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探询“尚阳堡文化”琐记（二）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58 编辑 <br /><br />　　　　　　　探询“尚阳堡文化”琐记
　　　二
　　确切的说，我所探询的尚阳堡文化，应该叫尚阳堡文化“现象”。探询这一文化现象，目的是提出立论，并不断外延开去，最终为经济发展服务。而所能做的就是在一个开放的“广场”中对话、思考、走向真知，走向未来。
　　因此，我们必须重新认知尚阳堡文化，认知那在切问和慎思中的探询。
　　尚阳堡，犹如一个人，当所以思维都沉缠于旧日的时光时，便愈无法承受那生存的真实的苦痛，如同相恋的情人，失去对方半生的“消息”。
　　清帝国，当整个国家在时光中变换着姿态时，尚阳堡的时光无疑停滞了。因如这里成为皇帝仁厚惩罚的“源头”，所以，它依旧以那个姿态立在那里。在那个世纪里，一次次的旱灾，水灾袭击着尚阳堡，一次次的人口迁移使它陷入孤独；一次次的风雪霏霏，一次次风沙侵蚀，那野草和凶险的群山吞噬着这个荒凉世界。直到有一天，在寂静的小道上，看到陆续走来那被政治老板“赶”来的人，甚至包括皇帝老儿自己，也非常小心地书写着尚阳堡的故事。而那些被“流”到这里的人，无不都在悲切的寂寞中倾听着尚阳堡岁月深处的奋争。当时光的种子渐渐成长，尚阳堡回顾着整个世纪经历时，那一切就象一个传说，有了代表人物“儒化”郝裕和命苦的陈梦雷等——当那些农夫、学士、战士、少数民族渐渐成为尚阳堡的主角时，其肌体终于承受起三个多世纪的繁重回忆，而尚阳堡，没有一次因此而轻松，切渐变为今日辽北文化现象和辽北旅游的一张“牌”。
　　尚阳堡的当年，并不老气横秋。每一个人物和其留下的文化遗产，都能构成一个令人神往的专题。但是，把它们摆到一起，前后贯通地来看，则觉得有无可避免的“时代因素”存在，也可由此，概其所有尚阳堡文化“根源”的总和。
　　皇帝和中枢主政的官员，经常想起饥谨和可能引起的谋反和叛乱，“流人”们则在“感恩”后，派生出一种依附性，在展现无奈的孤独后，摆脱那孱弱与多愁善感，仍与命运抗争。事实上，他们无法摆脱一种物质上的满足以便他们独立的思索，固守着“实用主义”（清代的政治、经济、文化体现了“实用主义”）与官僚的经理管制脱不开干系。在我所能读到的“流人”作品中发现，它们将当时的生活状态以极“悠闲”的态度写出微细之处，非其他文字和书画所能勾画的。但“流人”们始终无法产生一种透视的眼光，看到肉眼之所不能见，即没有希腊科学家的态度，相信自然法则需不断地展开，更没有产生有如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多元形态。他们的文化“产品”，仍是官僚主义之下的产物。郝裕的书画带有唯美的色彩，过度地追怀中原文化的过去；陈梦雷的诗过于感情化，有胭脂味，与其他“流人”一样，虽个别带有极端讽刺的“好产品”，却象一部论文集。作者（流人）之愤怒和自我怜惜，表彰着他们生活范围的窄狭，他们的读者和当时的爱慕者，想必深切地了解而具同感，却没有如我们今天想象的那么完美，更不可以断定，他们苦难的事迹“造就”了辽北文化。其根源确为出自地理，也出自历史，在那情形下，尚阳堡的记忆，从来没有离开皇帝和神仙，“流人”们在焦渴中呼唤，呼唤一个精神领袖，期盼皇帝开恩来解救他们。仔细研究，他们大多是人性天赋论者，但他们并不消极看待天命，面对他们的政治老板，仍有迷人的逸士品格招人注目是“无为”甚至无可奈何，另一面，却是有为的积极奋争，或多或少流下点东西，有的还留下“丰功伟绩”。郝裕、陈梦雷最为突出。
　　尽管如此，这也只是一个适宜的基点，让我们稍做逗留，给我这一苛刻的立论，瞻前顾后地反思一遍的机会，或者让我们瞪大眼睛想看个究竟罢了。
　　事实上，是他们带来的中原文化、思想、观念和方式的实用性征服了尚阳堡，从此逐渐摆脱了原始土著文化中充斥着的空幻、虚伪的感性成分。这无疑让我就“文化”来思考更多的东西，包括文化将给今天挖掘尚阳堡文化所能带来什么意义。
　　司马迁说：“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前者是“文”，后者便是“化”。尚阳堡文化是文化现象的“创造”，不是尚阳堡本身，它是深存于历史过程中的，并被尚阳堡历史传承的（有时是自觉和不自觉的），并且客观存在于我们辽北清河。当那些相对稳定的社会关系和变异规律被我们自觉意识发现，便应该探询如何应用于经济和生活的规律中去。在这个意义上说，文化是生产力，挖掘尚阳堡文化则是要生产更多的现代“文化产品”，提高文化的服务能力，使其发挥推动地方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之作用。我不能用现代的眼光和标准对尚阳堡“流人”说三道四，对那些命运坎坷的人，因自己固有的热情和怨恨，总也摆脱不了与众不同的悲欢，包括上世纪的“右派”，被“下放”的知识分子，同样不能例外，犹如一天24小时，它又分黑天和白昼似的，在那可怕的变迁里，必然存在着一种内因，又象黄河，有时虽河水泛滥而变其水流，但它所流出的方向和缓流，终究不出大问题。这就是延续的尚阳堡文化的历史。
　　因此，尚阳堡文化是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的交融，是辽北一系列习俗、规范和准则的总和，至少是决定意义的一部分。一个个历史人物的人格形象，一种种辽北文化现象，饱经历史的风雨被推倒，复重新被树起来，非但是树立，简直就是我们自己呼应着尚阳堡的古往今来，对理想人格和进步文明、进步文化的期望而“爬”了起来，其中，究竟隐藏着几许千古之迷，就要用探究询底式的反思，才会有“云腾风卷”般连环叩问，遂才有尚阳堡文化思考被“挤迫”着得出再立论的可能。这些立论，虽不循若干因果关系，不由个人意愿左右，更不因政治、道德、和文化上的希望而迁就，但注重它的内部节奏和特性，然后用尚阳堡文化现象的维新，以及它重新振作的态势，彻底的理出脉络，并愉悦地唤醒其生命力。
　　所以，尚阳堡文化太需要、太太需要人们特别是辽北的人们，对其用全新的目光来认识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