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罗布泊,我的梦
2021-12-23叙事散文涧边顽石
和好几个朋友说起过罗布泊,罗布泊是我的一个梦。昨日,突然看到一个朋友把我们的一次关于罗布泊的谈话完整地记录下来了,居然就是一篇很好的散文,我知道,我也该写一写罗布泊了。它在我的梦中已经很久了。提起罗布泊,许多朋友就会联想起无边无际的浩瀚大漠……
和好几个朋友说起过罗布泊,罗布泊是我的一个梦。昨日,突然看到一个朋友把我们的一次关于罗布泊的谈话完整地记录下来了,居然就是一篇很好的散文,我知道,我也该写一写罗布泊了。它在我的梦中已经很久了。
提起罗布泊,许多朋友就会联想起无边无际的浩瀚大漠,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知道我们的第一颗原子弹就爆炸在那里。后来通过读一些书,知道了著名科学家、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院长彭加木曾经在那里神秘地失踪,直到现在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再后来又知道上海的著名探险家余纯顺曾经孤身徒步穿越,但是仍旧没有走出罗布泊。了解到这些的时候,罗布泊这个词就在我的脑海里有了一定的地位了。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生命禁区呢?于是就对罗布泊多了一些关注,见到了有关的书籍就要买来读一读,看到相关的资料也就更留意一些了。
通过这些年仔细的了解,我知道了一些别人了解不多的事情。让我们先来看一段罗布泊的资料吧:“罗布泊又名罗布淖尔,先秦时的地理名著《山海经》称之为‘幼泽’。 罗布淖尔系蒙古语音译名,意为多水汇集之湖。一世纪时的《汉书》描述它‘广褒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这里,曾经是一个人口众多,颇具规模的古代楼兰王国。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归来,向汉武帝上书:‘楼兰,师邑有城郭,临盐泽’。它成为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南支的咽喉门户。曾几何时,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如今,从卫星像片上反映出来的罗布泊是一圈一圈的盐壳组成的荒漠!”
从历史上来看罗布泊,它曾有过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曾经是丝绸之路的咽喉,那里有美丽神秘的楼兰古国、有人类艺术瑰宝敦煌,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和米兰河曾经从那里静静地流过……
然而,第一个进入罗布泊进行科学考察的人却是瑞典的考古学家斯文·赫定,他在1900—1901年最早发现了楼兰古城遗址。斯文·赫定在楼兰城大肆发掘,挖出了数以百计的魏晋时期汉文木简残纸、零星楼兰本地胡语文书、大批汉魏南北朝时期的钱币、东方的丝绸残片、西方的毛织物残片,以及中亚希腊化艺术(或称“犍陀罗艺术”)风格的木雕残片。根据赫定带回的卢文和汉文木简,德国语言学家研究后确认:这片废墟就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后又销声匿迹的楼兰。斯文· 赫定中亚荒漠发现古代城市的消息传出后,举世震惊,一时间,楼兰成了塔克拉玛干沙漠最著名的考古圣地之一。斯文·赫定在让楼兰古国重现人世的同时也盗走了大量的稀世文物,现在还陈列在斯德哥尔摩瑞典民族学博物馆里。
还有一个名字,也让我们牢牢地记住它,那就是出生于匈牙利的英国人斯坦因。1906年和1914年,斯坦因率英国考察队两次到罗布荒漠大规模发掘,他将楼兰遗址逐个编号,从LA编至LR,逐步揭开了楼兰古文明的全貌。与此同时,敦煌也成了他频频光顾的地方。斯坦因第一次来敦煌是1907年3月。这是他第二次中亚腹地探险活动。当时,他不仅在莫高窟看到了精美的壁画和彩塑,而且采用各种手段,尤以“唐僧之徒”为名,骗取道士王圆箓的信任,以极少的白银,从王道士手中换取了大量的写经、文书和艺术品。当他离开莫高窟时,仅经卷文书装满了24箱子,精美的绢画和刺绣艺术品等文物又装了5大箱。后经清理,卷文完整的有7000件,残缺的6000件,还有一大批其它文物。斯坦因第二次来敦煌时,又以500两白银的捐献,从王圆箓手中换去570部汉文写卷。这些卷子是王圆箓专门收集的,均为完整的长卷,价值极高,但又被斯坦因转运到了英国,现分藏大英博物馆、大英图书馆里。
