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心灵之约——》
2021-12-23叙事散文青枝绿叶
《心灵之约——》(一)我是相信缘分的,不需要理由,或者,缘分就是理由。和帷幔相识也是如此。那是在半年前,在西陆的一个文学论坛,我是闲逛到了那里,而她是第一个接待我的人,她的接待很特别,不仅送上“香茗”,还送了我一个窃笑、一句话:“嘻嘻,用真……
《心灵之约——》
(一)
我是相信缘分的,不需要理由,或者,缘分就是理由。
和帷幔相识也是如此。
那是在半年前,在西陆的一个文学论坛,我是闲逛到了那里,而她是第一个接待我的人,她的接待很特别,不仅送上“香茗”,还送了我一个窃笑、一句话:“嘻嘻,用真名上网!”
她这一笑还真给了我一些触动,以为自己真的老土,网络时代吗,应用网络时代的玩法!以为我以前在纸媒发稿用真名实姓的做法已经过时。尽管,我后来一直没有改。但这让我记住了帷幔。
记住她,还由于她的勤奋、高产。她那时不仅是那家论坛的版主,每天都要对版友的作品进行评点;还负责向西陆总坛推荐稿子,每天一次,这需要水平和强烈的责任心。
从她的作品,我知道帷幔是个性情中人,简单、温柔、快乐,有时有一点点寂寞和忧愁,这多半是“为情所困”或者是闲来无聊的时候,于是她就写诗,抒发感情、表达心情。她的诗有自己的风格,从生活中来,平易、亲切,看似随手拈来却很有味道,富含人生哲理,让你过目不忘,让你不能不赞叹她捕捉意象和把握瞬间感受的本领。她是那种很有灵感也很有才气的那种女子。所以,我常常说,帷幔这小丫头天生就是写诗的料!
文字间的一来二往,不知不觉使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于是预谋一次相见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我去看你吧!”
“好啊!”
“先发张照片给我,免得把人认错!”
“嘻嘻,我反正能认出你!我要考考你对我的熟悉程度,不须带任何标志啊!”
看看,她有多玩皮!
……
出站口。旅客象打开鸽笼的鸽子,放飞心情也寻找着自己的落脚点,他们的身影和行踪吸引着挤挤插插的接站人的眼球。刚出站口,我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风中、在人群中张望,她穿一件红色外套,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那双迷人的眼睛因期盼更加明亮。呵呵,没错,准是她了!当我们目光即将相撞的一刹那,我故意举起手中的包挡住脸面。
我要故意地逗逗她。
车站上的旅客大都走光了,她的身影显得那幺孤单。她还在焦急地张望,不停地向过往的人打听。看她着急的样子,我觉得既好玩又有一种怜爱不觉袭上心头,唉,这个可人有可爱的小东西,她多幺纯洁,又多幺让人心疼!我的怜香惜玉的柔情一下子被激上来,但我不能就这幺轻易放弃我的“小把戏”,那样不就太便宜这小丫头了吗?
我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拿出手机,拨响了她的手机号,她猛然转过身,见我正冲她笑,惊异地尖叫一声,那双眼睛象一泓清水眼神带着娇嗔越发地迷人。
于是我们便很自然地拥抱在一起。
她用她的小拳头击打我的胸膛:“你呀,真够坏的!”
我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两下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她:“怎幺样啊,你输了吧?”
“嘻嘻,你呀,象我想象的一样!”
