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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生日风波

2021-12-23抒情散文木兰
生日风波有一天,丈夫历数我的三大罪状,谓之曰:一次丢孩子,两次忘锁门,三次发大水。我听到自己居然犯下如此之多的滔天家罪,掩口失笑之余,免不了做一番回顾,以便痛改前非,早做良妇。说起来那一天有点特别――是我的生日,我因为这一点特别的原因提前请……
            生日风波   有一天,丈夫历数我的三大罪状,谓之曰:一次丢孩子,两次忘锁门,三次发大水。我听到自己居然犯下如此之多的滔天家罪,掩口失笑之余,免不了做一番回顾,以便痛改前非,早做良妇。   说起来那一天有点特别――是我的生日,我因为这一点特别的原因提前请了假回家,预备留给自己一份自由的时间,以便考虑怎样度过一个特别的夜晚。因此,破例没去幼儿园接三岁的女儿梦梦回家。   大约四点半光景,丈夫上楼告诉我:梦梦已接回,正在楼下跟邻居小孩玩。他丢下一句“早点下去”,随即下楼到二十公里之外的单位去上夜班。我随口漫应一声,依旧胡思乱想。近五点半时,我来到楼下,却不见梦梦的影子。这小家伙一向贪玩,大概又去哪个小朋友家了。我在楼前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于是开始慢吞吞地去那几个小伙伴家找,却意外没有找到。楼前楼后转了几圈还是不见踪影。看看天色渐黑,不免有些着急。或许,她去哪个新认识的小朋友家了?我从一楼口开始,敲每一家的门进行询问。此地是新兴住宅,邻里之间十分生疏,我的造访难免令人意外和警惕,颇费了一番口舌。   九十户的住宅楼“扫荡”了一遍之后,已经是七点半钟了。此时正值初秋季节,天气微寒,夜幕垂降。一种不祥之感突然袭来,令我心悸不已。几位热心的邻居纷纷前来询问,并帮助寻找。当附近的几幢楼房也“搜查”完毕之后,我突然觉得脑子里似乎有千百只蜜蜂在嗡嗡乱叫,心脏也如被提起来似的难于喘息。我定了定神,先后给居此不远的哥哥以及丈夫打了个询问电话,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骑上车子飞也似的奔赴附近的学校、广场、车站、夜市.....回想那时夜色之中一个女人游魂似的边走边喊,那样子实在跟精神病差不太多。   当我筋疲力尽地回到楼下时,正与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的丈夫打了个照面。只见他衣冠不整,头发散乱,像狼一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掉头便加入找人行列。再一看,哥哥、嫂子也早已到场,投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寻人大战。我缓步走上凉亭的台阶,感觉自己正在变成一个空壳,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响:她叫人拐走了,她叫人拐走了......   人们依旧在寻找。我听到哥哥在调兵遣将,似乎还报了警。两分钟后,“110”戛然而至,旋即又消失在夜色之中。我茫然地望着这一切,一动不动,脑子里水泥般地没有了半点思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嘈杂之声骤然响起。有一个声音很响亮地喊:“找到了!找到了!”我疑疑惑惑地走到人群外围,听到梦梦正细声细气地讲:“......我看见爸爸走了,就在后面追,后来爸爸不见了......”这时梦梦突然看见我,一下子打住话头,露出好怕的眼神。我不知怎么就骂了一句“小免崽子!”泪水就哗地一下夺眶而出,那小东西一下子扑过来,钻到我的怀里,我们母女哭作一团......   人们各自散去,丈夫也重新打车去上班。我押着“小犯人”回到家中,抬头望时,时针正指向十点钟整。心力交瘁的母女俩只有上床休息,这个特别的日子于是在意外中特别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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