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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边缘

2021-12-23叙事散文闲云野鹤

一我还活着。就象那个我所喜爱和牵挂的女子,她在四月份写了一个类似遗书的贴,可她还活着。抛开精神的负累,活着并不难。一种生的状态而已。很多人都这样活着,一天,一月,一年,甚至一辈子。一直在想她是否是准备过正常而健康的生活才搁笔的,曾经E-M……

  我还活着。
  就象那个我所喜爱和牵挂的女子,她在四月份写了一个类似遗书的贴,可她还活着。
  抛开精神的负累,活着并不难。
  一种生的状态而已。
  很多人都这样活着,一天,一月,一年,甚至一辈子。   一直在想她是否是准备过正常而健康的生活才搁笔的,曾经E-MAIL问过她,回复是工作忙。
  没料到她会回复,在我的印象和感觉里,她很冷。
我喜欢她,还有她的文字。
  找到她很容易,做为一个个人版的首席版主,她需要履行责任。
  只是没写什么东西,如同我。
  整个夏季都蛰伏着,每天挂在网上,象隐在树上的蝉,浮躁,百无聊赖。
  越来越厌烦自己的文字,矫揉,造作,无病呻吟。
  距离冰雪般晶莹剔透的境地很远。
  我喜欢冷的东西,包括文字,包括人,也包括事。   我是依靠文字活着的,还有记忆。
  但,从这个夏季,我不再相信记忆了。
  记忆象梦一样变得模糊不堪,努力想,忆起的也只是片断,破碎的片断。
  梦在梦中。
  三四个月象一生一样长。
  春天的时候,我还在夜晚反刍往事;房东的猫在我窗外的屋檐上走来走去,喉咙传出一种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如同彦所说的,记忆象一枚烙印,至死都是新鲜的。
  那时我还相信记忆并且被记忆打动。
  所以春天的那个午后,当我坐在618路公交车上侧目天空,他的脸竟然突现小营的那一方天空的一瞬间,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很久了,他的音容笑貌象雨水冲涮着的玻璃,在梦里也一样的混沌。
  我要忘记他了,非我所愿,可是的确如此。

  整个夏季都蛰伏着。
  乃至那个日子的到来。
  然而最终也没有打电话,那个日子不是属于我的,如同他。
  每年的祝福都俗不可耐,我说生日快乐,他说谢谢。
  温情早就化掉了,象阳光下的雪人,白色的悲哀。
  龙翔路,花园路,没变,变的只是路边的橱窗。
  那些连体婴儿般的IC电话也还在,多少次,我曾经站在那些桔红色的大盖帽下给他打电话。
  阳光如昨,炎酷,溶化一切的炽烈。   蚁巢般的车站;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一眼望不到边涯的路。
  我在阳光下走,暴走,象忘我的行者。
  我希望阳光能够榨干我的脆弱,在痛苦的时候,再也不要借助于烟酒的麻醉,以及倾诉。
  这个夏季,我开始学着隐忍,宽容和理性。
  我不再说“永远”;不再用文字本身表达文字本身的意义。
  我开始相信时间,如同开始感觉到应该心存敬畏。
  在我说过无数次“贪婪”以后。
  是的,剖析没有错,可它不是结果,它只是过程,甚至连过程都不算。
  即便血淋淋的把自己解构。
  生活需要的只是结果。   我已不是我。
  再也不会拨通那个电话,说我又喝醉了;再也不会喃喃地轻念那个名字,说我很想你;再也不会在那个日子,说生日快乐;再也不会奢望重逢。
  前年十一的见面便是诀别。
  去年十一的祝福便是最后。
  这个夏季改变了一切,在阳光下,在二十二度的空调的温度里,在暗夜的彷徨中。
  热与冷都是一种借口,藉此,隐瞒我们的脆弱。

  我还活着。
  在季节的背后,在人群的背后,在得与失的背后。
  风再起时,秋天来了,雨落在身上,凉的刺骨。
  我的胳膊,双腿,脸孔和脖子在这个夏季打上了深深的记号。
  其实,真正的变化都在心底。
  留下的终将留下,留不下的终将随风而去。
  偶尔,还能听到房东的猫在窗外叫唤的声音。
  那个女子也还活着,最近发过几首古诗,思念的,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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