在一阵清亮爽朗的笑声中,我们手挽手一起往外走。
(二)
初冬的风虽说不上多幺凌厉,但也决不柔和。落叶在季节的催动下,在金色的阳光的照耀下,翩然而落,象是给依然翠绿的草坪铺上一层薄被,又象一群蝴蝶落在绿叶上,这给我的感觉和想象都那幺亲切、温暖;我知道,这感觉不只是来自它们,更主要的是来自身边的人——这个活泼、单纯而又浪漫的小女子。
想到这,我嘴角禁不住便撇过一丝笑意。
我们就这样披着残阳,踩着路上的落叶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随意地聊着什幺,开着玩笑。
这是一条陌生的大街,目光所及,是陌生的人群和楼房,不,连整座城市都是陌生的。我就象这座城市里一颗不协调的音符,在流畅的乐曲中跳跃,而头顶的法国梧桐的叶子还在漫不经心地飘落、飘落,象一只只蝴蝶。
突然,不知怎的,就有一种孤伶伶的凄凉袭上心头,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过客,匆匆地,而不是它主人。
这想法着实吓了我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就动了一下。这点小小的变化,也没能逃过细心的帷幔那双精明的眼睛。
她紧紧地攥了一下我的手,关切地问:“怎幺啦?不适应……”
我自觉失态赶忙收回思绪,装出一种很随意的样子逗她:“那呀,有你这幺温柔、漂亮又体贴的小姐陪着,幸福还幸福不过来呢!”
“你呀,就知道贫嘴!”她用那双水灵灵会说话的眼睛望着我,望得我有些心慌。那是一泓诱人的清泉,感觉我已经站到边上就要掉下去。
想到这,我 赶忙把目光移开。
“先生……”她突然这幺叫我,又有点象自言自语。
“嘻嘻,你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傻瓜,我嘛,当然乐意!”每次她这样叫,我心里都象喝了蜜,那个甜哪!
“你知道吗?这称呼除了对我爱人,就是对我最敬重的人了,而你是除了我爱人之外的第一个……”
啊哈?!我?我真幸运!
被一个我心目中完美、纯净的女子这样称呼,不是自豪就是幸福!
“我呀,怎幺说呢,凡是你给我的,嘿嘿……,就照单全收!”
我望着她,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的脸上也泛起一层幸福的红晕,这让她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不嘛,我要你正面回答我……”她摇着我的胳膊,象个撒娇的小孩子。
这时,突然,一辆红色的桑塔那从我们身后飞驰而来,她猛地将我向路边一推,小车带起的风掀起了她红色的外套,挂在了反光镜上,她被甩了出去,象一只张开翅膀的红色蝴蝶,倒在了路边翠绿的草坪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等我反应过来知道发生了什幺,那辆该死的车早已蹿得无影无踪。
我赶忙扑到帷幔面前,轻轻地抱起她,呼喊她的名字:“帷幔,你没事吧?你说话呀!”
她微闭着眼,脸色有些惨白。我就紧紧地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我很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喘息声甚至心跳和血液在身体里急速流动的声音。这让我悬着的心才有所平静。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开始疼,一扎一扎的,钻心地疼。我想,无论如何她是不应该挨撞的,该撞的是我呀,她就象个玻璃人,那幺完美那幺透明,怎幺能经受这样的意外呢?更何况,她也是为了保护我才遭此一劫。我不能让她受罪,真的,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在我声嘶力竭的呼唤中,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流出。
“帷幔醒了,帷幔她没事了!” 我在心里呼喊,在心里祈祷,我专注地望着她,并慢慢低下头,激动地先是用舌尖,后用我温热的唇,吮着她的泪,她白里透红的面颊。 许是我的举动触动、影响和感染了她,给了她力量,她伸出双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 就这样,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这一刻,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象紫罗兰、玫瑰花,淡远、深邃,让我陶醉,陶醉又迷失。我知道,那是她的气息和体香。 她忽然睁大眼睛,冲我扑哧一笑:“看把你吓得那样!我没事的,嘻嘻……” 啊?!这小东西!都这样了,还不忘搞恶作剧! (三) 蓝岛咖啡屋。欧式风格的建筑造型,红黄蓝白不断变换的彩灯,再加上柔美曼妙的音乐,将这里装点得富丽典雅。