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书店小记[原创]
2021-12-23叙事散文叶梓
逛书店小记叶梓古人曰:书非借不能读也。想必古时社会风气好,借东西是生活中的习惯行为,不像现在,人与人的交往都疏远淡漠了(邻居的不相往来就是例证之一),何况借乎!借,其实是一种美德。现在,读书人之间偶尔的借书,多多少少延续着这种传统美德。但并……
逛书店小记
叶梓
古人曰:书非借不能读也。想必古时社会风气好,借东西是生活中的习惯行为,不像现在,人与人的交往都疏远淡漠了(邻居的不相往来就是例证之一),何况借乎!借,其实是一种美德。现在,读书人之间偶尔的借书,多多少少延续着这种传统美德。但并非所有的书都得借,比如说枕边书,再比如说工具书,得天天在手,总不能碰上一个生字的时候再跑到别人跟前借一本《现代汉语词典》吧。 可见书还得买。 既要买书,就得去书店。但买书不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购物那样有的放矢,缺了油去粮店,缺了衣服去商城。一本好书,得通过逛书店才能碰上。逛者,出外闲游也。既为闲游,则逛书店就是在书店闲游,就像爱逛街的女人满大街左瞅右瞧地闲游一样。说来说去,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逛书店犹如女人逛街,随意,自由,心里没事儿,出发时连自已都不知道买什么,全是瞎碰,但一册好书到手,往往又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逛书店的妙处正在这里。一个散漫无事的下午,慢悠悠地去逛书店,当是书生之乐事,就像鱼回到大海鸟回到高空一样。 但我气极败坏时也会去逛书店。 两口子吵架,女人往往一怒之下回娘家,男人则留守家里抽闷烟,喝闷酒。我却不,只要和妻子吵架,就关上手机去逛书店。依我的经验论,此乃消气妙招之一种。即便刚才怒气冲天火冒三丈,但到了书店,气就会消上一大半。偶尔在书架上碰上一册心爱之书,气则全消,思绪早都跑到字里行间了,哪有吵架之事? 我猜想,和我一样有此“嗜好”的男人,肯定还有。所以,我真羡慕大城市的男人,在家吵架了有更大的书店可逛。读报知道,像北京深圳这样的大城市,虽然楼是越盖越高了,但它们那里的书店也是越开越多越开越大了。这里暂且不提“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之类的话,单单从方便的角度而言,我觉着这是件好事。我至今没去过北京,但倘若有一天我去了,我一下火车,先去的地方肯定是书店。这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理想吧,就像小时候多想拥有一套四大名著一样。但我现在只能逛逛这座陇上小城的书店。这座小城里较大的几家书店,我常去。那里新书上架快,服务好,而且还能预约,有时候我通过阅读知道的书,它们那儿既便没有,但只要登记一下,过一段时间,就会替你购得,还不收代理费。我手上的《帕斯诗选》和《蒙古秘史》,都是天一书店的大老板杨建敏先生替我代劳的。 但逛书店不能舍小求大。大书店固然有大书店的好处,但小书店亦有它的韵味。各有千秋嘛。深藏于大街小巷的一家小小书店,低矮的房子,灰暗的光线,不多也不少的几架书,中间坐一位老者或者一位十七八的姑娘,或温文或尔雅,在里面翻阅,青灯黄卷之感顿生,亦美。这样的书店如一朵素朴之花,盛开在高楼大厦的脚下,极不起眼,却有着强大的生命力。逛这样的书店,好像不在逛书店,像走进一段古老幽远的岁月。 市中心的文庙,一座古老的建筑,原为祭祀孔子的地方。在其附近,有一家专营美术类书籍的书店,取名读者,直接了当。第一次偶然走进时,我凭感觉就断定书店主人必是位老知识分子。后来常去,和他混熟了,才知他退休多年,原为中师美术高级教师。他白天开店,晚上画画,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我手上的不少美术书——像列维坦呀康定斯基呀凡高的画册——都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而且,老人家也画得一手好山水,我曾求过一幅,现在就挂在我的书房里。
古人曰:书非借不能读也。想必古时社会风气好,借东西是生活中的习惯行为,不像现在,人与人的交往都疏远淡漠了(邻居的不相往来就是例证之一),何况借乎!借,其实是一种美德。现在,读书人之间偶尔的借书,多多少少延续着这种传统美德。但并非所有的书都得借,比如说枕边书,再比如说工具书,得天天在手,总不能碰上一个生字的时候再跑到别人跟前借一本《现代汉语词典》吧。 可见书还得买。 既要买书,就得去书店。但买书不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购物那样有的放矢,缺了油去粮店,缺了衣服去商城。一本好书,得通过逛书店才能碰上。逛者,出外闲游也。既为闲游,则逛书店就是在书店闲游,就像爱逛街的女人满大街左瞅右瞧地闲游一样。说来说去,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逛书店犹如女人逛街,随意,自由,心里没事儿,出发时连自已都不知道买什么,全是瞎碰,但一册好书到手,往往又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逛书店的妙处正在这里。一个散漫无事的下午,慢悠悠地去逛书店,当是书生之乐事,就像鱼回到大海鸟回到高空一样。 但我气极败坏时也会去逛书店。 两口子吵架,女人往往一怒之下回娘家,男人则留守家里抽闷烟,喝闷酒。我却不,只要和妻子吵架,就关上手机去逛书店。依我的经验论,此乃消气妙招之一种。即便刚才怒气冲天火冒三丈,但到了书店,气就会消上一大半。偶尔在书架上碰上一册心爱之书,气则全消,思绪早都跑到字里行间了,哪有吵架之事? 我猜想,和我一样有此“嗜好”的男人,肯定还有。所以,我真羡慕大城市的男人,在家吵架了有更大的书店可逛。读报知道,像北京深圳这样的大城市,虽然楼是越盖越高了,但它们那里的书店也是越开越多越开越大了。这里暂且不提“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之类的话,单单从方便的角度而言,我觉着这是件好事。我至今没去过北京,但倘若有一天我去了,我一下火车,先去的地方肯定是书店。这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理想吧,就像小时候多想拥有一套四大名著一样。但我现在只能逛逛这座陇上小城的书店。这座小城里较大的几家书店,我常去。那里新书上架快,服务好,而且还能预约,有时候我通过阅读知道的书,它们那儿既便没有,但只要登记一下,过一段时间,就会替你购得,还不收代理费。我手上的《帕斯诗选》和《蒙古秘史》,都是天一书店的大老板杨建敏先生替我代劳的。 但逛书店不能舍小求大。大书店固然有大书店的好处,但小书店亦有它的韵味。各有千秋嘛。深藏于大街小巷的一家小小书店,低矮的房子,灰暗的光线,不多也不少的几架书,中间坐一位老者或者一位十七八的姑娘,或温文或尔雅,在里面翻阅,青灯黄卷之感顿生,亦美。这样的书店如一朵素朴之花,盛开在高楼大厦的脚下,极不起眼,却有着强大的生命力。逛这样的书店,好像不在逛书店,像走进一段古老幽远的岁月。 市中心的文庙,一座古老的建筑,原为祭祀孔子的地方。在其附近,有一家专营美术类书籍的书店,取名读者,直接了当。第一次偶然走进时,我凭感觉就断定书店主人必是位老知识分子。后来常去,和他混熟了,才知他退休多年,原为中师美术高级教师。他白天开店,晚上画画,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我手上的不少美术书——像列维坦呀康定斯基呀凡高的画册——都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而且,老人家也画得一手好山水,我曾求过一幅,现在就挂在我的书房里。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