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片栖落的云彩------对于青花瓷的一次目击
2021-12-23叙事散文陈元武
空旷的广场,秋风正扫着行人的裤脚。我在一堆青花瓷器面前停住了脚步,阳光照耀下的青花瓷器亲密地与秋风私语着,以一种我所未知的语言。天空很蓝,少数的几片云载浮载沉,洁白得像瓷器的底色。细腻、温柔的瓷器,美人一般地静立着。传统的、现代的瓶、罐、尊……
空旷的广场,秋风正扫着行人的裤脚。我在一堆青花瓷器面前停住了脚步,阳光照耀下的青花瓷器亲密地与秋风私语着,以一种我所未知的语言。天空很蓝,少数的几片云载浮载沉,洁白得像瓷器的底色。
细腻、温柔的瓷器,美人一般地静立着。传统的、现代的瓶、罐、尊、壶、觞、洗、斛、斗、礼器。天青色的釉,是来自于大山深处的蓝色的精灵,这一种叫做钴青颜料的釉料,是天空不小心流落人间的一抹蓝色。经过瓷工的精心巧手,描绘在了同样来自于大地深处的乳白色泥土之上,再经过高温的炉火的涅槃,蓝色的精灵在幽蓝色的火焰里且舞且蹈,灵动的舞迹永远定格在了洁白的瓷胎上,像金属一样牢牢地渗入瓷器里。那种精灵也永远地栖落于瓷器的身上,仿佛白云乍开处露出的一抹天青色,幽幽地闪着神秘的光辉。 传说中的皋陶制陶器时,不小心烧出了如雪一样白的瓷器。又经过多少年的绳纹漆画的漫长岁月,又一个叫青夫的瓷器匠一不小心把一把钴蓝矿粉撒进了釉浆里,烧出了与蓝天比色的青花。北宋有汝、官、钧、哥、定五大名窑,其中汝窑名品为天青釉瓷器,色如雨后初霁之天空,稍着一抹霞光之色,如灵异的祥光一样神秘,称之为秘色釉,只有皇家权贵才能把玩得到,离普通百姓太遥远了,见者稀之又稀。而元明始盛的青花瓷器,是我们日常生活里经常需要的用品,青花从此开遍天涯。 青花瓷像另一类的蓝白印花纺织品一样,古典、神秘而又亲切地凸现在了大众的眼前。江南的水清泠泠的,照着蓝莹莹的天空以及青花瓷。拥着一只青花梅瓶,细细的手抚去釉青上的积尘,细柔的手温热了凉沁的瓷器。一枝香气沉郁的梅花落入了瓶中,春天从此就进住入一颗孱弱而灵巧多思的心里。那种香韵和着春光在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浮想如窗外的彩蝶一样翩翩而起,同时,那份思念也愈加深刻难以抑制。于是,或有轻歌曼妙地起于梅前,让婉转的流波在洁白和幽蓝之间萦回。 在这样的时刻,观详一只精致的梅瓶或是笔洗,在游移的灵光之间凝神伫立。感觉那一抹幽幽的碧蓝色从瓷器壁上流动了起来。凝重的、飘逸的、如山间流雾一样难以捉摸,变幻的、多方位立体的青花像一片弥漫的蓝色的液体一样溅迸开来,染青了所有的时间过程。我在静默中回味着青花的真实程度,这种凝固的时间支点上的那种火焰,依然熊熊地燃烧着,在静默中让岁月的流痕一点点地化为灰烬,不留一点余迹。数百年的时光在这里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依然洁白、青幽、连瓷器底瓷工的指印都还在,那一点朱砂红的印记代表着什么?这是难解的神秘的符号,或许是无人能解做记号者的本意了,它永远封存于岁月的深处了。这样的感觉很奇特――看不到岁月的积尘和淘沥的痕迹,却又清晰地看见一个数百年前的指印和一个无法了解的记号。这就是瓷器的魅力了,像天空一样永恒,又比天空更加稳定。天空永恒的只有蓝色,青花瓷器永恒的却是它所包容的所有信息。 或许是该去一趟它所诞生的地方,亲身感受一下它的诞生过程,看它在高速旋转的木台上一点点地变形,完美成为一件瓷器的胎,然后在画工的笔下一点点地完美了起来,然后是蓝色的火焰的洗礼并且在火焰中重生,青花在蓝色的火焰中一点点开放-----
