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女老头[我的老师征文]
2021-12-23抒情散文不打伞
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恨一位老师,就连那初中打过我的老师都我大度了宽容了,春节还屡屡寄些小贺卡片,以示不忘师恩。现前扭动在我面前的物理老师却不能令人差强人意,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无足轻重,不足挂齿。我为这种定势的憎恨感到害怕,但我又忍不住去摒弃这样……
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恨一位老师,就连那初中打过我的老师都我大度了宽容了,春节还屡屡寄些小贺卡片,以示不忘师恩。现前扭动在我面前的物理老师却不能令人差强人意,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无足轻重,不足挂齿。我为这种定势的憎恨感到害怕,但我又忍不住去摒弃这样一个糟老头。
老师姓丁,一个胖嘟嘟的矮个儿老头,年级都一大把了,穿着的衣服却前卫得令人作呕:长衣短裤。看着他额鬓的一缕缕白丝我为自己对他的遣责感到有些不忍心,觉得还是应该再去好好的给他捧一节课的场,但这一节课,无疑让我对他的憎恨雪上加霜。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他蹩脚的四川普通话,那半荤半素的语言既失去了雄浑壮阔的川膛,又让委婉笔直的标准语言,多了某些扭曲的变形。嗑嗑绊绊从他嘴中奔泻而出,如耗子靡牙般令人无法忍受。外地同学勉强还能为难的听出他话间里的调子,附和着学习的进程曲折委婉的向前奔去,像我这个名符其实的地方人却完完全全被他坑害了。他略带娘娘腔的四川普通话里面却与我的语言有一些音调的共谐,迷乱了我的耳膜,令人不知所以,连心都牵连着生疼起来。这种不伦不类的语言常常混淆我的视听,令我不得要领却又不得安宁,于是索性不上。
常言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我是一个比较单一而又敏感的动物,既怕天,又怕地,物理老师说出来的普通话,带给我恐吓度则可想而知。
再者就是老头儿的授课举态。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定势的鄙视,恨屋及乌的厌恶起物理课来,一学期放逐加上期末临时抱佛脚,盏灯苦读,夜以继日,焚膏继昝的看了几天书,让我侥幸得了个60分小险过关。回首起来一学期走过的路,总是认为这不是人听的。我常常觉得每件事物都有人令我满意或者学习的部分,但如果整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例外,那非物理老头莫属。粉红的脸蛋生在俊俏的姑娘身上是受人青睐的一绝,但被悬在年近六旬的老头脸上,并且还有无数癞子做底色,这种美诸位可想而知。音调继他的俊美得恶心的脸庞后更加佐证了他的女性化,在忽左忽右含混不堪的川普中,他的声音有种委婉凄厉的颤动,配合上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常被不能不去听课的学生嗤之以鼻。大伙儿有时兴起或者郁闷会地一两次高潮迭起惊天动地的哄,把他本就扉红的脸烧得如夕阳下云彩般鲜红。大个儿说,这还是经历了抗战,饥荒年代过来的大老爷们吗? 如果你要让我们彻底的憎恨,就清收起你那记常挂腿边的笑容。他的这种笑常令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的学生把拉得老长的脸压缩成附和的笑,然后又变换得义无反顾的老驴脸。笑盈盈的小红脸上时而露出两排不合时宜的小酒窝,把艳惊四座的造化变质得令人反胃。
授课质量如果把高明些,也许会多来几个光临捧场的顾客。但他没有把握好这最后的机会,同年级其它物理老师门庭若市的时候,他这里却开始寥落澄静起来,只是星星点点的布罗几个学生。他没有展现点名的威严,他说过不愿听这里的人可以到其它老师那儿去,他从不点名。这无疑上人们犹豫不决的逃课变得光明正大,并且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上课的时候他总是把头深深的沉下,他顾影自怜,人少讲课兴致却不减,仍然自我满足的行走在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的方程式里。而这种无法被学生接纳的自私,无疑又是受学生鄙视的。 我的见解得到许多同胞的共鸣以后,不听课也开始变得义无反顾忌。众人纷纷对这位女老头失去了兴趣与寄托,当然也“爱屋及乌”的对物理课失去了兴趣,从而放纵就像一个气球,虽然只是被不经意的捅了一个小孔,任何蓄势的膨胀都在一瞬间灰飞魄散。