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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开会、游览

2020-09-17抒情散文艄夫…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43 编辑

三月二十六日,按照预定的计划,整天出去活动。于是,只一起床,我就睁着惺松的眼睛,扑进卫生间梳头、刷牙(因为,留了长发,不先梳头就会把头发含到嘴里乃至刷进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43 编辑 <br /><br />

三月二十六日,按照预定的计划,整天出去活动。于是,只一起床,我就睁着惺松的眼睛,扑进卫生间梳头、刷牙(因为,留了长发,不先梳头就会把头发含到嘴里乃至刷进牙缝)、洗脸。这时,是上午七点四十分。
  好久好久,不曾这么早就起床了的!早已习惯无利不起早。
  基于论文已交而有稿酬,必须亲自去领。一个钟头之后,冷嗖嗖地赶到距住处约五公里的桂苑宾馆。天气乍暖还寒,幸未下雨,倒还有着片刻的拨开阴霾而显露的阳光。
  桂苑宾馆在华中师范大学校园之内的桂子山上,是华中师大的学术交流中心。二十六至二十七日,由华中师范大学道家道教研究中心、香港青松观全真道研究中心主办,中国道教协会、湖北省道教协会协办的“第三届全真道与老庄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宾馆里召开。
  研讨会总共收到针对全真道、老庄学及道教的论文九十六篇。来自香港、台湾、日本、韩国、马来西亚、美国、比利时、墨西哥和中国社科院、北京大学、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四川大学、云南大学、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山东大学、山东师范大学、齐鲁工业大学、陕西省社科院、长安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深圳大学、中山大学、华南农业大学、南方医科大学、广州大学、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安徽大学、合肥师范学院、商丘师范学院、福建师范大学、华侨大学、海南大学、丽水学院、东南大学、武汉音乐学院、湖北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武汉理工学院、武汉体育学院、武汉大学及华中师范大学还有中国道教协会、陕西省道教协会、湖北省道教协会、苏州玄妙观、武汉长春观的一百三十多位学者、道长,参加会议。
  虽然,这是“国际学术研讨会”,但外国学者不足十位,其中好几位会说汉语,尤其来自日本的池田知久、韩国的金白铉乃是著名的汉学家,不会汉语的墨西哥来宾自带翻译;因此,会场没有聘请翻译,比利时鲁汶大学戴卡琳教授的发言由中国社科院的陈霞以汉语进行复述。十几倍于老外的国内学者,堪为群贤毕集;当今道家道教研究领域的学者,多半以上都已来了。毕竟,华中师范大学道家道教研究中心已经属于道学界的学术重镇。
  那天上午九点至九点四十分,研讨会开幕式。接着,全体人员拍摄合影照,茶歇。十点至中午十二点,第一次全体大会。十二点至下午二点,午餐,休息。二点至五点半,第二次全体大会,中间有十分钟茶歇。六点,晚餐。
  第二天,上午八点二十分至十点,第一次分组会议。十点至十点十分,茶歇。十点十分至中午十二点,第二次分组会议。十二点至下午二点,午餐,休息。二点至四点,第三次全体大会。四点至四点二十分,茶歇。四点二十分至五点,研讨会闭幕式。六点,晚宴。
