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晨花夕照——我的少年时光
2021-12-23抒情散文托耳思太
前言:故乡是短笛奏出的音符,可以在脑海绕梁三日,经久不息。在故乡生活的时间统共不到七八年,余下的时间,都在秀山丽水的西子湖畔度过。只是脑海中这七八年的时间竟抵得过其余的二十几年岁月,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许是那纯真无邪的童年与少年时期就像一……
前言:故乡是短笛奏出的音符,可以在脑海绕梁三日,经久不息。在故乡生活的时间统共不到七八年,余下的时间,都在秀山丽水的西子湖畔度过。只是脑海中这七八年的时间竟抵得过其余的二十几年岁月,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许是那纯真无邪的童年与少年时期就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任时光再怎么流逝,都无法忘却。就让我用最朴素的语言,记住我的那些趣事和朋友们吧。
春
记忆中,故乡的春天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田间碧绿碧绿的马兰头、荠菜还有可以用来做青明团的艾叶。当然这些是我简单的印像,因为五岁到南京后,回故乡住的时间除了寒暑假多半不长,春天只在清明节回去。这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提上篮子,拿着剪刀和弟弟一起到竹林采马兰头(因为马兰头喜阴,所以在背阳的山坡竹林里长得最肥最旺),大弟国平会为我攀上陡峭的山岩摘一束火红的映山红。不消半天功夫,我们就能摘上大半篮的马兰头,姐弟三人满载而归。回家以后挑好、洗净,滚水中涝一下,再揉干水份和香豆干一起切细,拌上盐和麻油就是一道绝好的野菜,现在在饭店就是吃不出这个味道来了。
要回南京的前一天,妈妈会和我们一起上山采很多艾叶,和在米粉里,加上白糖,放在大蒸笼里蒸上满满的一笼。这一天晚上,我是绝不肯吃晚饭的,就等着出笼的团子吃,起码吃个肚子溜圆,然后和妈妈联床夜话,等爸爸提出抗议才安歇,所以我想我之所以现在变成夜猫子,多半是那时的习惯。第二天,我带着清明团子,带着家人浓浓的爱意坐上呜呜的火车,回到南京,然后扳着手指期待着暑假的来临。
夏
终于盼到放暑假的日子,我自己早早就准备好了行李,奶奶说我从没这么勤劳过,她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其实我就像——犯人遇到特赫一样。是的,是这种感觉,我内心深处的一种野性在故乡招唤着我。其实多年以后我在《乱世佳人》中看到斯佳丽对塔拉庄园的那份不要命的眷恋时,就深有感触,我也一样,在我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想到的就是我要回家,回到家后一切都会好的。这种心意竟然是互通的。
夏天是最多姿多彩的,什么暑假作业、课外复习,通通见鬼去吧,我那时想到的就是玩、玩、玩!我们玩的花样可真多啊,而且我还相当有号召力(惭愧,本人小时候长得倒也对得起观众),十几个小伙伴:欢珠、玉娟、玉兰、玲娟、海江、建国、建良、柏兴、柏勇、水荣等等,有几个论辈份还是我的叔叔(只比我大了一两岁),加上我的两个弟弟,一班被乡亲父老们称为混世魔王的小鬼们雄纠纠气昂昂地闹得村里鸡犬不宁,鹅跳鸭飞。
早上吃完妈烙的大烧饼后,我开始给大家分活干。女孩子们去采花,当然了得隐蔽,采的是豆蔻花、芝麻花、南瓜花、丝瓜花,男孩子们去采蕃薯藤、高梁杆,最好顺便偷点鲜毛豆来。我呢,就坐在台门里开着门望风,如果有落荒而逃的伙伴就赶紧出去代罪,一般大人看到我这个城里客人是骂不出口的。
等大伙把东西都整回来后,我们女孩子就拿出针线,把袅袅婷婷的淡紫色豆蔻花串起来戴在头顶上,把白色的芝麻花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梳辫子的在辫子上戴朵南瓜花或丝瓜花,用蕃薯藤撕成叮叮当当的耳环,用高梁杆做眼镜架,务必把自己装扮得花团锦簇刘姥姥似的,还自以为美。收拾好了,就该出去炫耀了,当时完全得意忘了形,等那些田间的大人们惊呼:小句(鬼)头,伢(我)屋(家)里田里个(的)东西衣(又)拨纳(给你们)糟蹋哉!才意识到原不该出来出风头的,于是风也似地逃窜。