他们常常开这样一个玩笑:说是上天造女人的时候发现了她既矮且丑还胖,实在不忍心,但物以有人性,仓促中上苍更换了她的性别,匆匆让之流放人间。上天以及许多世人都这样认为:女人丑是一件关于命运的事,而男人却不同,社会对他们才能的见解,远高于任何一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天的决择是算于万难中最简单的一难,好运小孩的确争气,几十年摸爬滚打今天终成气候做成了一所不错大学的副教授。又有人传闻说也许是此人少不得志,老天为了弥补他造人时的过失,使用贿赂让他当成了副教授。 为种传闻羽翼丰满,惟妙惟肖,在班上广为流传,这种引经据典及超人的想象力令得众人称赞,被誉为百姓的贴心骨,大众的高山流水,深得人心,溯本求源,原来是我所做,不惊哑然失色。 讲到这儿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再次反醒与愧疚一番,在大伙儿都汇出沉浸在这份戏谑文本调侃后,都有某些失落甚至愧色。因为在这么一个尊师重教的国度,如此憎恨鄙视一个可怜的老头教书先生,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150人的大班开始日减月缩,计多人最后的坚守,守来的只是更加彻心的失望,纷纷堕落或者另寻它路。不久下来,倘大一个教室已经安静得听到为数不多几个学生的私语。一节课分两小节,第一节还勉强来个五十多人,课间休息的时候,众人毫不忌讳的揣着书包从讲台上经过而去。他竟然在学生这种肆无忌惮的侮辱中,低下头仿若陶醉在未曾中断的题海里。而此时他的笑容收敛得不见天日,他不笑的时候,是一副令人心寒的落寞,不过,几乎没有人去在乎一个如此迂腐的老头,他也从来不对别人说他很委屈。 于是还能剩下30来人,不知道他们是被人灌了迷魂药,还是这些人可怜他而不忍离去来给可怜的老头撑点面子,又或是刻意留下欣赏这场超于枯燥物理课以外的悲剧。人数的分布就能间接的证明这些留下人的初衷:前三排有两个人,分别是学院的状元和榜眼,四排到八排鬼影都没有一个,从九排开始开始稀稀悉悉的出现三两个人,第十五排的人最多,竟洋洋洒洒的坐了七个人,我常常想如果他们突然一天坐一下一排,老头会不会感激得给诸会嗑头? 此后,在学院里流传了这么一个戏谑片段:甲:上物理课么? 乙:不去,你要去吗,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甲:只要去了老头都会感激死的,老子一跨进教室,他马上停下课给我搬沙发,递烟过来说感谢光临,多多指导,请上座。。。。。。 乙:别牛吹了,要去就去。还没完呢,我肯定就叨根烟,翘个二郎脚,缝半个眼睛配合一下他的眼神。。。。。 往往这些剧本都是人形并貌,加上声色效果,常令众人捧腹大笑,不过这不是我编的剧本,我想又有一堆人,开始彻彻底底的恨起老头来。 大伙儿总觉得,像这样的老师理应留下研究所里搞实验,不应该议长出祸害四方,后来听到几次老头在课上讲课出错,并佐之以照翻书本之举,不久得出:他连搞研究的能力也没能 ,只会吃空学校的财政,不如开除的好。 学生150人被分成了几派,各行其事。30人来捧捧场,听听课;30人逃课上自习,图自立;30人另寻良师,奋斗在对座位的拼抢之中;50人自甘堕落,上网,睡觉,游戏,扑克,不仅没有挥霍无聊,但把对其它课的追逐欲望也消逝尽了,把原本清新的生气空气搅得混浊不堪。剩下的那10天,上应天命,下受人心,奔走在打倒物理老师之中,兴致勃勃得忘记了学习。他们觉得师一日不换,一日不得已宁静,而这一队是以我为代表的。 我们在学校的网站发了个贴子,求在校学生及海外校友都来声援一把,让深受其坑害的校友们站出来顶一下,好让他少祸害人民。然后又到处打听校和处电话,写匿名信,指责书,请愿信,甚至恐吓电话都打了,忙碌在打官司的边缘。 没有想到反应却冷清得很,贴子发上去三天回应者寥寥,有一事儿精竟说”无聊”,让我们的积极性打了个折扣。而后天助我们,论坛管理员不旦没有抨击我们过激的语言,反而把这当做一个事情来办,让贴子置顶,回应的人才多起来,但这多,却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校友有这样一些回复:某某教授吗?不错啊,他是一位很认真的老师;很好啊,我听过他的课,讲课质量不错;两个字,精华;还有一位校友长写赞歌,以为我们这儿是歌功颂德的地方,对物理老头的感激溢于言表,这令众人费解。难道这些全是物理老头的马甲么?不像,不是,不可能。 复又一日,见校一演讲厅门庭若市,人员爆满,也跑去凑个热闹,却发现那个短裤长衣,脸蛋粉红,娘娘川普腔十足的矮胖老头,场面竟然雅雀无声,他的钢笔字在黑板上,有板有眼的勾勒令人向往的公式。。。。。。 这很令人费解,是老师堕落了我们,还是我们牵强了老师?
