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天水天水
2021-12-23叙事散文百合心
我常想为天水写点文字哩,可是我的手总是笨拙。曾经我以为天水不过如此,南北两座山夹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孤城,要不是东西敞开两扇大门,西河水漫流期间,很可能把人鳖死的。尤其是藉河断流以后,倍觉天水之荒凉。河道改成了庄稼地,时不时还泛滥着一股黑臭的污……
我常想为天水写点文字哩,可是我的手总是笨拙。曾经我以为天水不过如此,南北两座山夹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孤城,要不是东西敞开两扇大门,西河水漫流期间,很可能把人鳖死的。尤其是藉河断流以后,倍觉天水之荒凉。河道改成了庄稼地,时不时还泛滥着一股黑臭的污水,你怎么还会喜欢她是一条河呢。可是我仍然一如既然地去藉河边,为的是找到一个美好的梦想。
藉河可是一条母亲河啊,她曾绿水潺潺,柔波荡漾。每到夏天,大人小孩会光着身子去游泳,水里总会有大小的鱼儿跳跃,岸边湿草地说不定还会有鳝鱼、水鸟哩。想一想吧,当天上的朵朵白云倒映在河水之中时,你的心头会涌起怎样的爱恋啊。尤其是当岸边的棵棵柳树,把柔长的细枝披撒到河面时,远远看去,可不就是一排美人站着洗发呢。
在我的感觉中,天水是一座女性化的城市,她美丽、清爽、温和、优雅。是大家闺秀,而不是时髦女性。且不说她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风景秀丽、人文荟萃、瓜果飘香了吧。这当然是天水的特色,是我们乐意向外界夸耀的。单是那些古朴精巧的四合院、各种雕花的门楼、窗户、家俱,就无不昭示着她高贵的身世,悠久的历史。寺院、道观、街面、巷道里的那些古树们,历千年犹然郁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这是天水的魂魄所化。在天水的每一个民间传说中,在每一个天水人的内心深处,都活泼泼地流淌着天水之水。跑马泉的神奇传说,让我心动。经历了世代的苍桑变迁之后,我们仍然相信这个传说,坚守着一份流漫。而苏蕙织锦回文的故事,更让我心驰神往,我曾经计划要写一部〈苏蕙传奇〉,因为故事太美丽了。我能写得出吗?也许别人早已动手写了吧。还有女娲炼石补天的神话,仿佛时间过得越久,就越能显示出她的神奇魅力来。这么说吧,是女性孕育了天水文化,就像黄河哺育了华夏文明一样,而女娲们正好处在这个源头之上。
当你漫步在新改建的天水街道上时,你会觉得时间的无情,这里增添了许多的精彩,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珍宝。然而天水的美,依旧是朴素的、优雅的,甚至是寂寞的。这里没有大都市光怪陆离的奢华,没有一夜之间变成“标准城市”。古雅而暗淡的四合院消失在历史的帷幕背后,给人们留下一份淡淡的怅惘,终于模糊了。闻名天下的风景名胜区其实是行人太少,大地湾的辉煌只是书写在学术杂志上,李广墓更是幽寂无人,藉河怕是要永远地断流了吗?正在建设中的伏羲城,多少给人一丝惊喜,然而我又不大喜欢她的布局与点缀,是太人工化了呢,还是并没有吻合我想象中天水形象呢?我们需要一份粗糙与强悍,但天水不能失去朴素与优雅。我们需要更多的现代色彩,但这一切必须建立在维系天水人文血脉的基础之上。
站在半山腰往下望去,现在的天水城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高楼林立,车辆穿梭,声音吵杂。而城中间的那道西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波倒影。
天水是变化了,变得如此地陌生。我知道她正在前进着,只是还未来得及显示出她新的魅力来。但我坚信,她会由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一个现代美人而仍不失她的本色,而那藉河也不会永远干涸下去,天水人的心中仍会汩汩流淌着天水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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