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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写给朋友的信之二——我们都是迷路的人

2021-12-23叙事散文左显辉

我的朋友:此刻,你那里的天气如何,按照我的推理,你那里应该是阳光普照,春光明媚了吧!我这里也有阳光,但阴云也不少。我不怕阴云,怕只怕那些略带寒气的微风,它们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掠过我的心头,顺带着也将我的血液凝固起来!我刚从一场大病中苏醒过来……
我的朋友:   此刻,你那里的天气如何,按照我的推理,你那里应该是阳光普照,春光明媚了吧!我这里也有阳光,但阴云也不少。我不怕阴云,怕只怕那些略带寒气的微风,它们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掠过我的心头,顺带着也将我的血液凝固起来!   我刚从一场大病中苏醒过来,按理我应该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感到欣喜,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身处喧嚣,我居然经常怀念病中的那段日子。那确实是一段值得我怀念的时光,因为那时,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与人生有关的话题,整日沉迷在色彩斑斓的迷幻的泡影中,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现在,我又回到了以前,整天胡思乱想,越想便越觉得百无聊赖。   总呆在一个地方是不好的,总干一样工作也是不好的,痴迷于某些世俗的目标也是不好的。可我现在就这样不好的生活着。一直以来,我都把现在所呆的地方当做人生的一个驿站,梦想着有一天从这里出发到下一个地方,然后继续出发,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动身;我现在所从事的是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可意义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我从来不想用任何意义来改变自己,可是即便没有意义的束缚我也无力改变什么,因为我还在从事这样的工作;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失落,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对所谓的“世俗”那么地迷恋,面对它的积压和排斥居然心存那么多的不甘,也会将一个人的失落当成世界的灾难。   我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知道这个问题只能我自己思考,可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答案。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的悟性过于迟钝的缘故,与别人讨论,得到的也十分不屑的哂笑。我明白让一个生活得十分幸福的人去思考这样的问题无疑是打扰了别人的迷梦,只有像我这样的傻瓜才会这么干,于是我还是没有答案!   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觉得幸福。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幸福的人。困顿可以销蚀人的尊严,富有了之后大概也未必活得有滋有味。人的烦恼总在有和无之间游荡,富有的人和困顿的人其实都在寻找。现在的我是个一无所有的我,所以现在的我是不幸福的;将来的我即便富有,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生活的安然乐逸,所以将来的我大概也是不幸福的。我是渺小的,但我能自己心底推断出所有人的心底。   昨天的一个梦居然让我惊恐不已,因为我梦见我死了。至今我还记得我的祖母弥留之际的痛苦神情,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那样,我的心跳就会加快。那天梦醒之后我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会化于乌有,心中的滋味难以形容。活着无所事事,死后又能进入几个人的心里?身前死后的事情都无把握,我想这大概是我突然怕死的原因。我想如果我是特立独行的人,是个个性十足的人,那我仅仅需要想一想现在该怎么怎么办就可以了,大可不必想这些问题,可我恰恰不是这样的人,这决定了我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要去想这样的问题,所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的朋友,你是个善良的人!我想你会从我的话语里产生对我的同情,如果真是这样,我感谢你,但请你不要给于我任何安慰和同情,因为做一个总想得到什么的人对我来说还是相对幸福的,如果轻易得到我想要的,包括你的安慰和同情,我会迷失了方向!   朋友,我们都是迷路的人,只一点你现在未必认同,但将来你会感觉到,我不是智者,但这一点我可以断定。现在,我尽力不去想那些所谓的大问题,但我依然想得到点什么,得到什么呢?我想到了爱情,想到了得而复失的爱情,我想在失去爱情的那一刻那,我会对那个我爱的人送上最后的歌:在那相爱的一瞬间,我的心曾经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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