我家是个极乐园,因为我的父母是最不会说我的(要骂我了他们会挨我爷爷奶奶骂的),所以大家常常以我家为据点,开展各项我在暑假作业中称之为“有意义的活动”。
扎起草结头,烧起大灶,开始煮偷来的毛豆、运气好一点还有老南瓜、蕃薯之类的,当然这些东西目标太大,一般是不能轻易得手的。煮好后就加上些我从南京拿去的糕点零食,十几个娃娃围着大圆桌子坐着,吃得贼甜贼甜的,连中午饭都能省了。
吃好以后,趁着大晌午的太阳还没出来,我们要开始准备中午的美餐了。故乡是鱼米之乡,顾名思义,顿顿吃鱼。我的伙伴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岸上用虾杆戳虾,一两个钟头能弄个小半斤,这是我小弟国华的绝活。我大弟国平是钓鱼的老大,而且专钓鳊鱼。把面粉揉好,和上香油,是钓鳊鱼最好的诱饵,坐在船头钓个小半天,总有三四条进账。其他的伙伴有擅长钓黄蟮的,有会捉青蛙的,总之各有所长。
相比之下,女孩子们就没这么本事了,可我们也不会闲着。拿着毛巾到河埠头,三五个人一齐合作,把沿着河岸嬉戏的小鱼往毛巾里赶,然后捉住它们。有一种叫旁皮头鱼(谐音)的,和咸菜烧特别好吃,鲜美无比。只可惜凭我们的身手半天也捉不到一小碗,所以捉来的鱼多半放在玻璃瓶子里当热带鱼似的养。不过捉鱼真的很有乐趣,所以我每天乐此不疲。
至于饭桌上的素菜,都是现成的,往自家的自留地走一遭,就什么都有了。我最喜欢让弟弟划着船去采摘顺着瓜棚伸延到河中央的丝瓜、葫芦。我还很喜欢看他们把船靠岸前,踩上船头一跃而上的样子,按现在的话讲那叫真的酷。我也酷过一回,不过酷到了河里,幸好两个弟弟把我救上了岸,免得我成淹死的冤鬼。
每天的午后,妈必逼着我上床午睡,但不打紧,卧房有后门,妈一走,我必开了门,伙伴们已早早地在外边等候了。我们要在这时去“勤工俭食”了。少时大人很少给零用钱,想买点水果棒冰,总不好意思天天讨钱,大人也不会都答应,于是我们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女孩子们坐上小船,男孩子游在周边推着船前进,河中央有个浅沙滩,那里是我们的钱仓。螺蛳、河蚌、还有在水草中游嬉的鱼虾,都可以用来换钱。我们分工合作,女孩子在岸边摸螺蛳,男孩子踏河蚌、捉鱼,务必把带去的几个木盆装满了才甘心。
回去以后赶上傍晚的菜市,就可以把下午的劳动所得换几张零钱,蒙大家信任,钱由我保管,等到第二天买了零食一起吃。我们在暮蔼沉沉中挥手告别,约好晚饭后再会。
家乡每家每户门前都有晒场,白天用来晒稻谷,晚上可以乘风凉。晚饭罢,燃起蚊香,摊上凉席,小伙伴们团团而坐,仰望夜空星辰,又有几多美梦!记得敬老院有个老人,个头蛮大,名字不详,村里人都叫他“走不通”,最会讲民间传说和鬼故事,我们每每拉了他来,给大家说故事解闷。“走不通”没有子女是个孤老,对我们极是和气,还省下点村里发的月规钱给我们买零食吃。我们都极喜欢和他开玩笑,还编个顺口溜笑他:“大个头,走到新桥头,捡到一颗芋艿头,刮刮一上周(一上午的意思),煮煮一下周(一下午),男男女女一筷头,吃了还不够,只好再去偷!”每到这时他必作势要打,我们便一哄而散……
秋
快乐的暑假结束了,又回到刻板枯燥的课堂,但这一个多月的假期生活足以令我回味无穷。每每在老师布置的作文作业中,写一些假期的生活,总能引来同学们好一阵羡慕。
十月国庆后,我就央求祖父母让我坐上在周六下午的火车,去家里过一个夜。因为是节日,他们也拗不过,只好放行。猜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是弟弟为我准备好的火红火红的野柿子,还有鲜嫩鲜嫩的红菱。
那时候交通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从南京站坐火车到家乡有七站路,我记得清清楚楚,南星桥、钱塘江、长河、夏家桥、萧山、钱清,然后就到了绍兴柯桥。到站的时候往往已暮色初上,因为夜间的路不好走,爸爸便划了船来接我。薄暮微寒,轻舟泛过,两岸秋虫轻鸣,萤火虫点点闪闪,恍若群星。偶尔会遇见几条夜间出来打鱼的船只,河埠头还有三三两两洗衣洗碗的村妇,一派怡然恬静的田园风光。这种滋味与西湖上泛舟大不相同,游西湖是为了纯粹的赏景,而在这里却能真正找到心的宁静。多年以后当我故地重游,在簇新的柯岩景区、鉴湖景区前总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我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啊,你就如当年那个坐在船头初怀心事的少女一般,已渐行渐远。。。。。。
