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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戒 子

2021-12-23叙事散文偶然
我有足够的钱买一枚戒指。我至今没有戒指。有些东西是不能自己给自己买的,否则就会有一种顾影自怜的哀伤。以前看国外的电视,新娘披着洁白的婚纱,被新郎牵引着步入神圣的教堂,在神父的主持下举行庄严的婚礼,新娘、新郎互换戒指,于是一对新人结合了,于是……
  我有足够的钱买一枚戒指。
  我至今没有戒指。
  有些东西是不能自己给自己买的,否则就会有一种顾影自怜的哀伤。   以前看国外的电视,新娘披着洁白的婚纱,被新郎牵引着步入神圣的教堂,在神父的主持下举行庄严的婚礼,新娘、新郎互换戒指,于是一对新人结合了,于是我就有了联想,戒指应该是爱情的信物,至高而无尚,更不可以自己购买。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篇关于“戒指”的故事,更让我刻骨铭心地懂得了戒指分明就是爱情。   那是一段很久远的故事,人们的生活刚足以温饱,丈夫和妻子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在单位发了点喜糖,请家人吃了一顿便饭,就算是结婚了。丈夫说他的新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不日,丈夫带着新媳妇回乡下的父母家,婆婆笑眯眯地拉着媳妇的手,神神秘秘地走进了自己的厢房,从一个很旧的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打开一层层的包裹,再打开一层红布,里面有三枚橙黄橙黄的金戒指,母亲从中拿出一枚最大的戴在媳妇的手上,这份意外的惊喜让妻子分外高兴,受宠若惊,母亲看着儿媳的喜悦也十分满足,丈夫也沉浸在妻子的喜悦里,一家人就这样被亲情包围着,感受着幸福。   回到家中,妻子对这枚婆婆送的戒指格外珍惜。两口子恩恩爱爱过着清贫的日子。不久女儿出生了,第二年儿子也呱呱坠地。不幸的是妻子染上了奶疮,不能喂养孩子,儿子哇哇地哭着找奶吃,望着饥饿的孩子,夫妇俩恨自己不能给予他帮助。那时的家中已没有钱,而且还有百余元的债务,丈夫做贼似的,很心虚很愧疚地探问妻子,“我们、把那枚、戒指,买了吧?”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妻子的脸,妻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手上轻轻地取下那枚戒指,放在丈夫手上。丈夫把戒指拿出去卖了换回了30袋奶粉,止住了儿子的哭泣。在以后的日子里,丈夫和妻子都不敢提“戒指”这两个让人心酸的字。   20年过去了,女儿长大了,儿子成人了,两夫妻老了,生活也越来越富裕了。只有那块心病深深地藏在丈夫心里。   一日,丈夫出差回来,专门去了一趟珠宝店,为妻子挑选了一枚戒指。回到家中,拥抱着妻子问,“你猜我给你带回了一件什么礼物?”
  “戒指!”
  妻子脱口而出“戒指”这两个字,这两个在心底压抑了20年的字眼何以竟脱口而出?她何以就能脱口而出!丈夫惊叹知夫莫如妻,她当然知道我们的心痛!   妻子不幸先夫而去,在妻子去世周年的日子里,丈夫为妻子写下戒指的祭文,焚烧在妻子的坟头。   我流着泪看完这篇故事,心里酸酸地想着两个字戒指,期待着一枚融着感情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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