高大,比较嶙峋,比较苍老,比较原始的却是枫杨树。意杨树跟枫杨的最大区别在于树叶不同,意杨树叶片有些像心状,比较宽大。枫杨,叶片长圆形,一根叶柄上长好多叶片。我喜欢枫杨,同样是伟岸高大,但枫杨的韵致,我以为在于它的花。枫杨树的花,开时,犹如一串串的铜钱,从树枝上往下挂,密密麻麻,直直地垂下来。每当这时,我总会想起一句诗:“花绿一春天,枝摇万贯钱。”但无论如何想不起,是哪位诗人的杰作。不过,在这个花红柳绿的春天里,在这片枫杨林里,又岂止是枝摇万贯钱。你只要一抬头,就是满眼的绿色钱币,满眼的苍翠。或许你只有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那一份清甜的美了。
这是桐洲岛上的一个去处,桐洲岛是富春江上的一个沙洲。这里的野外更像野外,田野间野草果树纷杂而生。一条江水,由于沙洲存在,便分而流之,不知是江水冲结了沙洲,还是沙洲分流了江水。总之,这个沙洲和这条江水相互依存,相互衬托,纵然千年此心不改。在沙洲边缘近水处,大多是不同品种的杨树和种类繁多的野草,长得郁郁葱葱。茂盛的桑树、果树耸立在田野之间,整个沙洲简直是一个植物乐园。那些杨树、桑树、果树虽然长得枝繁叶茂,但看得出不欺负庄稼。它们的根系深深扎下,但对于庄稼的养料毫无妨碍,在它们中间,庄稼蔬菜照样生气勃勃,油绿喜人。
枫杨林在桐洲岛的西边,因为是雨天,所以我看到了烟雨缥缈。想想真是幸运,在这样的沙洲,这样的雨天,这样树林里,我呼吸着那潮湿的空气,植物的清香,还有泥土的气息。那份自然的味道,着实陶醉了我。我想起刚进树林时,看到的那间草屋,用草垒砌的墙上,挂着一张陈旧的犁。我的思绪把我拉进了那个画面,那头牛,那个老人,还有蓑衣笠帽,那些脚趾缝里吱吱冒出的黑土。然后思绪又把我带入树林,那支短笛,那个孩童,那一声声稚嫩的童谣,终于在这片枫杨林里,幻化出一幕景象来。仿佛这些景象,从那条深入林间的泥泞小道中,姗姗而来。
当许多跟我一起去枫杨林的人,陆续回走以后,我还盘桓在这片树林里。我贪婪地呼吸,贪婪地观赏。我想把我的心留在这片树林,与小草为伍,与枫杨作伴,随水雾起舞。无奈,同伴的呼唤,一声声传来。就像一个恋人,要告别心爱之人,我依依不舍,一次又一次回头。我看见了我自己的眼泪,我看见了树林的微笑,甚至我还看见了那些小草的痴情。
有人说,烟雨桐洲。大概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应该是在雨天。我倒认为不一定要看烟雨,其实在这里的每一片树林,每一片庄稼地,甚至每一株野草,还有抬头可以望见的一带江水,以及远处群山,何处不是最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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