再者就是老头儿的授课举态。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定势的鄙视,恨屋及乌的厌恶起物理课来,一学期放逐加上期末临时抱佛脚,盏灯苦读,夜以继日,焚膏继昝的看了几天书,让我侥幸得了个60分小险过关。回首起来一学期走过的路,总是认为这不是人听的。我常常觉得每件事物都有人令我满意或者学习的部分,但如果整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例外,那非物理老头莫属。粉红的脸蛋生在俊俏的姑娘身上是受人青睐的一绝,但被悬在年近六旬的老头脸上,并且还有无数癞子做底色,这种美诸位可想而知。音调继他的俊美得恶心的脸庞后更加佐证了他的女性化,在忽左忽右含混不堪的川普中,他的声音有种委婉凄厉的颤动,配合上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常被不能不去听课的学生嗤之以鼻。大伙儿有时兴起或者郁闷会地一两次高潮迭起惊天动地的哄,把他本就扉红的脸烧得如夕阳下云彩般鲜红。大个儿说,这还是经历了抗战,饥荒年代过来的大老爷们吗? 如果你要让我们彻底的憎恨,就清收起你那记常挂腿边的笑容。他的这种笑常令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的学生把拉得老长的脸压缩成附和的笑,然后又变换得义无反顾的老驴脸。笑盈盈的小红脸上时而露出两排不合时宜的小酒窝,把艳惊四座的造化变质得令人反胃。
授课质量如果把高明些,也许会多来几个光临捧场的顾客。但他没有把握好这最后的机会,同年级其它物理老师门庭若市的时候,他这里却开始寥落澄静起来,只是星星点点的布罗几个学生。他没有展现点名的威严,他说过不愿听这里的人可以到其它老师那儿去,他从不点名。这无疑上人们犹豫不决的逃课变得光明正大,并且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上课的时候他总是把头深深的沉下,他顾影自怜,人少讲课兴致却不减,仍然自我满足的行走在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的方程式里。而这种无法被学生接纳的自私,无疑又是受学生鄙视的。 我的见解得到许多同胞的共鸣以后,不听课也开始变得义无反顾忌。众人纷纷对这位女老头失去了兴趣与寄托,当然也“爱屋及乌”的对物理课失去了兴趣,从而放纵就像一个气球,虽然只是被不经意的捅了一个小孔,任何蓄势的膨胀都在一瞬间灰飞魄散。他们常常开这样一个玩笑:说是上天造女人的时候发现了她既矮且丑还胖,实在不忍心,但物以有人性,仓促中上苍更换了她的性别,匆匆让之流放人间。上天以及许多世人都这样认为:女人丑是一件关于命运的事,而男人却不同,社会对他们才能的见解,远高于任何一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天的决择是算于万难中最简单的一难,好运小孩的确争气,几十年摸爬滚打今天终成气候做成了一所不错大学的副教授。又有人传闻说也许是此人少不得志,老天为了弥补他造人时的过失,使用贿赂让他当成了副教授。 为种传闻羽翼丰满,惟妙惟肖,在班上广为流传,这种引经据典及超人的想象力令得众人称赞,被誉为百姓的贴心骨,大众的高山流水,深得人心,溯本求源,原来是我所做,不惊哑然失色。 讲到这儿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再次反醒与愧疚一番,在大伙儿都汇出沉浸在这份戏谑文本调侃后,都有某些失落甚至愧色。因为在这么一个尊师重教的国度,如此憎恨鄙视一个可怜的老头教书先生,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150人的大班开始日减月缩,计多人最后的坚守,守来的只是更加彻心的失望,纷纷堕落或者另寻它路。