随后,接踵而来的是日本大谷光瑞探险队的成员橘瑞超于1909年在楼兰、米兰、且末和尼雅一带大肆发掘,著名的李柏文书就是他在楼兰LA城发现的。本世纪初西方和日本探险队的一系列中亚探险活动使大批楼兰古物和敦煌文物流散世界各地,成为中华民族永远难以抚平的伤痛。
罗布泊从另一个方面深深触动我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是一个周末,我百无聊赖地随意转换着电视频道,突然被一个省级卫视(忘记了哪个省)一个有关罗布泊的话题节目深深地吸引了。我仔细看下去,是一个访谈节目,被采访者是山东省威海晚报的副主编唐守业先生。唐守业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内蒙古人,却是威海晚报的创始人之一。他从1999年开始先后带队东西、南北两次成功穿越罗布泊。节目中,唐守业讲述了自己在穿越罗布泊过程中的几件经历,让我至今刻骨难忘。
唐先生说第一次穿越就要成功的时候,他们快到荒漠的边缘了,突然遇到了一只小麻雀。要是在平时,小鸟是怕人的,看到人很远就会飞走了,可是在那种生命的禁区里,有生命的个体之间是有一种亲切感的。他说,刚刚见到小麻雀的时候,它又饥又渴,生命已经非常虚弱了,只会张嘴,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是,他们就赶紧找来矿泉水、烤馕、米粒等喂给它,当晚,小麻雀就住在卡车的车篷里。第二天早晨,它就精神抖擞地飞出来。他们断定,那只麻雀绝对不是单独飞进来的 ,而是一大群,而别的都已经死去了,它是唯一的幸存者,因而它对于有生命的人群有一种本能的依恋。车队就要开拔了,他们商量着要带它一起离开,可是,几经努力,也没抓住小麻雀。没办法,他们只好把几块烤馕、一些米粒、一棵白菜和一个大冬瓜留给了它。向导说,这些东西够它吃一冬了。但是明年它能不能飞得出罗布泊,还是个未知数。老唐说,没能把小麻雀带出罗布泊,是他终生的遗憾。
唐先生讲述的第二件事情也是一只小鸟的故事。那是第二次穿越的时候,车队正在行进中,突然一只小鸟穿过车窗,就落在了老唐的身上,也已经濒临了生命的极限,奄奄一息了。有了第一次经验,老唐想,这次一定要把它带出去。可是,车上正好没有水,水都放在后备箱里了,要是去拿水,整个车队都要停下。车里还有一只苹果,他想,苹果水分也很多啊,就赶紧掰开放到小鸟的嘴边。可是,小鸟只是象征性地啄了几下,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唐先生讲到这里已经哽咽了,我的泪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滑落下来……唐先生说,他一直把那只死去的小鸟捂在手里,舍不得扔掉,一直到车队停下来,才含泪把它埋葬了。
唐守业还讲述了罗布泊的黑夜。他问主持人,你知道罗布泊的黑夜有多么可怕吗?主持人懵懂地摇摇头。老唐说,我们在城市里看到的夜色都是美丽的,乡村里的夜晚是安静的,只有罗布泊的黑夜是令人恐怖的。他说,在罗布泊,一到夜晚,就像一只巨大的黑锅扣下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到夜幕将要降临的时候,要先支好帐篷,点燃灯火,然后在里面大声地喝酒、大声地唱歌、说笑,就是不会唱歌的也要大声吼几嗓子,只是为了排解那种对黑夜的恐惧。他说,夜晚如果出帐篷,要一个人一个人地手挽着手,或者用手拉着一根绳子。因为在那里,如果独自走出帐篷四五步远,就很可能迷路,那就意味着再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罗布泊了。那里风沙很大,帐篷门要严实地关好,四周没有一点的光,叫喊声也会被风沙湮没了……我听到这里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讲述,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还有这种恐惧的。
老唐还说,有一次他们突然发现卫星导航仪不见了,在那里丢失了那个东西,就像丢失了生命一样。一旦迷路,全队人马不可能有一个活着离开那里。于是全队的人都停下一起拼命地找,好在那只是一场虚惊。
老唐说着的时候,不住地流泪,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流泪,就像自己也是那支队伍中的一员一样。我被他的故事深深地打动并吸引着。我知道,我的骨子里有一种东西,挥之不去,那就是一个人去流浪。我会走一路、看一路、想一路、写一路……
罗布泊,是我心底一个永远的梦!
(注:本文借鉴了一些关于罗布泊的资料,不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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