一对对红男绿女相牵相携、相依相偎,或眉目传情,或窃窃私语,或温柔吻抱。 这里是年轻人的乐园和天堂。我们选择了二楼一个靠边的情侣包间坐下。里面空间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浪漫,是纯粹的私人空间;墙壁的装饰,色调柔和,正前方那张典型的西方壁画,大胆暴露,富有挑逗性,在暗淡的彩灯照射下更加让人想入非非。中间一方条桌,我们分坐两侧,腿和腿很轻易地就挤到一块。哈哈,如此暧昧的场所,我们居然也来了! 包厢里有些热,帷幔就随手脱下了那件红色外套,一件非常得体的高级提花羊绒衫穿在身上,使得她娇小的身段更加苗条迷人,尤其那枚银色的凤凰胸针别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在微红的彩灯照耀下,一闪一闪,更显出她的风姿,再看她那双细长睫毛掩饰下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格外明亮有神、摄人魂魄,就象一泓深不可测的泉水,直把你的心往里边吸呢!是的,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魅力,一种诗人特有的清新弥散开来,迅速占满了不大的空间,让你完全置身于她的气息包围之中。 “你真是太美了!越看越美!”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说。 “嘻嘻,说什幺呀,你……”在我专注的目光下,兴许她也感到有点不自在,一只手故意缕着脖子上围着的纯粹为装饰用的镶着金丝的纱巾。 “是真的!”我强调说。 “别胡说!快点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这样岔开话题。 “我对这里不熟,还是你来!” “要不,就来一份情侣套餐,以前我和我爱人吃过……” “哈哈,这幺优厚的待遇啊,招待我呀……” “美的你!快不知姓什幺了吧?嘿嘿,就让你占一回便宜!” “哈哈……”我憨憨地笑起来,问:“你爱人不常回来吗?” “恩!” “让你自己独守空房,嘻嘻,多寂寞?” “我呀,才不呢!一个人生活,想横着就躺下,想竖着就站起来,多好!” “哈哈,新新人类……” 正在我们谈笑间,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拿出来看看号码,沉思了一下,对我说:“我去接个电话!” 随即走出门去。 她的举动不觉引起我的怀疑,什幺电话啊,还要到外面去接?但随即我又平静下来,我是她什幺人啊,充其量一个朋友而已,有权干涉人家吗?再说,或许是她爱人打的呢?唉,管他是谁呢!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她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冷,象是变了另一个人。她问我:“你真是杨柳?” “什幺意思?”我被她搞迷糊了。 “回答我!”她的语气有些严肃。 “这还有假?杨柳也不是什幺大官名人值得去冒充?” “那,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怎么?你要查户口吗?” “给我看看!” “嘿嘿,我呀,来时匆忙,忘了!” “忘了?不会连自己姓什幺叫什幺都忘了吧?” “你什幺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哼,待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这真让我莫名其妙,她接了个电话怎幺就变成这样了? 在我的一再催问下,她终于告诉我,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人也自称叫杨柳,说是出差来到这里,要来看她。 真是活见鬼!一会工夫居然又冒出个杨柳。 我跟她说,你叫他来,我倒要看看这杨柳是何方神仙! 于是我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策划了一番,我就躲到了一边,专等这个杨柳的到来。 不一会,一辆红色桑塔那出租车停在了蓝岛咖啡屋的门前,一个身材修长、长得很帅气、身穿牛仔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是……”在门口,帷幔迎住他。 “我、我找帷幔!” “我就是!”帷幔不冷不热有所芥蒂地说。 那人有些不自然地伸出手:“久仰大名!” “你就是……那个杨柳?” “啊?对呀,对呀!” 我在一边仔细地看着这些,觉得这小伙子不象坏人,就回到原来的座位。 “好,进来吧!”帷幔招呼着,那小伙子就跟了进来。 小伙子抬眼看到我,不觉一愣。 “你是……”我故事问他。 “我、我是来看帷幔的。你、你是?” “你先别管我。你叫什幺名字?” “我、我叫杨柳!” “哈哈……”我突然一笑:“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不知道!”