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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夜未央

2021-12-23叙事散文小公主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8:09 编辑

深夜十点我才从网吧出来,站在路边等未班的109路公车。初春的夜风夹杂着寒气,随疾驰而过的车袭来,便身通寒。我将怀里的书抱紧些,急急上了刚到站的车。 从在……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8:09 编辑 <br /><br />深夜十点我才从网吧出来,站在路边等未班的109路公车。初春的夜风夹杂着寒气,随疾驰而过的车袭来,便身通寒。我将怀里的书抱紧些,急急上了刚到站的车。
  从在我旁边的男子,有着罗马雕塑般挺直的鼻梁,在残斑的光影里,煞是好看。我低头翻看下午才买来的旧杂志。只是翻翻,心中已是无限温柔。于书,我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喜爱,胜过任何人和事物。
  记得有朋友问我:为何执意留在兰州而不是别处? 我不假思索的答:因为兰州的过期杂志比较便宜。虽然只隔着一半月,内容不会减半,价格,却是要减半的。
  只是要我愿意看的书,我都会极认真的去阅读并思考。去了解作者想要表答的意图和思想。朋友们常常笑称我为书虫,我也乐于接爱。就算我再是一无是处,仍可坚持读书,这唯一的美德啊!
  正翻着杂志,旁边的男子轻碰我的胳肘:“不要再看了,这样看对眼睛不好。”我顿时全身介备,合书怒目而视。他微笑着说:“我的眼睛,就是因为常常在黑暗中看书,现在已经不成样了,散光加近视。”
  我释然,也许他是一片好心,于是对他报之以微笑,专心欣赏起外面的夜景来。
  车已行至西关站,短暂的停顿,却足已看清外面熙攘如昼的夜市。街道两旁密密的摆着些头饰,脂粉,衣物,旧书,琏附。在明亮刺眼的灯光里,分外白日的好看。这里,是女孩子们的天堂,那牵着爱侣的手一刻不肯松开的女子,笑意盈盈的同摆摊的大婶讨价还价,灯光下一张张年轻的脸,是鲜活而又生动的青春。
  车再起,绕过亚欧商场,灯火渐暗。再绕过解放门立交桥时,便只有点点微弱的灯光了。我闲得无聊,仍将书翻开。忽又想起临坐男子的话,又欲将书合上,无所适从间,同他相对而视,便一同笑了起来。
  列车员报文化宫站时,他起身说:“我要下了,再见。”我顿觉轻松,他要下车,可见原就并无恶意。而我就在刚才,却还暗暗思量:他究竟想做什么?
  车过了文化宫后,便直拐而下,改走滨河路。这初春的夜里的滨河路,柳已绽芽,花也含苞,比之盛隆的夏天,更有一番味道。想到只剩一站路,我便下了车,打算走回去
  黄河水静静的流着,夜已吞噬了它所有的愤怒与奔腾。初发的柳随夜风而摆,在我头顶飘摇,弱似无依。初绽的桃蕊,透着淡淡的羞,欲摭欲掩,在朦胧的灯光里,一如美人。我悄悄折下一小枝,心里虽满充罪恶感,但也抑制不住欣喜。倘是在白天,这般乱折,任是被谁看见都会骂的。
  对面的山峰在黑夜里,只露出一个深青的轮廓,让我知道它的存在。微弱的灯影里,四周寂阑,只有偶尔的刹车上,将我短暂的带入现实。
  我就这样慢慢的踱着步,将手里的桃花摆来摆去,任夜风侵蚀我早已冰冷的手指。突发奇想,这一刻若能永恒,如琥珀般凝固,我是再无它求的。可惜不过半刻钟,这段路,便已走完了。我深吸一口气,再将它呼出,在我眼前,开成一片淡淡的雾。我幻想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精灵,这一切全出自我手,而这一口气,便是要将这一切隐去。
  蓦然转身,冲向身后的灯火,我笑的极开心。有行人驻足,满脸惊鄂,而后抚胸离去,嘴里还喃喃有语:“神精病。”
  我笑的更响‘子非鱼,焉知鱼知乐?’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所拥有的快乐。
  身后,夜末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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