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那一刻
2021-12-23抒情散文闲云野鹤
一出了站口,我信步走着,前面横着的马路,我选择往左边拐。一切都是凭借意识。背包勒得双肩酸痛起来,用手动换紧缚的带子的时候,我停下,打量着环境。晕,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住的地方。我仍旧没有方向感。迷茫,不再前行,及至跟一位大……
一
出了站口,我信步走着,前面横着的马路,我选择往左边拐。一切都是凭借意识。背包勒得双肩酸痛起来,用手动换紧缚的带子的时候,我停下,打量着环境。晕,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住的地方。我仍旧没有方向感。迷茫,不再前行,及至跟一位大爷问清了路。
也许是刚刚初九的缘故,街头还没有交通堵塞的景象,机动车舒缓着。天是阴是,灰蒙蒙的一片,天桥上穿梭的人寥寥无几。我只是向前走,偶尔莫名奇妙地转头往两边看几眼,空洞而恍惚的眼神。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城市,依然如初,因为它的拥挤与势利。而我越来越变得麻木和冷漠了,也许是性格原本就是那样,或者是经历的磨砺。总之,我觉得我跟三年的我不同了,有时候,在深夜里,会感到面对的自己是陌生人。
潜意识地向天桥下边扫了一眼,我看见一个褴褛的乞丐,他的头伏在地上。他跪着。有时,生存必须以降低甚至牺牲尊严为代价,一种不等价的交换。
没有人可怜他,真假难辩的事物涌现,很多人已经被骗得再也不相信任何东西了。他的碗是空的。我的口袋也是空的。我在考虑如果我有钱我会不会给他,答案是否定的,我的善良不知不觉地泯灭了。
记得有一次跟凌聊天,他说他给了一个卖唱的吉它手几块钱,当时地铁站只有他俩。我说你真好,他笑,我能想象那抹憨厚。
换了我,是不会给的,出门总会碰到乞丐,形形色色。前段时间赶车,看见过一个拉小提琴的男孩,长头发。很早,他坐在台阶上,琴声如诉。我滞留了片刻,还是走开了,地铁站清晨的路灯惨淡。
同情,哪怕施舍,又能维持多久?
二 穿过卖当劳,我们走进商场,买了面包火腿肠以及矿泉水。三年前的夏天,我们曾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着奶昔聊天,那时候我的头发还是短的。买了东西,往外走,经过卖茶具的专柜,我说我喜欢看瓷器,朋友说:“我也喜欢。” 有段时间,逛商场,会在瓷器货架前站很久,就是为了看那些花纹,它们被定格在过了铀的皿壁上,繁复而精致。 喜欢容易破碎的东西。 那年,我从开始就清楚最终不会有结果,还是接受了他。五月的罂素,开得任性,我被诱惑击中。然后就是必然的结束,空得令人难以置信,我只能依靠狂醉寻找那片绚烂的记忆。寂寞的欲望,认不得真,否则就是铭心刻骨的伤害。 总有人会守在原地,等待失而复得,还有,昨天重现。我象稻草人,我以为度过冬天就是春天,我以为冰到春天就会融化了。 很多次,我打电话告诉他,我喝醉了。开始他还是温情的,哄我回家睡觉,要我对自己好些。后来,听到的就是盲音,或者直接就是断线音。我终于明白起初的缠绵是基于一种怜悯,到头了,就什么都不再是了。 再见他,跟我想象的判若两样,或者一直拒绝面对现实,那个告别的吻轻得象草尖的晨露,甚至等不及我睁开眼睛就已经坠落。
我只能活在我的想象中。 没有永远,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淡远,记忆亦随着时间淡远。三年后,又走过淄博,我逃离的城市,我的心已经没有疼痛和异样。想起他来也是淡然的,如同想起很久很久不见的一个朋友。我想我已经不再爱他了,即便爱,也是以前了,我只能说我曾经爱过他。 对于电话的期待逐渐减弱,听到电话铃声不象从前一样紧张和激动,如果没有爱欲,电话就是工具。
三 毕竟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夜空,时而有烟花绽放。突然就开在漆黑的夜空,绚烂至极,然后是永远的寂灭。下班回来的路上,经常还能看见烟花,开了落了,再开再落。 三环还有四环,已经走了三年的路,我坐在人群里,沉默。终于开始厌倦笑语喧哗。有的路必须自己一个人去走,走过去,前面就是另一个天。 月,素的,蒙着一层纱状的云。我大呼,烟花,真好看啊。他们说有病,然后继续聊天,热闹非凡。隔着车窗的玻璃,我独自回首仰望着绽放在夜空的烟花,那一刻我相信烟花和瓷器一样是美丽的,那一刻我也相信我的眼睛是童稚的。
二 穿过卖当劳,我们走进商场,买了面包火腿肠以及矿泉水。三年前的夏天,我们曾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着奶昔聊天,那时候我的头发还是短的。买了东西,往外走,经过卖茶具的专柜,我说我喜欢看瓷器,朋友说:“我也喜欢。” 有段时间,逛商场,会在瓷器货架前站很久,就是为了看那些花纹,它们被定格在过了铀的皿壁上,繁复而精致。 喜欢容易破碎的东西。 那年,我从开始就清楚最终不会有结果,还是接受了他。五月的罂素,开得任性,我被诱惑击中。然后就是必然的结束,空得令人难以置信,我只能依靠狂醉寻找那片绚烂的记忆。寂寞的欲望,认不得真,否则就是铭心刻骨的伤害。 总有人会守在原地,等待失而复得,还有,昨天重现。我象稻草人,我以为度过冬天就是春天,我以为冰到春天就会融化了。 很多次,我打电话告诉他,我喝醉了。开始他还是温情的,哄我回家睡觉,要我对自己好些。后来,听到的就是盲音,或者直接就是断线音。我终于明白起初的缠绵是基于一种怜悯,到头了,就什么都不再是了。 再见他,跟我想象的判若两样,或者一直拒绝面对现实,那个告别的吻轻得象草尖的晨露,甚至等不及我睁开眼睛就已经坠落。
我只能活在我的想象中。 没有永远,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淡远,记忆亦随着时间淡远。三年后,又走过淄博,我逃离的城市,我的心已经没有疼痛和异样。想起他来也是淡然的,如同想起很久很久不见的一个朋友。我想我已经不再爱他了,即便爱,也是以前了,我只能说我曾经爱过他。 对于电话的期待逐渐减弱,听到电话铃声不象从前一样紧张和激动,如果没有爱欲,电话就是工具。
三 毕竟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夜空,时而有烟花绽放。突然就开在漆黑的夜空,绚烂至极,然后是永远的寂灭。下班回来的路上,经常还能看见烟花,开了落了,再开再落。 三环还有四环,已经走了三年的路,我坐在人群里,沉默。终于开始厌倦笑语喧哗。有的路必须自己一个人去走,走过去,前面就是另一个天。 月,素的,蒙着一层纱状的云。我大呼,烟花,真好看啊。他们说有病,然后继续聊天,热闹非凡。隔着车窗的玻璃,我独自回首仰望着绽放在夜空的烟花,那一刻我相信烟花和瓷器一样是美丽的,那一刻我也相信我的眼睛是童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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