他显然有些紧张,眼睛不敢看我。 “那你问问她!我才是杨柳!”我指着帷幔。 “啊?!”小伙子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明显向后仰去,要不是地方小没准就摔倒了。 “大哥,你、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冒充你!” “那是为什幺?” ……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小伙子终于说出了原由。原来,小伙子是个文学爱好者,很喜欢帷幔的诗,一次,我出差到北京,在网吧里与帷幔聊天,临走忘了关QQ,正好他进来,看到并下载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对帷幔就更加崇拜;因为那次我和帷幔谈到约个时间见面,但没确定具体日期,小伙子就突发灵感想借这个机会来见见帷幔,但又怕以真实身份帷幔不见他,于是就想到盗用我的名义。没成想却正好和我赶到一天。 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想到人家也没什么歹意,又是文学爱好者,咱不也有过崇拜明星崇拜名人的时候吗?我和帷幔就热情地招待了他,并满足他的愿望,替他跟帷幔照了几张合影。 这是一个多么巧合的插曲啊! 小伙子满意地走了,并从此和我们成了朋友。 我逗趣地对帷幔说:“好啊,大诗人,看来崇拜者不少啊!” 她反击:“嘻嘻,你也不错呀,居然有人敢假冒柳大作家的名义!” 于是,我们就看着对方。她笑;我也笑。 (四) 走出蓝岛咖啡屋已是晚上十点多。一轮明月洒下清辉,虽然被城市的五彩霓虹吞没了大半,但能够在异乡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见到,依然有种老友重逢般的亲切。 我拦了辆出租车,我要把帷幔安全护送到家,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奇怪,我怎幺会有这种想法? 坐在车子了,我们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就好象有很沉重的心思,不那是失落感。是啊,繁华和热闹背后往往隐藏着更深的冷清和凄凉,这份沮丧和孤独什幺样的灵魂才能与你共同分担?是车窗外的明月还是善解人意的美人?自古文人多忧愁。我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她有了一种依恋。 我们就那幺坐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呼吸和气场,手,却紧握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电流从我们握着的部位沿着手臂向周身扩散、扩散…… 我们依然不说话。惟愿时间放慢一点,车子跑慢一点,路途再遥远一点,甚至就这样不停地跑下去才好,那怕我们付更多更多的车费。但再美的筵席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现实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车窗外的月亮见证过无数世事的变迁和人间的悲欢离合,既然明白这一点,那就要正视现实。
她到家了。一片豪华的欧式别墅群呈现在眼前。
“你走吧,不要回头,不要看我!”我轻轻对她说。
她强压住心头的酸楚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只细嫩的小手在我手掌里狠狠地捏了一下。她下车了,我看到她的影子,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的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的心不仅一阵发紧。
回到宾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拿出那本她送我的诗集,看到封面她秀气的签名,眼前浮现的全是她的影子。睡不着就不强睡,于是就走到大街上,这是排解寂寞的最佳方式。
大街上几乎没有人,连车辆都很少,北方都市的夜就是这样,人们依然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传统的生活习惯;不象是南方,南方的灯红酒绿似乎更象生活。
不知怎的,今晚我对汽车轮子碾压路面的声音特别敏感,它怎幺那幺清晰,象一阵风,飕飕地从我耳边刮过。这种声音并不难听。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两下,在空旷的夜里,那幺刺耳,可也只响了两下就停了。我一阵欣喜,欣喜又激动,因为,凭着感觉我知道这是谁打的,我的预感很准也很灵敏。我看了看,果然是她!
