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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回忆是份美丽的感伤》

2021-12-23叙事散文康坤
鱼,灵敏轻捷,无声无息,性情温和,它傲慢但不放纵,整日漫游,重复着枯燥乏味生活,丝毫没有太多的奢求。起先,我讨厌鱼, 甚至达到一种病态的程度。曾经,我养过一条鱼,一条性情温顺的鱼。我对它很好,百般呵护、细心关照,爱它胜过爱自己。可是有一天,……
  鱼,灵敏轻捷,无声无息,性情温和,它傲慢但不放纵,整日漫游,重复着枯燥乏味生活,丝毫没有太多的奢求。  起先,我讨厌鱼, 甚至达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曾经,我养过一条鱼,一条性情温顺的鱼。我对它很好,百般呵护、细心关照,爱它胜过爱自己。可是有一天,有人给它一个新的天地,那儿有充足的氧气,有美丽的海藻,因此,它便不辞而别,离我而去。   鱼,就是这样轻易地离开了我,背叛了我,它的离去令我伤心不已,但我终于明白,人为的措施无法改变它的本性,或许,这正是鱼类的本能反应罢了。  失去鱼的日子,我整个人显得苍白与憔悴了许多,我整日捧着剩透明液体的鱼缸痴痴徘徊,追悔伤感,祈求奇迹的出现。看着透明液体上飘着的碎物,我处景伤情。那是留给我的唯一回忆。因此,我倍加珍惜,且将这份美忆平淡延续。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寻找我的鱼,发疯般的寻找,希望它能回心转意重回原地。向人询问,杳无音信;亲自寻找,却不见踪影。后来,我哭了,心都湿透了,为我的鱼,为决情的鱼,我的痴痴等待最终没有是它重回故里。从此,我便对月倾诉,对星低吟。我想,自己既然爱它,就该让它自由。   没有鱼相伴的日子,一切充满了忧郁与无奈。我开始沉默,躲进堡垒不出去,亦不让人进来,既而情绪降低到最低限度。然而,渐渐流逝的只是苍白的日子,但是我的鱼依旧不知何去何从。  曾有人劝我花钱再买一条富贵鱼,我只是茫然答应,不屑一笑。
 在孤寂之时,无人之际,我会捧着鱼缸慢慢咀嚼,独自回忆,只是回忆而已。看着空虚的鱼缸我潸然泪下,但是它再也看不到我的泪水,我也未曾看见它流泪,因为它的眼泪在水中。也许是我以前忽略了它的苦楚;或许,这个无辜环境令它疲惫,令它窒息;或许……被迫之下它才扬长而去。次后,我便开始理解鱼、祝福鱼,也会想鱼,只是偶然罢了。  时间的流逝令记忆逐渐遗忘、消退。然而,忘不掉的却是与鱼共度的时光,我总会在无意间看鱼缸,它依然完整无损,只是瓶口积聚了厚厚的一层尘埃,好几次想抽空清洗一番,但最终一直将它遗放再原地。我想它既然已失去了价值,又何必多费精力呢?待适养鱼时期,换只新的,又有何不可。  时间不长,我在冲动之时不慎将鱼缸打翻,它碎了,碎得很干脆。当然我不是心存故意,或许是我太想保留那份记忆。但有些东西不是强求所能得到的,定格了的凄美风景不在因为谁而美丽。事后我责怪自己即使没有了鱼也不该将鱼缸打碎,令美好记忆到处随波飘零。面对支离破碎的记忆,我只能用忏悔演绎孤独的传奇,苦苦的寻觅,寻觅鱼游过的轨迹。  即将冬临之际,朋友送我一只漂亮的金鱼,我打量了一番,的,与我的鱼相比,无论从外行还是色泽来论,它都机具优势,高贵、美丽。但我却不喜欢这种富有之气的鱼,或许,这与我的内质有关。再说,即将冬临,鱼儿很难适应气候变化,我有丝毫不了解次类鱼的生活习性,估计它不会存活太久。但我却不愿目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再我的呵护下从生逐渐走向死亡,我不肯再伤害它,不愿再受良心的谴责。因此,我坚决将金鱼归还朋友。朋友满脸不解,说我太多愁善感了,而我却满不在乎,无奈之下,朋友只能将它带走,另寻佳人。心血来潮之时,我感慨道:”我不是爽恺的西风,吹不散天上的云锣,冬季的鱼很难存活,它真的不适合我”。  时间如水,光阴似箭。直至现在,我再也没养过鱼。那怕一条,只是会时常听别人谈论“美鱼”(美丽的爱情)。为此我会想起我的鱼,但不流泪,只是在心中默默念道:“祝福我的鱼快乐、平安、幸福”。继而,嘴角上翘,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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