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在一道旧式木门的一边
2021-12-23抒情散文房子
在一道旧式木门的一边在一个遥远的记忆里,一个旧式木门发出的神经质的响声,每一个昏暗的早晨或者傍晚都刺激着我的知觉,让我感觉到一种被拖着走或跑的生活,我象承受劳役似的在那道门里出来、进去。我知道母亲在每个天没泛明的早晨习惯地推开它,出去劳作一……
在一道旧式木门的一边
在一个遥远的记忆里,一个旧式木门发出的神经质的响声,每一个昏暗的早晨或者傍晚都刺激着我的知觉,让我感觉到一种被拖着走或跑的生活,我象承受劳役似的在那道门里出来、进去。
我知道母亲在每个天没泛明的早晨习惯地推开它,出去劳作一天日子,晚上在我们都回到那间燃起油灯的屋子里,关上它。
那样的时候我必须起床或者睡觉。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穿上简单的衣服,然后依然懵懂地我倚靠着黑油漆班驳的木门,听着村子里一些狗撕扯什么的叫声,我知道我该出门了。 我年幼多病的身体无休止地重复着上学、担水、挖猪圈、下地薅草……。那样的日子,我机械地象一个失去头脑的人,日复一日的被贫苦的生活指令遥控着,从那道门里出来进去,进去出来。 很多时候,我对那道门充满了无奈的留恋和近乎麻木的绝望。 迈过那个并不很高的门槛,我的心性都在那一刻接受一种灵魂和肉体的折磨。早上,我总是睡不醒,倦怠地靠着一扇门的门板,蠕懒的身体从那辩不清真色的门板慢慢地滑到地上。然后背靠着门,神智不清地打着磕睡,母亲就过来用脚踢我的屁股,或者揪我的耳朵。她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睡不醒?! 晚上,有人从院外呼叫我的名字,我会被叫走了魂似的,奔跑出去,那个门槛常常会被我忽略,我就象滚皮球似的滚到了院子的中央,我有时会对着那个门槛揣上两脚,吐上一口吐沫,我说“晦气,真晦气”。 也许是我觉得晚上玩耍的时间过于有限,在月光的夜晚还没有疯跑尽兴,没有和几个伙伴玩完“藏马猴”或者“杀羊羔”的游戏,就被母亲喊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我仰脸看着月亮在云影从东向西游动,一直在那道门槛终止我的兴致。 每一个从外面回来的深夜,点亮煤油灯,我会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摇曳晃动地样子让我想到有关红眼绿鼻子的鬼的传说。在睡着以后,我会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走出屋子,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两只手摸着什么,走到门的跟前,我拉开门杈,然后准确地抬起脚,跨过那道门槛。我时常会看到锅屋里的煤油灯的光还亮着,我会走过去。那时侯还有一两个邻居在和我父亲母亲说着关于艰辛生活的酸甜苦辣。母亲看到象一棵衰草摇晃着的我,叹息一口气,说:这孩子又睡迷糊了。 母亲会说:这孩子白天不知道有门槛,睡迷糊还能想着。你看看他,怎么整天这个样子,长大了也让人担心。 …… 后来我离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那道木门我自然很少出来进去。那样的生活也渐渐地从我的记忆里淡化。但我却对门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距离感。出了那道门,再走进另外一道门,也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种特殊的环境下,门,让我产生的畏惧已经超出了幼年的所感受到的范畴。我对走进别人的门,怀抱着许多怯懦和疑问。在这样的感触下,我只想拥有自己建构在良好生活基础上一个自己的房子,我希望在每一个日子不论迈出那到门还是走进那道门,心情可以疏放一些,自由一些。而这些,都深深地烙印着一道老式木门带给我的关于那种故去生活的启示,或者还有我关于生活的一些善良和美好的愿望。 2004年7月28日
那样的时候我必须起床或者睡觉。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穿上简单的衣服,然后依然懵懂地我倚靠着黑油漆班驳的木门,听着村子里一些狗撕扯什么的叫声,我知道我该出门了。 我年幼多病的身体无休止地重复着上学、担水、挖猪圈、下地薅草……。那样的日子,我机械地象一个失去头脑的人,日复一日的被贫苦的生活指令遥控着,从那道门里出来进去,进去出来。 很多时候,我对那道门充满了无奈的留恋和近乎麻木的绝望。 迈过那个并不很高的门槛,我的心性都在那一刻接受一种灵魂和肉体的折磨。早上,我总是睡不醒,倦怠地靠着一扇门的门板,蠕懒的身体从那辩不清真色的门板慢慢地滑到地上。然后背靠着门,神智不清地打着磕睡,母亲就过来用脚踢我的屁股,或者揪我的耳朵。她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睡不醒?! 晚上,有人从院外呼叫我的名字,我会被叫走了魂似的,奔跑出去,那个门槛常常会被我忽略,我就象滚皮球似的滚到了院子的中央,我有时会对着那个门槛揣上两脚,吐上一口吐沫,我说“晦气,真晦气”。 也许是我觉得晚上玩耍的时间过于有限,在月光的夜晚还没有疯跑尽兴,没有和几个伙伴玩完“藏马猴”或者“杀羊羔”的游戏,就被母亲喊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我仰脸看着月亮在云影从东向西游动,一直在那道门槛终止我的兴致。 每一个从外面回来的深夜,点亮煤油灯,我会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摇曳晃动地样子让我想到有关红眼绿鼻子的鬼的传说。在睡着以后,我会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走出屋子,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两只手摸着什么,走到门的跟前,我拉开门杈,然后准确地抬起脚,跨过那道门槛。我时常会看到锅屋里的煤油灯的光还亮着,我会走过去。那时侯还有一两个邻居在和我父亲母亲说着关于艰辛生活的酸甜苦辣。母亲看到象一棵衰草摇晃着的我,叹息一口气,说:这孩子又睡迷糊了。 母亲会说:这孩子白天不知道有门槛,睡迷糊还能想着。你看看他,怎么整天这个样子,长大了也让人担心。 …… 后来我离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那道木门我自然很少出来进去。那样的生活也渐渐地从我的记忆里淡化。但我却对门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距离感。出了那道门,再走进另外一道门,也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种特殊的环境下,门,让我产生的畏惧已经超出了幼年的所感受到的范畴。我对走进别人的门,怀抱着许多怯懦和疑问。在这样的感触下,我只想拥有自己建构在良好生活基础上一个自己的房子,我希望在每一个日子不论迈出那到门还是走进那道门,心情可以疏放一些,自由一些。而这些,都深深地烙印着一道老式木门带给我的关于那种故去生活的启示,或者还有我关于生活的一些善良和美好的愿望。 2004年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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