一个意念强烈地催促我:马上去找她!于是,我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她家而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门口有个身影在动。是她,没错,是帷幔!我能感觉出来。她当然也知道是我。 我们便不顾一切地朝对方奔去,……
“帷幔醒了,帷幔她没事了!” 我在心里呼喊,在心里祈祷,我专注地望着她,并慢慢低下头,激动地先是用舌尖,后用我温热的唇,吮着她的泪,她白里透红的面颊。 许是我的举动触动、影响和感染了她,给了她力量,她伸出双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 就这样,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这一刻,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象紫罗兰、玫瑰花,淡远、深邃,让我陶醉,陶醉又迷失。我知道,那是她的气息和体香。 她忽然睁大眼睛,冲我扑哧一笑:“看把你吓得那样!我没事的,嘻嘻……” 啊?!这小东西!都这样了,还不忘搞恶作剧! (三) 蓝岛咖啡屋。欧式风格的建筑造型,红黄蓝白不断变换的彩灯,再加上柔美曼妙的音乐,将这里装点得富丽典雅。一对对红男绿女相牵相携、相依相偎,或眉目传情,或窃窃私语,或温柔吻抱。 这里是年轻人的乐园和天堂。我们选择了二楼一个靠边的情侣包间坐下。里面空间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浪漫,是纯粹的私人空间;墙壁的装饰,色调柔和,正前方那张典型的西方壁画,大胆暴露,富有挑逗性,在暗淡的彩灯照射下更加让人想入非非。中间一方条桌,我们分坐两侧,腿和腿很轻易地就挤到一块。哈哈,如此暧昧的场所,我们居然也来了! 包厢里有些热,帷幔就随手脱下了那件红色外套,一件非常得体的高级提花羊绒衫穿在身上,使得她娇小的身段更加苗条迷人,尤其那枚银色的凤凰胸针别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在微红的彩灯照耀下,一闪一闪,更显出她的风姿,再看她那双细长睫毛掩饰下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格外明亮有神、摄人魂魄,就象一泓深不可测的泉水,直把你的心往里边吸呢!是的,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魅力,一种诗人特有的清新弥散开来,迅速占满了不大的空间,让你完全置身于她的气息包围之中。 “你真是太美了!越看越美!”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说。 “嘻嘻,说什幺呀,你……”在我专注的目光下,兴许她也感到有点不自在,一只手故意缕着脖子上围着的纯粹为装饰用的镶着金丝的纱巾。 “是真的!”我强调说。 “别胡说!快点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这样岔开话题。 “我对这里不熟,还是你来!” “要不,就来一份情侣套餐,以前我和我爱人吃过……” “哈哈,这幺优厚的待遇啊,招待我呀……” “美的你!快不知姓什幺了吧?嘿嘿,就让你占一回便宜!” “哈哈……”我憨憨地笑起来,问:“你爱人不常回来吗?” “恩!” “让你自己独守空房,嘻嘻,多寂寞?” “我呀,才不呢!一个人生活,想横着就躺下,想竖着就站起来,多好!” “哈哈,新新人类……” 正在我们谈笑间,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拿出来看看号码,沉思了一下,对我说:“我去接个电话!” 随即走出门去。 她的举动不觉引起我的怀疑,什幺电话啊,还要到外面去接?但随即我又平静下来,我是她什幺人啊,充其量一个朋友而已,有权干涉人家吗?再说,或许是她爱人打的呢?唉,管他是谁呢!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她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冷,象是变了另一个人。她问我:“你真是杨柳?” “什幺意思?”我被她搞迷糊了。 “回答我!”她的语气有些严肃。 “这还有假?杨柳也不是什幺大官名人值得去冒充?” “那,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怎么?你要查户口吗?” “给我看看!” “嘿嘿,我呀,来时匆忙,忘了!” “忘了?不会连自己姓什幺叫什幺都忘了吧?” “你什幺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哼,待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这真让我莫名其妙,她接了个电话怎幺就变成这样了? 在我的一再催问下,她终于告诉我,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人也自称叫杨柳,说是出差来到这里,要来看她。 真是活见鬼!一会工夫居然又冒出个杨柳。 我跟她说,你叫他来,我倒要看看这杨柳是何方神仙! 于是我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策划了一番,我就躲到了一边,专等这个杨柳的到来。 不一会,一辆红色桑塔那出租车停在了蓝岛咖啡屋的门前,一个身材修长、长得很帅气、身穿牛仔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是……”在门口,帷幔迎住他。 “我、我找帷幔!” “我就是!”帷幔不冷不热有所芥蒂地说。 那人有些不自然地伸出手:“久仰大名!” “你就是……那个杨柳?” “啊?对呀,对呀!” 