不久下来,倘大一个教室已经安静得听到为数不多几个学生的私语。一节课分两小节,第一节还勉强来个五十多人,课间休息的时候,众人毫不忌讳的揣着书包从讲台上经过而去。他竟然在学生这种肆无忌惮的侮辱中,低下头仿若陶醉在未曾中断的题海里。而此时他的笑容收敛得不见天日,他不笑的时候,是一副令人心寒的落寞,不过,几乎没有人去在乎一个如此迂腐的老头,他也从来不对别人说他很委屈。 于是还能剩下30来人,不知道他们是被人灌了迷魂药,还是这些人可怜他而不忍离去来给可怜的老头撑点面子,又或是刻意留下欣赏这场超于枯燥物理课以外的悲剧。人数的分布就能间接的证明这些留下人的初衷:前三排有两个人,分别是学院的状元和榜眼,四排到八排鬼影都没有一个,从九排开始开始稀稀悉悉的出现三两个人,第十五排的人最多,竟洋洋洒洒的坐了七个人,我常常想如果他们突然一天坐一下一排,老头会不会感激得给诸会嗑头? 此后,在学院里流传了这么一个戏谑片段:甲:上物理课么? 乙:不去,你要去吗,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甲:只要去了老头都会感激死的,老子一跨进教室,他马上停下课给我搬沙发,递烟过来说感谢光临,多多指导,请上座。。。。。。 乙:别牛吹了,要去就去。还没完呢,我肯定就叨根烟,翘个二郎脚,缝半个眼睛配合一下他的眼神。。。。。 往往这些剧本都是人形并貌,加上声色效果,常令众人捧腹大笑,不过这不是我编的剧本,我想又有一堆人,开始彻彻底底的恨起老头来。 大伙儿总觉得,像这样的老师理应留下研究所里搞实验,不应该议长出祸害四方,后来听到几次老头在课上讲课出错,并佐之以照翻书本之举,不久得出:他连搞研究的能力也没能 ,只会吃空学校的财政,不如开除的好。 学生150人被分成了几派,各行其事。30人来捧捧场,听听课;30人逃课上自习,图自立;30人另寻良师,奋斗在对座位的拼抢之中;50人自甘堕落,上网,睡觉,游戏,扑克,不仅没有挥霍无聊,但把对其它课的追逐欲望也消逝尽了,把原本清新的生气空气搅得混浊不堪。剩下的那10天,上应天命,下受人心,奔走在打倒物理老师之中,兴致勃勃得忘记了学习。他们觉得师一日不换,一日不得已宁静,而这一队是以我为代表的。 我们在学校的网站发了个贴子,求在校学生及海外校友都来声援一把,让深受其坑害的校友们站出来顶一下,好让他少祸害人民。然后又到处打听校和处电话,写匿名信,指责书,请愿信,甚至恐吓电话都打了,忙碌在打官司的边缘。 没有想到反应却冷清得很,贴子发上去三天回应者寥寥,有一事儿精竟说”无聊”,让我们的积极性打了个折扣。而后天助我们,论坛管理员不旦没有抨击我们过激的语言,反而把这当做一个事情来办,让贴子置顶,回应的人才多起来,但这多,却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校友有这样一些回复:某某教授吗?不错啊,他是一位很认真的老师;很好啊,我听过他的课,讲课质量不错;两个字,精华;还有一位校友长写赞歌,以为我们这儿是歌功颂德的地方,对物理老头的感激溢于言表,这令众人费解。难道这些全是物理老头的马甲么?不像,不是,不可能。 复又一日,见校一演讲厅门庭若市,人员爆满,也跑去凑个热闹,却发现那个短裤长衣,脸蛋粉红,娘娘川普腔十足的矮胖老头,场面竟然雅雀无声,他的钢笔字在黑板上,有板有眼的勾勒令人向往的公式。。。。。。 这很令人费解,是老师堕落了我们,还是我们牵强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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