  开幕式,是华中师范大学道家道教研究中心主任刘固盛主持,华中师范大学副校长李向农、香港青松观董事会总秘书周来和、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吴诚真、北京大学人文讲席教授陈鼓应(生于一九三五年)、华中师范大学道家道教研究中心熊铁基(生于一九三三年)先后致辞。熊铁基是《中国老学史》的主要著者,刘固盛的导师。陈鼓应是以《老子注译及评介》一书奠定了道学界“老大”的地位。此次会议,陈老被熊老特邀而来,因熊老比陈老大了二岁,被陈老称为“熊老大”。
  茶歇,是会议厅外有服务员负责供应咖啡、饮料、蛋糕、饼干、水果。在这个时间段,喝咖啡、吃蛋糕之前,去宾馆大门外抽烟,看见旁边一栋有点老旧的五层楼,那是我在二零零三年曾经参加华中师大与湖北省道协举办“道教文化培训班”的地址。十三年前,也是这个季节,我第一次接触道学,听了熊老、刘固盛、刘韶军等人的讲课,大为倾心;此后,便开始研习《道德经》(《老子》),皈依道教,一度入住武汉长春观,二零零六年赴江苏句容茅山参加“葛洪与中国道教文化学术研讨会”;二零零八年,离开武汉,却未放弃对于老子思想的探究;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下旬,二度入住长春观而至今。人生的某些兴趣乃至志趣,是被自己的某个片刻的犹如一见钟情的倾心给决定的!
  午餐、晚餐,是自助的,有饭有菜没有酒。人们陆陆续续的排队,三三五五的扎堆而坐。我先是跟熟悉的华东师大刘仲宇、华中师大肖海燕等人坐在一块,然后,认识了武汉大学黄钊、徐水生,中国社科院王树人,华东师大蔡林波等人。
  分为三组的二次分组会议和三次全体大会,有八十四人作了发言,每人的发言时间,十分钟左右。我是交了论文《“守藏室之史”考》而没发言的十几人(其中有北大许抗生、中道协吴诚真)之一。有人问我怎么不发言,我说《“守藏室之史”考》是我尚未定稿的《老聃思想考》(从二零一二年开始撰写)的七分之一,既未定稿,何必发言。
  闭幕式,是香港道教学院李永明主持,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广保作总结,人民大学哲学学院教授葛荣晋讲话,熊铁基致辞。由于熊老在开幕式说起该改写《道教史》(卿希泰、唐大潮合著)受到大家赞同,葛荣晋便继赞同之后提议建立新道教。武汉大学黄钊立即反对,道教早就有了并还在发展中,岂能妄议建新弃旧。黄、葛二老所言其观点之相左,恰似针尖对麦芒。葛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熊老轻声劝止。过了个把钟头,葛老向黄老敬酒。
  晚宴,非但菜肴丰盛,要紧的是有了酒;并且,红白齐备。好了,场面大不同了。
  经过红酒、白酒的斟酌、品味,灌入肠胃的有形的液体行将消化之时支持无形的气力。老帅哥王树人拿起麦克风唱起歌来,他练过声乐,唱得相当不错,一连两三首歌,使得陈霞也站起来与他合唱了一首老歌。接着,金白铉跳舞,中国社科院的吴受琚唱昆曲。然后,会跳舞的被金白铉鼓动了,会唱歌的一个挨一个接过麦克风。被麦克风指中的只有熊老连续二次大声的说:我五音不全,不能唱。
  对酒当歌能几时,直教餐厅如舞厅。他们(她们)尽管年过半百,几乎个个都是有板有眼,颇可令人陶然。虽然场中有几个二三十岁的年青人,却在此时只有鼓掌、喝采的份。
  散席之时,就会发现:聚会之目的为了等待告别。从桂苑宾馆走向华中师大的校门,大马路上华灯纵博、车水马龙,于幽静而至喧嚣,移步换景。眼前越来越亮丽,心中停滞着的欢愉却是必将牵引感伤的流连!
  
