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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百丈岩走笔   

2021-12-23叙事散文陈元武
百丈岩走笔    □陈元武永安百丈岩风景区隶属于著名的桃源洞国家风景名胜之内,以百丈悬崖峭壁之险而胜,景区近经开发,拓展出一番幽奇险峻的新面貌―――是为记一、 幽深的桃花涧荒溪野径,丛林茂密,枝柯交蔽之下,一条沿涧栈道蜿蜒而入,前方是……
           百丈岩走笔    □陈元武
 
  永安百丈岩风景区隶属于著名的桃源洞国家风景名胜之内,以百丈悬崖峭壁之险而胜,景区近经开发,拓展出一番幽奇险峻的新面貌―――是为记     一、 幽深的桃花涧   荒溪野径,丛林茂密,枝柯交蔽之下,一条沿涧栈道蜿蜒而入,前方是密芾的树、藤、荒草萋萋,林深不知处。好鸟相鸣,树高而山陡,一场雨过后,雾岚飘拂于林间,栈道之下,浑浊的溪水潺潺而来,四下横亘的乱石,郁郁的苍苔,在诉说着一个封闭已久的故事。绿色、绿色、绿色……到处是绿色,触眼的绿色,被雨水所溶解稀释、融化,成为绿的风、雾以及潮湿的空气,全吸入我们的肺腑之间。一股淡淡的草香、花香、树香,一股浓浓的自然的气息,那是千百年来山川之灵的郁积,是鲜活的山水之气,融入了所有的生命的信息。无法妨制、不可模拟的生态之美,静静地展示于我们眼前的山水长卷,让我们惊悚、震撼并感动着:藤缠着树,树挣脱着向上,想摆脱藤的绞杀,独木成林,一棵树分化为九棵,并立于一起,傲然挺立于溪涧之畔,就因为想多获得一些阳光、雨露。苔藓印上了岩石,印绿了枯树的身躯,让一个已经死亡的残骸继续着另一种生命的旅程,它最终将被苔藓所覆盖,成为一个悲壮的惊叹号。   附岩而生的大岩桐、百合花以及那些不知名的花和草,在这个初夏的早晨纵情地开放着,粉红的、洁白的、金黄的、嫣紫的……这是另类的生命的交响诗,在叮咚的泉水声之外,在淙淙的溪流之外,向我们传达着一个声音:我们在这个森林之海里是渺小的,不起眼的,而我们依然在歌唱着,我们的歌声点燃了冰冷的岩石,我们表达了什么是对阳光和大地的感恩。哪怕是微茫的生命也永远不可忽视了,只要它活着,就能为大地献上歌声。          二、 翡翠谷、剑门关   安静、安静,让我们谛听三百多年前的金戈交击、呐喊与嘶杀。在这条幽深的山谷里,已经听不到这些声音了,它们已经被厚厚的苔藓所掩没了,四处弥漫的雾岚、潮湿而清新的风里,传来了鸟鸣和潺潺的瀑布声。粉红色的野花爬满了剑门关外的夹壁,那些刀剑的痕迹呢?那些淋漓的鲜血呢?在厚厚的积叶之下,在那些被野草湮没的缝隙里,有没有残断的箭弩?有没有尚未销融的剑戟?我们扪扣关隘那浸透苔藓的砖石,寂静无声,无声……砖缝里长出了青青草,草叶上缀着晶莹的水珠,细小的苔藓之花,包容着这一个个已经难以追溯的秘密。历史,已经被荒草所淹没,时光之砂流过这幽深的山谷,只留下那难以化解的沧桑感,只有那险峻的关前石阶可以证明某些信息片断:它曾经是固若金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绿色让死亡的历史依然鲜活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让我们感慨万千,当年的小树已经长成数人合抱的大树,巍然若擎天之柱。一些东西难以与时间相抗衡,一些东西却能够穿透时光的沙漠,像这关隘,它是唯一的幸存者,它依然坚实,牢不可摧。时光是一只沙漏,漏下的沙子慢慢堆积着,它淹没着一切易朽之物,那些纷争、流血、嘶杀,守关者与攻关者都已经灰飞烟灭了,旗帜腐烂了,箭簇腐朽,剑戟化为一堆烂泥。而作为精神与毅志的标志物,剑门关是不朽的,哪怕再经历数百年,它已经和这险峻的山隘连为一个整体。自然的东西是永恒的。            三、 壁立千仞   走过这让人心惊胆战的石栈道,我们贴近了一堵千仞之崖之秘密。噫戏吁,危乎高哉!百丈之崖,让我们解读了什么叫做无欲则刚的含义。这一条栈道是否可与李白走过的蜀道相媲?“西望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攀岩附石,参陡壁而摩肩踵,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这就是我们走过百丈岩栈道的真实感受。俯瞰千岩竞秀,众壑涌翠,清风扑面而来,绿色的山谷淹没在千仞之底,凌空而飞的云絮,飞鸟闲散而过崖畔。   需要什么来解释这雄浑的绝壁之所以安然若定?这其中包含着佛理禅机,一个静字,一个空字,让雄健的危峙化为静默的山崖。空则闲,闲则静,静则定,定则刚,山成为一个坐佛的姿势。   《道德经》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静而无为,才能生育万物,山上本无寸土,无而生有,由苔藓而生藻荇、由绿草而生树木,崖巅之高,危乎千寻,碧树婆娑,蔚然成林。从崖顶流坠而下的滴滴泉水,让我们看到山的惊叹号;流蚀的凹臼和石槽,让我们看到一种柔韧的力量是多么的巨大!   壁立千韧,以无欲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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