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童年--母爱深埋在心窝
2021-12-23抒情散文碧玉簪儿
提起童年,记忆深处,总会有缥渺的音乐回荡在耳边,“风儿静,月儿明,树枝儿遮窗棂啊......”。那是母亲在弟弟的摇篮边,边做活边哼唱的,没有歌词的《摇篮曲》的旋律。以至多年后,促发我对陈琳《童年的小摇车》充满好感,一首歌唱得乱熟。后来哄儿子……
提起童年,记忆深处,总会有缥渺的音乐回荡在耳边,“风儿静,月儿明,树枝儿遮窗棂啊......”。那是母亲在弟弟的摇篮边,边做活边哼唱的,没有歌词的《摇篮曲》的旋律。以至多年后,促发我对陈琳《童年的小摇车》充满好感,一首歌唱得乱熟。后来哄儿子睡觉,也会不经意的哼唱。
那些舒适又温柔的老调,到现在,调起嗓门充满深情的韵味一番,还会感觉到喉咙和瞳仁内,有股股热流向外涌现。想那小摇车“.它摇着日月,它摇着星索,它摇着妈妈无字的歌,童年的时光,悄悄地流过,母爱啊,深埋在心窝,深埋在心窝……”人类的母爱,大概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相互传递不止的!
那时,家里经济上不宽裕,一天三餐,顿顿是萝卜、白菜,豆腐算是最好的菜。偶儿,母亲到食品弄点拆骨肉,和着尖尖的青椒炒上,加上些佐料、酱油之类的调料,一盘黄焖的尖椒炒肉,就是最最丰盛的加餐。但我们也知道,那一定是父亲要回家,只有那个时刻,才算是一家大小,嘴巴上最痛快的事。
一次,连续几个月,家里连豆腐也吃不起,婶婶送来巴掌大一块豆腐。母亲将豆腐切成比小指头还小的丁丁状,炒熟,裹在一大盆咸菜里,再加上稍许的红辣椒,以便下饭。菜一端上桌子,哥哥弟弟们爬在桌边,就挑咸菜里的豆腐吃,呵呵,那情景至今难以忘怀。
一年夏天,狂野的雷阵雨将政府院内,夜里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麻雀电击致死。哥哥听人说麻雀能吃,机灵地捡回一大盆。母亲耐心地教哥哥,将麻雀毛一点点去净、剖腹,然后油淋香酥。一家人好好的饱享纯天然的野味。麻雀肉,虽有点驴肉的质味难吃,但也算解了全家人的无肉食之谗。
哥哥大点时,会到郊外的池塘,弄些青蛙回家。那时,还不知道青蛙是要自然保护的益虫。看着剥皮后白嫩嫩的青蛙肉,被母亲娴熟的厨艺烹调成可口的营养食物时,兄弟们高兴的吱哇着又唱又跳,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捉青蛙时的趣事。
家里吃饭有好菜时,父亲总不忘用筷子为母亲夹几道菜。而母亲呢,从不领情,嗔怪地、将父亲夹的菜,退到儿女们的碗里,边退边神情严肃的要父亲别夹,说自己怕咸,不能多吃菜。几十年了,父母这个夹菜退菜的动作,成为家里饭桌上的一道风景。
记得有一次,我瞧不过眼,责怪母亲不应该那样对待父亲。父亲揭穿母亲,其实哪是什么真怕咸,原是想将好吃的留给儿女,让我们长胖点,更有营养。知道秘密后的我们,以后家里有好吃的,非给母亲留一份,逼着她吃。
吃菜的钱本来就不多,零食就是奢侈品了,但零食总还是得吃呀。知道梧桐籽可以吃,便常常在放学的路上,水泥路两边的梧桐树底下,捡些成熟的褐色梧桐叶。因为,一片形似广玉兰花瓣大小的梧桐叶边上,每隔寸远,长着一对梧桐籽。从一片片叶上取下褐色成熟的梧桐籽,累积带回家,母亲将其洗净晾干。晒阔,炒熟后加盐。那个香啊,是其他零食所不能替代的。
遇到冬瓜、南瓜上市,母亲会挑些老点的回家,将籽整个取出来,整理晒干,留到家里待客用。
父亲长年在外搞社教,家里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到母亲身上。常常跟着母亲在半夜,将搓好后全家人的衣服,挑到城后面的小河去吐净。十几岁时,偶然,听到母亲唱起“洪湖水呀,浪呀吗浪打浪啊,…..晚上回来鱼满仓。” 那悠扬的声调,令我非常吃惊,问道:“妈,这是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为什么以前总没听你唱?”母亲嘘了一声,说这是《洪湖赤卫队》里面的老歌,让我别伸张。
记事后,一些老电影都出来了,翻阅家里母亲年青时“玩蚌王人”、“玩船”的照片才知道,母亲曾是解放初期,大军南下时,县里远近闻名的文艺骨干。当年,若不是家里人反对,哈哈,那我,现在在哪儿就是个谜了。
为儿童们祝福,“六一儿童节”快乐!
2005-5-3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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