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北海，浪里浪外］

－－穿过广西的几个城市 　　湘西南下午的太阳也不过如此，白，灼。从柳州奔至北海时，我看了看表，2005年7月4日17：00。 　　这时不能下海，要晒掉皮的，等阳光弱了再去吧。带我们来的柳州朋友告诫我们。我们就在宾馆里隔窗看海。海轻轻地荡着浪，像一个闲着没事的人在轻轻哼唱并摇摆着身子。银色的沙子，强烈地反着白光，让我们相信那告诫是合乎事实的。 　　躺到床上看书，看电视。此前有关北海的种种说法在我心里若隐若现。北海离我的湘西南并不遥远，身边的许多人先后都到了北海，他们偶尔有意无意地说起北海，说北海如何如何美，银滩如何如何不一般，都是些笼统的说法。这些笼统的说法有个弊端，就是让我难以具体地想象；有个好处，就是让我好奇地要把心中笼统的美变成具体的美。 　　有如一场约会，提前一个小时赶到者，肯定受到那等待的煎熬在感觉里远远大于一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阳光由白变得有些泛黄，这时已经过了18：00。我们走出宾馆，踩细而白的海沙，直扑海里。 　　人或许真的是鱼变来的，一到海边望着无垠的海就什么都不想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扑向大海。海等在那里，亿万年了，这么耐心的等待啊，让我不能不感动。投入海的怀抱，海用浪轻轻抚摸我的肌肤。我兴奋起来，用力游，自由泳，蛙泳，蝶泳，仰泳，不标准，或许姿势难看，但我是由衷的。我甚至根本不去注意周边热闹的人群，只是一心在海里自由游，一心体验与在海里的欢愉。当我游到深一点的地方，我感到了有点累，便游往回游。在没不着顶的地方，我站起来。这时浪大了一些，一个浪又一浪打来，我随着浪峰跳跃，浪是我的节奏。有时不小心，违背了这个节奏，没在浪峰来时跳起来，浪就盖住了我，海水突然灌进我的嘴里，一部分直往肚子里去了，海咸涩在我嘴里。 　　天暗下来了，我们也感到肚子饿了，从海里起来。 　　我们山里人到了海边当然要吃海鲜。坐在海边小摊上，吃海鲜，一盘基围虾，四样海贝，一盘花蟹，一碗海螺，一钵蟹黄豆腐，一钵深海鱼，几样小菜，一瓶白酒，两瓶啤酒。海风吹来，凉爽了身外身内。黑夜中的海浪迎着灯光向我们涌来，把光亮搅得摇摇晃晃。我们吃得心满意足。我深深地望着海，感谢她的馈赠。 　　来北海，事先并无明确的时间，我在来路上和到北海后，一直跟北海文友打电话，发短信，庞白关机，月儿无人接听。直到晚上10：00点多，月儿才打电话过来说，手机忘了带在身上。我说今晚已经这时候了，你们明天上午到宾馆来吧。第二天8：30下起了一场大雨，延缓着他们的行动，9：00多他们才赶到宾馆，有庞白、曾茗、文青、月儿。我们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像老朋友一样兴奋地相互问好，谈着文学以及文学以外的事。时间真的是太短了，我们一行又要赶往南宁了，他们真诚地说没接待我而感到对不起，我也为匆匆离去感到遗憾。只要是相聚，不在乎时间长短。海不是等待我亿万年了吗，我这么匆匆来会晤、拥抱，却又匆匆离开。 　　我们便合影，用手机，用数码相机。以大海为背景，我们与海站在一起，与海一起定格。这时的阳光很灿烂，这时的海浪轻轻地摇，一直摇到我们的心里。 2005年7月22－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