细腻、温柔的瓷器,美人一般地静立着。传统的、现代的瓶、罐、尊、壶、觞、洗、斛、斗、礼器。天青色的釉,是来自于大山深处的蓝色的精灵,这一种叫做钴青颜料的釉料,是天空不小心流落人间的一抹蓝色。经过瓷工的精心巧手,描绘在了同样来自于大地深处的乳白色泥土之上,再经过高温的炉火的涅槃,蓝色的精灵在幽蓝色的火焰里且舞且蹈,灵动的舞迹永远定格在了洁白的瓷胎上,像金属一样牢牢地渗入瓷器里。那种精灵也永远地栖落于瓷器的身上,仿佛白云乍开处露出的一抹天青色,幽幽地闪着神秘的光辉。 传说中的皋陶制陶器时,不小心烧出了如雪一样白的瓷器。又经过多少年的绳纹漆画的漫长岁月,又一个叫青夫的瓷器匠一不小心把一把钴蓝矿粉撒进了釉浆里,烧出了与蓝天比色的青花。北宋有汝、官、钧、哥、定五大名窑,其中汝窑名品为天青釉瓷器,色如雨后初霁之天空,稍着一抹霞光之色,如灵异的祥光一样神秘,称之为秘色釉,只有皇家权贵才能把玩得到,离普通百姓太遥远了,见者稀之又稀。而元明始盛的青花瓷器,是我们日常生活里经常需要的用品,青花从此开遍天涯。 青花瓷像另一类的蓝白印花纺织品一样,古典、神秘而又亲切地凸现在了大众的眼前。江南的水清泠泠的,照着蓝莹莹的天空以及青花瓷。拥着一只青花梅瓶,细细的手抚去釉青上的积尘,细柔的手温热了凉沁的瓷器。一枝香气沉郁的梅花落入了瓶中,春天从此就进住入一颗孱弱而灵巧多思的心里。那种香韵和着春光在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浮想如窗外的彩蝶一样翩翩而起,同时,那份思念也愈加深刻难以抑制。于是,或有轻歌曼妙地起于梅前,让婉转的流波在洁白和幽蓝之间萦回。 在这样的时刻,观详一只精致的梅瓶或是笔洗,在游移的灵光之间凝神伫立。感觉那一抹幽幽的碧蓝色从瓷器壁上流动了起来。凝重的、飘逸的、如山间流雾一样难以捉摸,变幻的、多方位立体的青花像一片弥漫的蓝色的液体一样溅迸开来,染青了所有的时间过程。我在静默中回味着青花的真实程度,这种凝固的时间支点上的那种火焰,依然熊熊地燃烧着,在静默中让岁月的流痕一点点地化为灰烬,不留一点余迹。数百年的时光在这里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依然洁白、青幽、连瓷器底瓷工的指印都还在,那一点朱砂红的印记代表着什么?这是难解的神秘的符号,或许是无人能解做记号者的本意了,它永远封存于岁月的深处了。这样的感觉很奇特――看不到岁月的积尘和淘沥的痕迹,却又清晰地看见一个数百年前的指印和一个无法了解的记号。这就是瓷器的魅力了,像天空一样永恒,又比天空更加稳定。天空永恒的只有蓝色,青花瓷器永恒的却是它所包容的所有信息。 或许是该去一趟它所诞生的地方,亲身感受一下它的诞生过程,看它在高速旋转的木台上一点点地变形,完美成为一件瓷器的胎,然后在画工的笔下一点点地完美了起来,然后是蓝色的火焰的洗礼并且在火焰中重生,青花在蓝色的火焰中一点点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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