至晚到了家,妈早为我烧好热腾腾的饭菜,弟弟会笑着告诉我,今天他们的晚饭特别迟,妈特地在门口洗衣服,是为了等我回家。吃好晚饭,小伙伴们早就闻风而来,你捧一手菱角,他拿两个野果,我都一一笑纳。这一夜,父母是不来下逐客令的,还捧出刚出水的菱角招待大家,弟弟会把采来后呛在石灰里的野柿子献宝似的拿出来,野柿子小小的,比一般种植的柿子甜多了,看我贪婪的吃相,伙伴们都会善意地嘲笑我这个城巴佬,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无邪纯真的笑容。呵,我的伙伴,虽然现已各分东西无暇相聚,但我心深处永远忘不了儿时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我必得赶中午的火车回去,就算这样我也不肯放过淘气一回的机会。乘妈在准备一些霉干菜土产、爸划着船到河中央去收捉鱼的弹钓的间空,再和小伙伴们玩一会躲猫猫吧,这时候可不像夏天了,不用糟蹋别家的南瓜地、菜地来满足自己的玩性。乌篷船上、草垛堆里、木莲树上,到处可以躲藏,那些夏天被我们折腾得天无宁日的蝉们、金龟子们、螳螂们早已不知去向,也不必再害怕毛毛虫来蛰我们。等玩到蓬头垢面回家,由妈妈给我收拾身上的残局。
因为带的东西多,照例由爸爸划了船将我送到火车站。伙伴们会赶到埠头送我,还会扯着嗓子叫着问我,“你啥个时光回来?”每到这时,我眼中总会有潮湿的雾水泛起。
冬
故乡的冬天在我眼中,是一曲大红大绿、热热闹闹的绍兴大板,而我和小伙伴们呢,就是这绍兴大板里的快乐小丑。
寒假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能在家里呆上二十几天。那时的冬天很冷,常下雪,我就站在北风凛冽的田间,面对鉴湖的万顷碧波,爱上漫天飞舞的冬雪。有雪的冬季是一年中我最爱的季节。
雪后初霁,当屋子的窗户被一片白光映亮,门外传来一阵鞭炮声,原来大家都偷着把准备过年放的鞭炮拿出来了。换上雨鞋,我向着雪地奔去。那时除了堆雪人、打雪仗,我们还常玩扑雪人的游戏。所谓扑雪人,就是脸朝下,身体笔直地倒下去,看谁扑的印子完整。我的胆子最小,所以扑的印子往往也最不完整,总是个没有头的,最绝的还是水荣叔叔,他扑下去能把衣服上的扣子、脸上的五官都印在雪地上。
说起水荣叔叔,还有一段趣事,他的外号叫“嗯还”(绍兴土话的谐音,意思是不见了),这个外号有点来头,记得有一次玩躲猫猫,他老兄躲进了村里放农具的仓库里不算,还钻进了一个大木箱里,结果找的人没找见他以为他回去了,他呢,又不肯先出来,时间长了竟在里面睡着了。家里人见他晚饭时间还不回来,急得四处寻找,最后就差没拿个竹竿到河里去找了,折腾了半天,才把迷迷糊糊的他从箱子里拖出来,就此得了这个绰号。估计这个名头要跟着他一生了,不知他七老八十的时候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会不会和我今天一样莞然而笑。
腊月二十以后,是家家户户最忙碌的时候,年前的准备工作大部份在这个时候做好。晒鱼干、包粽子、做年糕。我最喜欢的还是做年糕,把自家的米带到做年糕的地方,按一定比例兑成米粉,然后就是看着年糕一条条地排着队从机器中出来,白软软、热哄哄的,还能现成吃上一口,听妈妈说以前手工做的年糕还要香糯,可惜我不得一见。还有比较有趣的事就是取几块米粉,央妈妈做几个小兔子、小猪、小狗,再点上胭脂什么的,可以把玩好几天。
腊月的二十二,是每年我们村里最大的节日,因为这一天是我们村的收网节。那时的渔塘还未分块承包到户,尚归为公有,所以收网捕鱼以后,往往每家每户按人头论斤分鱼,都是些很大的草鱼、鲢鱼、胖头鱼。在物质生活尚显贫乏的八十年代初,这可是村里全年最隆重的日子。
收网前,还有一个特定的仪式。村里有个绰号叫水老虎的老爹,年近六旬,身子板却还很硬,每每是他做下第一网的人,别小看了这活,在数九寒冬有几个人能光着身子跳进水里?所以水老虎便能享受别人没有的待遇——下网前,独饮半斤二锅头,这是为了驱寒,但依我看,他对这半斤高梁酒还相当留恋。直至今日,我偶遇他的时候,提起当年情景他还相当自豪。
捕鱼的时候,我们在岸上远远望着,一张大网在河面上慢慢收拢,成千上百条鱼儿拍打着水面,溅起层层浪花,站在渔船上收网的人们脸上洋溢着一年的期盼、一年的喜悦,那种神情至今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待大人们收场以后,就又是我们这邦小鬼的天下了。故乡是水乡,那时船是每家必备的交通工具。大家必划了自家的船出来,手上还拿着小渔网,专找那些被拍晕了又漏网的小鱼,那些小草鱼也有半斤多重,昏沉沉地浮在水面上,用网一捞就到手了,转个半小时,也能收到十几条,我收的又比别人要多,因为我们有姐弟三个,而且几个特别要好的伙伴还往往把自己捞到的大一点的鱼都给了我。这些鱼一般都用来红烧,夜晚饭桌上会久久弥漫着红烧鱼的香味。
