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情人节的雪
2021-12-23叙事散文程永宏
当我们看见雪,雪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树上、坡上、空中,雪无处不在。雪让我们的眼感觉到了一种光芒,冷冷的,像剑锋闪过的寒意,像时光游离的疼痛。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惊喜。在西泠雪山,在春节大假后的一次集体活动,雪成为一个漫无边际的话题,成为这些……
当我们看见雪,雪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树上、坡上、空中,雪无处不在。雪让我们的眼感觉到了一种光芒,冷冷的,像剑锋闪过的寒意,像时光游离的疼痛。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惊喜。在西泠雪山,在春节大假后的一次集体活动,雪成为一个漫无边际的话题,成为这些日日忙碌的都市人心灵的一道圣餐。
我们是为雪而来的。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除了纯净、透澈,雪也是可以燃烧的。当我们坐在缆车上,看见雪在上升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来厚,越来越冷的时候,我们的血液却在一点点的沸腾。大家惊叫着,欢呼着,在缓缓攀升的的缆车上,为满山遍野扑入眼帘的雪,为雪覆盖着的挺拨的大树、柔软的细草、险峻的山峦,为一种久违了的喜悦,大家开始得意忘形,开始渐渐疯狂。
走下缆车,脚在厚厚的雪地上,踩出一种的声音,雪的声音,血液流淌的声音,我听见了,别人是否听得见,我不知道。我看见他们在雪地里,奔跑,飞来飞去的雪团掠过我的头顶,偶尔有一两团砸在我的身上。砸在身上的雪,是坚硬的,让快感变得疼痛,让疼痛变得快感。我看见了她,一朵雪地里狂奔的花朵,或者火焰。她的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她的笑声裹在雪团里,向我飞来,我没有躲闪,我不愿躲闪。雪团在我的身体里绽放、破碎,沉积,像破碎的花瓣。“花瓣像雪一样融化”,这是我很久以前写过的一句诗。在很少下雪的城市里,我为雪写下了很多诗句。雪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
在情人节的前夕,我们走进了雪地、登上了雪山。或许,这是一种巧合;或许,这是一种命定。虽然,爱情离我们太远,可是雪却会我们身体是燃烧。在城市的人群中,我们若即若离,在雪山,我们能否走在一起呢?我知道答案,她也知道。因为我们错过了很多——时间以及机缘。擦肩而过的爱情,碰出的些许火花,只能点亮独寂的黑夜。
情人节的清晨,阳光照在日月坪。雪让世界变得像一则童话。同事们打开了手机,为情人发出一道道温馨的短信。我站在结冰的地面,望着远山,缥渺的云朵缠绕着思绪。挂满了雪团的树,心花怒放。而我却看见我心中雪的在融化。广播里播放着一首首情歌,并且告诉大家,将会有一万玫瑰赠送给情人。玫瑰和雪,多么有趣的一对,一白一红,一个冰清玉洁,一个热情奔放。我想送她一朵玫瑰。我知道我不能。
下雪了。雪来的很突然。雪花像一个个精灵在阳光舞蹈。阳光下也会飘雪。我没有见过,也难已想像。然而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惊讶不已。阳光下的雪花是那样的轻柔,也是那样的虚无,如同火焰中飞舞的蝶。我想:阳光下的雪花,一定很短暂。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雪真的就停了。她站在远处,握着手机,像在给谁发短信。
她看见了阳光下的雪吗?我没有问她,到今天也没有。
路上,她在雪地里,用一棵小树枝,画了两颗心,一只箭,从中间穿过。旁边,写着我的名字,名字的后面是“情人节快乐!”她没有说话,只是玩皮的笑了笑,然后,摇动路边的树,跑远。树上积甸的雪落了下来,大团团的,落在我的身上、脖子里,也落在了我的心中。我呆在那里。我明白,这样的句字,只能写在雪地,或者离现实很远的梦中。
下山时,我领到了一朵玫瑰。我将花瓣剥开,洒在雪地。火红的花瓣,在雪地上,异常鲜艳,像滴落的血。此时,广播里的一段话,让我至今难忘——一个人不孤独,想一个人的时候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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