我在一边仔细地看着这些,觉得这小伙子不象坏人,就回到原来的座位。 “好,进来吧!”帷幔招呼着,那小伙子就跟了进来。 小伙子抬眼看到我,不觉一愣。 “你是……”我故事问他。 “我、我是来看帷幔的。你、你是?” “你先别管我。你叫什幺名字?” “我、我叫杨柳!” “哈哈……”我突然一笑:“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不知道!”他显然有些紧张,眼睛不敢看我。 “那你问问她!我才是杨柳!”我指着帷幔。 “啊?!”小伙子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明显向后仰去,要不是地方小没准就摔倒了。 “大哥,你、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冒充你!” “那是为什幺?” ……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小伙子终于说出了原由。原来,小伙子是个文学爱好者,很喜欢帷幔的诗,一次,我出差到北京,在网吧里与帷幔聊天,临走忘了关QQ,正好他进来,看到并下载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对帷幔就更加崇拜;因为那次我和帷幔谈到约个时间见面,但没确定具体日期,小伙子就突发灵感想借这个机会来见见帷幔,但又怕以真实身份帷幔不见他,于是就想到盗用我的名义。没成想却正好和我赶到一天。 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想到人家也没什么歹意,又是文学爱好者,咱不也有过崇拜明星崇拜名人的时候吗?我和帷幔就热情地招待了他,并满足他的愿望,替他跟帷幔照了几张合影。 这是一个多么巧合的插曲啊! 小伙子满意地走了,并从此和我们成了朋友。 我逗趣地对帷幔说:“好啊,大诗人,看来崇拜者不少啊!” 她反击:“嘻嘻,你也不错呀,居然有人敢假冒柳大作家的名义!” 于是,我们就看着对方。她笑;我也笑。 (四) 走出蓝岛咖啡屋已是晚上十点多。一轮明月洒下清辉,虽然被城市的五彩霓虹吞没了大半,但能够在异乡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见到,依然有种老友重逢般的亲切。 我拦了辆出租车,我要把帷幔安全护送到家,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奇怪,我怎幺会有这种想法? 坐在车子了,我们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就好象有很沉重的心思,不那是失落感。是啊,繁华和热闹背后往往隐藏着更深的冷清和凄凉,这份沮丧和孤独什幺样的灵魂才能与你共同分担?是车窗外的明月还是善解人意的美人?自古文人多忧愁。我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她有了一种依恋。 我们就那幺坐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呼吸和气场,手,却紧握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电流从我们握着的部位沿着手臂向周身扩散、扩散…… 我们依然不说话。惟愿时间放慢一点,车子跑慢一点,路途再遥远一点,甚至就这样不停地跑下去才好,那怕我们付更多更多的车费。但再美的筵席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现实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车窗外的月亮见证过无数世事的变迁和人间的悲欢离合,既然明白这一点,那就要正视现实。
她到家了。一片豪华的欧式别墅群呈现在眼前。
“你走吧,不要回头,不要看我!”我轻轻对她说。
她强压住心头的酸楚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只细嫩的小手在我手掌里狠狠地捏了一下。她下车了,我看到她的影子,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的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的心不仅一阵发紧。
回到宾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拿出那本她送我的诗集,看到封面她秀气的签名,眼前浮现的全是她的影子。睡不着就不强睡,于是就走到大街上,这是排解寂寞的最佳方式。
大街上几乎没有人,连车辆都很少,北方都市的夜就是这样,人们依然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传统的生活习惯;不象是南方,南方的灯红酒绿似乎更象生活。
不知怎的,今晚我对汽车轮子碾压路面的声音特别敏感,它怎幺那幺清晰,象一阵风,飕飕地从我耳边刮过。这种声音并不难听。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两下,在空旷的夜里,那幺刺耳,可也只响了两下就停了。我一阵欣喜,欣喜又激动,因为,凭着感觉我知道这是谁打的,我的预感很准也很灵敏。我看了看,果然是她!
一个意念强烈地催促我:马上去找她!于是,我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她家而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门口有个身影在动。是她,没错,是帷幔!我能感觉出来。她当然也知道是我。 我们便不顾一切地朝对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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