捕来的鱼按人头分,每人五斤,我家能分到二十斤(因为我户口不在绍兴了,所以就没有份),但分鱼的人是我家隔壁的阿秋大伯伯,我认了他做干爹的,所以我们去拿鱼的时候,他必扯着嗓子叫“玲玲是我干女儿,我送她两条鱼你们没什么话吧?”大家都会说没啥话、没啥话。于是他便挑两条大大的草鱼扔进我篮子里,结果我分到的还不止五斤,想来那是最低级的腐败了哈哈。
大年三十的分岁是我最祈盼的时光,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现在我们看来稀疏平常的菜肴,而我们紧盯着的,是大人口袋里的红包包。记不得要磕多少头,反正从土地公婆,到三代祖宗,凡是逝去长辈就要一个个地轮着拜,从黄昏到夜晚,要折腾个两三小时,最后才能拿到压岁包,分岁的是一道烧鹅大菜,还有用所分得最大的胖头鱼烧的鱼头豆腐汤,那个味道鲜美,与今天的千岛湖鱼头汤相比并不逊色。
一年中这时还能破例喝上几口爸亲手酿的米酒(我们三姐弟的酒量都不错),那种喝得微醉的感觉飘飘欲仙,别提多美了。临睡前,把压岁包放在枕头底下,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这一晚和伙伴们都分别在家里守岁,大人是绝不肯放我们出来的,所以也就绝了出去玩这个念头。
初一到十五的半个月,按例俗是应该走亲戚的日子,大人们往往要带了我们同去,可大家又想在一起玩,便常想尽办法找理由不去,大人们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但每次总有个把漏网之鱼,我和弟弟是说好的,每人轮一天,所以在家的机会就多。
那时,正月初一到初五,村里定会请了县里的一些戏班子来唱几天戏,我虽不懂他们哼哼叽叽唱点什么,却就喜欢赶这个热闹。鲁迅先生笔下的社戏是怎么样的,我不曾亲身经历过,但冬天看戏倒真是另有一种乐趣。
赶上丽日晴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带上条凳,提一袋瓜子糖果,沿着崎岖的田间小道,走过两座简陋的青石板桥,就到了村里平时放电影的大晒场,但见临时搭建的小戏台前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已早早地占好了有利地形。我们这些小鬼倒也不在乎位置的好坏,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仅为着好玩热闹而已。我小时受奶奶的陶冶,对越剧情有独钟,还差点上了艺校,但对绍剧却一窍不通,怎么也不解平时说顺嘴的家乡话,变成戏剧就会如此生涩难懂。
于是我们几个就钻到后台去捣乱,后台是演员化装、放戏服、休息的地方。我们先是在门口探头探脑,而后便壮了胆进去,开始动手动脚,摸东摸西,这些演员多是从正规剧团退休的,所以都上了点年纪,格外的宽容大度,于是我们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最后我竟穿上了她们的戏服,朝着伙伴们挤眉弄眼,这时她们便会说好了好了, 小姑娘别闹了。于是我便红了脸落荒而逃。有时想来我这个性倒真是坑了自己好几次,其实小时候就应该改掉的,只是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再回到戏台前,觉得有好笑的唱段就扯着嗓子大笑着学。少时的我真是一个要多疯有多疯的女孩子,所以长大了也难改本性,但我始终感谢成长过程中的这段经历,它让我成为这样的人:忧而不伤、愁而不哀、怨而不怒,这样的人生纵使再崎岖,也不感觉艰难。
可惜不过正月十五,因为开学在即,我便要回南京了,我的童年与少年便在希望与快乐的交替中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感谢上苍在赐予我生命的同时,给了我单纯幸福的童年与少年时光,使之成为我一生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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