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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小云看红之末世浊流话雨村

2021-12-23抒情散文凌云昕
红楼梦是部以歌颂女性为主题的小说,书中写了许多至纯至美的女性,也写了一些不美的,但数量很少,不过成日争权斗气的赵姨娘、害死三姐的秋桐、倚势欺人的王善保家的、嫉妒成性的夏桂花几人而已;书中也写到了许多男人,按书中的说法,在当时的末世里这些男人……
  红楼梦是部以歌颂女性为主题的小说,书中写了许多至纯至美的女性,也写了一些不美的,但数量很少,不过成日争权斗气的赵姨娘、害死三姐的秋桐、倚势欺人的王善保家的、嫉妒成性的夏桂花几人而已;书中也写到了许多男人,按书中的说法,在当时的末世里这些男人经过玉、石、土、泥的步步退化过程,已污浊不堪了,好色者如贾赦,愚腐者如贾政,乱伦者如贾珍,以至柳湘莲说贾府除了门前的两个狮子是干净的,其他的没有干净的了。这其中有个典型的人物,即贾雨村,他的一生很有意味,代表了在那介末世里一个读书人被社会腐蚀退化的全过程。   他一出场时,借一个丫环的眼光说他是: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可见是一个好男儿,士隐见他是个人材,便赠了他五十两银子,那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好像并不感激,这就说明了此时的雨村还是一个傲气的书生。   后来雨村:“升了本府知府.虽才干优长,未免有些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那些官员皆侧目而视.不上一年,便被上司寻了个空隙,作成一本,参他生情狡猾,擅纂礼仪,大怒,即批革职.该部文书一到,本府官员无不喜悦.那雨村心中虽十分惭恨,却面上全无一点怨色,仍是嘻笑自若,交代过公事,将历年做官积的些资本并家小人属送至原籍,安排妥协,却是自己担风袖月,游览天下胜迹”。这是一般读书人初入官场的毛病,虽已沾上了一些官场的坏习气,但仍未被完全同化,所以能“仍是嘻笑自若”。
后来经林如海举荐,贾政帮忙,雨村便“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不上两个月,金陵应天府缺出,便谋补了此缺,拜辞了贾政,择日上任去了”.可见封建官场凭的只是关系二字,只要上面有人为你说话,也无需经过什么考察,谋个官职是十分轻松的,上司只要你听话就行。   后来有了冯渊家人告薛蟠打死冯渊一案,雨村开始时也听了大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来的!"但经门子一说,雨村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事关人命,蒙皇上隆恩,起复委用,实是重生再造,正当殚心竭力图报之时,岂可因私而废法?是我实不能忍为者。”门子听了,冷笑道:“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大道理,但只是如今世上是行不去的.岂不闻古人有云:`大丈夫相时而动',又曰`趋吉避凶者为君子'.依老爷这一说,不但不能报效朝廷,亦且自身不保,还要三思为妥。” 雨村笑道:“不妥,不妥.等我再斟酌斟酌,或可压服口声。”最后雨村便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然后“急忙作书信二封,与贾政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等语.并将那个为他出主意的门子“到底寻了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他才罢”. 办了人情案之后,还不忘给主子汇报一下,此时的雨村已变质了,他已摸清了官场的规则,换了一副心肠,再也不是昔日的雨村了。   贾家失势后,雨村也不忘反咬一口,奏了贾政一本,暴露了他已毫无人性,那个社会已彻底将他变成了一个做官的工具。最后,“那贾雨村犯了婪索的案件,审明定罪,今遇大赦, 褫籍为民。”用完了之后,最终也没能免除被封建主子卸磨杀驴的悲惨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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