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 们 回 家
2021-12-23抒情散文庞白
我 们 回 家庞白在北海的街头,我们常从西往东走,又从东往西走,走过很多的十字路口,走过很多炫目的灯光,在十字路口徘徊,在灯光下顾影,有过感叹,有过展望。之后,穿过一条栽满细叶榕的长长的叫海角大道的街,然后,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回的是只有十……
我 们 回 家
庞白
在北海的街头,我们常从西往东走,又从东往西走,走过很多的十字路口,走过很多炫目的灯光,在十字路口徘徊,在灯光下顾影,有过感叹,有过展望。之后,穿过一条栽满细叶榕的长长的叫海角大道的街,然后,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回的是只有十平方米面积的黑房子。黑房子里晚上比白天要亮得多,晚上有灯光。白天,我们是两只鸟儿,飞向各自觅食的地方,晚上归巢,在灯光下读书,写字,或各执一卷伴着二元五角一两的西山茶香度过晚上的时光。 如今,我们搬出了黑房子,搬进了比黑房子面积大得多的房子,房子在市中心,不远处是繁华的华联商厦,华联商厦大门口那巨大的屏幕晚晚定时播天气预报,于是我们每天晚上便都知道了第二天的天气。住在黑房子的时候,我们是很少关心天气的,只是常望见港务大楼顶端悬挂着的黑风球。每看见黑风球,梅便对我说:“又挂风球了!”“是圆的还是三角形的?”“不知道,反正是挂风球啦!”梅不知道风球有各种形状之分。 现在,我们也常在华灯初起时逛逛街,但大多是沿着北部湾广场转转,再也没有从西走东又从东走向西的雅致了。现在的房子附近也有树,但更多的是人,人流潮涌,车声沸腾。很难在人海中做一个雅致的看客啊!逛不了多远,梅便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按亮灯。再也不是黑房子的二十五瓦白炽灯了,日光灯照得四壁雪白,如昼。推开书房的门,两架书列队迎接。检阅这些书,总有不少概叹。它们的不少同伴,在黑房子与我们同甘共苦时已“光荣”了,或潮湿或虫蚀,在无可奈何中竟那么容易就“走”了!记得梅在黑房子住时,发现她那些心爱的书被损坏得惨不忍睹时,揪住我的前襟哭道:“你赔我书,你赔!你赔!”我成了那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现在每到晚上,我和梅便跟比赛似的钻进书房,常常是梅盘踞着书房的有利地势。因为我看书写字只用那么一丁点地方,而梅的架势一摆开,那真不得了,她那图板占的面积差不多有一平方米,要命的是她画图的工具,又是颜料,又是画纸,又是尺,又是规,还的形形色色的笔,撒得满屋子都是。稍不小心就踩得踉跄欲跌,而且即使跌倒了也不准撞到图板及图板上的东西,你知道她是花了多少个夜晚,一毫米一毫米度着画出来的?弄得她前功尽弃,她不跟你拚命才怪呢。这个险我可不敢冒。 唉,黑房子也的黑房子的好处,那里只能一个人温馨地写或画,而现在的情况,象包产到户似的,各顾各啦! 现在我们也常回黑房子看看。黑房子的现任主人是我的同学,他还让我们留有匙钥,我们可以随时回去看看。黑房子至今仍留下不少我们帖在墙上的画及图片等。每每回黑房子“探家”,梅总指着某处“典故”不绝。之后,说:“得嘞,我们回家!” 是啊,我们回家,回到那个被梅称作家的地方。但若干年后,我们又将搬离现在住的房子,现在的这个家又不能称作家了。唉,家到底是那里呢,也许那是以后的事啦。
庞白
在北海的街头,我们常从西往东走,又从东往西走,走过很多的十字路口,走过很多炫目的灯光,在十字路口徘徊,在灯光下顾影,有过感叹,有过展望。之后,穿过一条栽满细叶榕的长长的叫海角大道的街,然后,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回的是只有十平方米面积的黑房子。黑房子里晚上比白天要亮得多,晚上有灯光。白天,我们是两只鸟儿,飞向各自觅食的地方,晚上归巢,在灯光下读书,写字,或各执一卷伴着二元五角一两的西山茶香度过晚上的时光。 如今,我们搬出了黑房子,搬进了比黑房子面积大得多的房子,房子在市中心,不远处是繁华的华联商厦,华联商厦大门口那巨大的屏幕晚晚定时播天气预报,于是我们每天晚上便都知道了第二天的天气。住在黑房子的时候,我们是很少关心天气的,只是常望见港务大楼顶端悬挂着的黑风球。每看见黑风球,梅便对我说:“又挂风球了!”“是圆的还是三角形的?”“不知道,反正是挂风球啦!”梅不知道风球有各种形状之分。 现在,我们也常在华灯初起时逛逛街,但大多是沿着北部湾广场转转,再也没有从西走东又从东走向西的雅致了。现在的房子附近也有树,但更多的是人,人流潮涌,车声沸腾。很难在人海中做一个雅致的看客啊!逛不了多远,梅便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按亮灯。再也不是黑房子的二十五瓦白炽灯了,日光灯照得四壁雪白,如昼。推开书房的门,两架书列队迎接。检阅这些书,总有不少概叹。它们的不少同伴,在黑房子与我们同甘共苦时已“光荣”了,或潮湿或虫蚀,在无可奈何中竟那么容易就“走”了!记得梅在黑房子住时,发现她那些心爱的书被损坏得惨不忍睹时,揪住我的前襟哭道:“你赔我书,你赔!你赔!”我成了那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现在每到晚上,我和梅便跟比赛似的钻进书房,常常是梅盘踞着书房的有利地势。因为我看书写字只用那么一丁点地方,而梅的架势一摆开,那真不得了,她那图板占的面积差不多有一平方米,要命的是她画图的工具,又是颜料,又是画纸,又是尺,又是规,还的形形色色的笔,撒得满屋子都是。稍不小心就踩得踉跄欲跌,而且即使跌倒了也不准撞到图板及图板上的东西,你知道她是花了多少个夜晚,一毫米一毫米度着画出来的?弄得她前功尽弃,她不跟你拚命才怪呢。这个险我可不敢冒。 唉,黑房子也的黑房子的好处,那里只能一个人温馨地写或画,而现在的情况,象包产到户似的,各顾各啦! 现在我们也常回黑房子看看。黑房子的现任主人是我的同学,他还让我们留有匙钥,我们可以随时回去看看。黑房子至今仍留下不少我们帖在墙上的画及图片等。每每回黑房子“探家”,梅总指着某处“典故”不绝。之后,说:“得嘞,我们回家!” 是啊,我们回家,回到那个被梅称作家的地方。但若干年后,我们又将搬离现在住的房子,现在的这个家又不能称作家了。唉,家到底是那里呢,也许那是以后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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