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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走过情感的雨季

2021-12-23抒情散文敬一兵
夜色阑珊时点一盏清灯,闲坐一把竹椅,细品香茶之际,侧耳倾听窗外沥沥不断的雨声,昔日漂泊的心,渐渐泛起了涟漪,心浪随之涌动,寂寞中喷薄欲出的,便是情感雨季的绵延。虽然惆怅与苦涩不停地咀嚼着回忆,却仍阻隔不住雨中凄美的缕缕温馨,迪然而至。顺着雨……
  夜色阑珊时点一盏清灯,闲坐一把竹椅,细品香茶之际,侧耳倾听窗外沥沥不断的雨声,昔日漂泊的心,渐渐泛起了涟漪,心浪随之涌动,寂寞中喷薄欲出的,便是情感雨季的绵延。虽然惆怅与苦涩不停地咀嚼着回忆,却仍阻隔不住雨中凄美的缕缕温馨,迪然而至。   顺着雨季在地貌上交错展开,生命的活力也就相间融入,就象刚刚泛绿的野菜,在散发着雷雨气息的土地里徐徐绽放。风中飞扬的雨滴,就是野菜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飘逸的阳光下随之移动的影子,就是生命憧憬的成长过程,运动着的生命俨然成了天地间的过客,带着少年的我走进了雨季。徐迟先生的《歌德巴赫猜想》中的精华句子,经由高中物理老师在课堂上娓娓道出,宛如丝丝春雨滋润着我的心灵,站在高峰览望无限风光的向往,油然而起。刻苦学习的同时,时常置身于蒙蒙细雨中,任由雨水慢慢雕镂着我的头发,发梢处渐渐沁出了晶莹的雨珠儿,在微风的轻拂里,柔柔地滑落至脸颊,舒痒的感觉瞬间演变成博士帽的缀带在耳旁亲密接触的情景,我手捧王冠上摘下的那粒闪耀绚丽光彩的明珠,展露出灿烂的笑容。雨水催生了信念的茁壮,幻想鼓动着信念涂上了浓浓的绿色,于是,思想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初初走进雨季,我就被带着幻想灵动的雨珠,温馨透彻地滋润了。   我很久很久地呼吸在雨季潮湿的气息里,信念吐出的第一枝花蕊,在充满花卉的瓶盎和清心的喷泉间摇曳,心儿被牵到雨水溅成茸毳似的溪流岸边,深深陶醉于涓涓的流淌声里,于是我张开嘴巴,试图将从天而降的雨滴和从溪流中跃跳而起的水珠咬住,细细咀嚼,我仿佛觉得自己就是在吃着雨季的情感,还有随雨飘洒出的记忆。楚楚动人的美丽女孩,四年里一直是坐在我的前排,黑黑的头发象瀑布一样垂悬至肩上,透出的灵动飞逸,深刻地触动了我懵懂的爱恋情怀,窗台上雨滴欢快地绽放着细小的花朵,不知长久默默注视背影的眼光,能否穿透至姑娘的心田,荡起共鸣的涟漪?那时大学期间是不允许学生谈恋爱的,暗恋的痛楚开始灼烫纯洁的心灵,信念里原本的单纯,承受着疼痛,苦涩和酸楚的折磨。伴随时间的煎熬,引起女孩注意的自我表现的欲望,连同思念的惆怅,不能表白的无奈,害怕失去的担忧,甚至是对姑娘天生丽质的嫉妒,都被雨水载进了我的情感之中,与质朴和纯洁混乱地叠加,以至于无法分辩彼此,就象雨中淤泥里原本清晰的足迹,最终淹没于浑浊而消失一样。我就这样被雨季纠缠,撕扯之中,揭开了情感渐变执著的序幕。   沿着生命不能被选择的这条路,我开始向雨季的纵深走去,风雨卷走了地面的渣粒,雨水涤净了身上的污垢,雨季潮湿的延伸,也早已将空气里残存的异味推挤到了天边,然而这一切,却无法撼动一个人的内心。只有雨季知道,一个人内心的情感分量远远超过他自身,经历失去后的坚定与沉默,远远比他兴高采烈诚实得多。雨季中的丛林显得郁郁葱葱浓绿一片,摔碎在雄鹰翱翔翅膀上的雨珠儿更加映衬出力量的美感,走在雨季中的心情,也因为雨水的冲刷而从失败的废墟里,清新地浮出。稚嫩的竹笋破土而出,昂首挺立的生长态势,似一条初露端倪的雄浑垂直线,坚定地切过雨季的画面,在雨季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竹笋低头于失败的瞬间场面出现过。我有了一种感动的理由和情怀,除了感情上的失败外,人生难免还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困难逆境,然而,只要自己勇于超越失败,怀着一颗面对挑战决不动摇信念意志的心,那么对生命精彩的渴望,就会在风雨之后冉冉升起的阳光里,得以实现。雨季终结的日子,渐渐来临,情感在雨季中得到了彻底的雕塑,看看被自己抛弃在身后泞泥里的足迹,分明成了情感成长和完善的里程记录。   静谧之中,清新的茶香随着杯里散发出的水蒸汽轻盈飘逸,我用手来挥动它,仿佛是舞动着手中一条熏香的手巾,香气扑鼻,浸润心肺。与此同时,借由手的挥扇动作,将记忆彻底挥散在了空气里。心中有美妙的音乐响起,行云流水的韵律,牵引着我的灵魂,穿越弥漫的香气缭绕,走过情感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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