  二十八日,上午八点二十分,我又赶到桂苑宾馆的大门外。因为,接下去,有连续二日的免费游览,包括吃、喝、住宿。
  八点半启程,大巴、面包车、轿车各一辆,载着七八十人(其余好几十人已走);中午,至钟祥市内,吃了中饭,游览显陵、元佑宫,陈鼓应等人乘轿车而去;傍晚之前,到达荆州,晚宴之后,下榻于金凤皇冠大酒店。二十九日上午,参观荆州博物馆,北京师范大学强昱、北京大学郑开等人乘面包车而去,游览玄妙观,陈霞、南京大学孙亦平等人也走了;下午,游览太晖观,返程。
  在大巴车上,我的邻座是池田知久。他礼貌地跟我打了招呼,落座之后,拿出照相机、手机,有人来电,他接了电话,指着手机对我说这是个老家伙,只用来打电话、接电话、发短信、收短信。我掏出也只是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给他看,彼此相视而笑。接着,他除了发现照相机有点故障,摆弄了二个钟头方才可以拍出鲜艳如真的色彩,便是与我交谈。他说他生于一九四二年的朝鲜,因他父亲不愿继承祖父住持的乡下寺院,离开故乡、祖国。我说我曾在浙江天台山国清寺做过五年“小和尚”,接待过几千上万名日本来宾,受赠了一些日本佛教天台宗方面的日文书籍。他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我仅能使用普通话和浙江温岭方言,连住了好多年的天台、武汉的方言都没学会,他说日语跟汉语很接近,建议我学日语,我只好期待将来他有空时来武汉教我。
  中饭之前的太阳,就像一面不锈钢衬边的镜子,有些斑斑点点的积垢。田野之间红红绿绿、色彩斑斓,钟祥境内的农业生态看上去挺不错的。东南西北都很遥远,身边的前后左右被座位底下架着的四个轮胎勇往直前。城市上空的中央泛着白茫茫的蓝,四周漫起灰色的渺渺然的“烟”。车上众人大致分为三种:闭目养神,低头族,交头接耳。
  钟祥市是最近十年之内开始发展的,有位二零零七年来过这里的美女指着车站、饭店一带说大变样了,有了高楼大厦。也就是这十年,显陵被整修。
  古迹的存留交代其建筑质量的证明,为卖门票所添加的修饰属于发展经济而自诩为“天经地义”的造假。历史的意义,并非装修如新,而是始建、颓唐、重修、毁坏的一切以原模原样的形状坦现岁月的沧桑,方才可以让人领会其中的真实。当颓唐的建筑被装上琉璃瓦的屋顶,残缺的雕塑被石料、水泥补充,大可以讨好更多青睐的技术、手段只会限制我们探索历史的视线。
  向阳而开旷、高大而堂皇的明代遗迹处于原野、丘陵(高度在地平线几十米之上)的包围之中,不带相机的我一边游走一边帮人拍照。近几年来,怕太复杂了拳头大的心脏会受不了,希望自己活得简单点,每次出门,能省的东西尽量不带(包括衣服、书、电脑、相机、笺、笔),只要今后还能记得起来,眼睛对景物的拍摄也就足矣达成心灵的慰藉。
  元佑宫本是规制恢宏的皇家道院(明朝的嘉靖皇帝建造了显陵,又敕建了元佑宫),但从遗存建筑(自南向北,依次是琉璃琼花屏风墙,元佑宫门,左右为钟、鼓楼,元佑宝殿,降祥殿、三洞阁遗址,左右为宣法、衍真二配殿)来看,至少有一半以上遭到毁灭而改建为现代建筑被别的单位占有。元佑宝殿(现在的主殿)是以前的前殿,与元佑宝殿挨得较紧的降祥殿、三洞阁并非主殿,原有的主殿早就被毁,所处的地面已不属于元佑宫。因为,山门内有钟、鼓楼的庙宇,不管道教佛教,在钟、鼓楼之后,中轴线的建筑至少会有二进,主殿前面是个占地相当于主殿大小的庭院。并且,宣法、衍真二配殿建于崇台之上,元佑宝殿、降祥殿、三洞阁没有崇台。
  荆州是我二零零七年来过了的,投宿太晖观然后游览开元观(在荆州博物馆的右边),避开卖门票的地段绕着古城墙走了好几个钟头,包括瞻仰城墙边的玄妙观。十年往事,付于记忆,不禁想起天台山石梁刻着的“前度又来”(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金凤皇冠大酒店的标准客房,我与强昱各睡一床。他是内蒙古人,被白酒喝出满脸汗水,进房倒头就睡,十几分钟后,鼾声响起。我彻夜难眠!记得,在江苏茅山“葛洪与中国道教文化学术研讨会”上我已见过他,同时,认识了许抗生、刘仲宇、四川大学的卿希泰。
  存留至今的荆州开元观(在装修中)、玄妙观、太晖观,与钟祥显陵、元佑宫一样,都是明代建筑,风格类似。殿堂在崇台上,台阶甚陡,四十五度角的,相同于武当山那些宫观的台阶,方方正正、大气、伟岸。太晖观主殿的崇台有八米多高,殿柱是青石雕龙,围墙上嵌石质浮雕五百灵官,张广保看了冲着我说:震撼!
  回到华中师大,仍是晚宴于桂苑宾馆的餐厅,人数只是二十七日的一半,气氛也就显得冷落了。
  
  
  这四日的天气,阴、雨、晴、多云。衣服穿薄了就冷,厚了流汗;我洗了二次澡,换了二套衣服。回到住处休息一日,开始撰写应该会在今后值得回忆的记录。
  对于某日某事的记叙,只是生涯中的一段流水账而已!聊充回忆的资料。
  心绪平宁之时,流水静如镜。那么,至至少少,流水账会明镜般的照出自己曾经的影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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