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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状态

2021-12-23叙事散文杨泽文
秋天的田野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画,所有的金黄重彩都呈现出人与事物的澄明与本真。比如稻穗在成熟中低下了头,比如玉米在成熟中笑开了脸,比如农人在收割的忙碌中让醉意盈满了面庞……这一切的感人之处就在于,一切都处在一种自然而又深刻的状态。而这些状态又……
  秋天的田野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画,所有的金黄重彩都呈现出人与事物的澄明与本真。比如稻穗在成熟中低下了头,比如玉米在成熟中笑开了脸,比如农人在收割的忙碌中让醉意盈满了面庞……这一切的感人之处就在于,一切都处在一种自然而又深刻的状态。而这些状态又最能说明和再现我们所能关注的人与事。可见,“状态”二字在人与事物中的重要性。   早年间在山乡生活,感到一切都似乎与宁静和悠远有关,甚至还与单调和呆板有关。于是生命中所有的热情与渴求都往往以平静和节制的方式呈现。你绝少看见生命的高潮,但你能处处感受到生命的恒久。让你不得不肯定,山地生活的状态总是与澄明、显现、开敞的方式相关。就拿我最熟悉的亲人来说,父亲总是以山的形式显现一种刚毅,母亲则总是以水的形式澄明一种柔韧,他们都以开敞的方式再现出为夫为妻为父为母的最本真和最自然的状态。因而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或者说是润物细无声的。进了山村小学后,老师对我们的教育就是反复强调八个字: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后来离开山乡到城里读书时,老师还是强调这八个字,最多再加上“做什么就要像做什么”之类的通俗话语。至此,我才开始在理性的高度上对“状态”一词有所思考,尤其是走向社会寻求独立生活之后,常常在宁静自己时,不免想想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呈现出什么状态,这种状态是否与内心的期望相吻合。这样做的结果是,我总能及时肯定自己和调整自己,从而以一种最佳的自然状态来迎迓生活与工作乃至事业。   常说,人多的地方最容易丢失自己。这句话道出了人的不稳定性和可变性。在日益城市化和物质化的时代,人们处在无处不在的时尚、潮流以及广告的合围中,个性化的生活因此而常常被击打得七零八落。在新潮与时尚的不断引领之下,人的脆弱性愈加明显,人的易变性愈加突出,人的自我丧失之势锐不可挡。这是一种现代人的生活尴尬?还是一种现代人的生活无奈?想来两者都是。而究其原因,也许还可以找出许多,但至关重要的一条是我们丧失了作为再现本真自己的状态。本真状态的丧失,让我们去盲目认可别人的生活方式而走向一种无根乃至一种虚无。   显然,人生在世,呈现自己的最佳状态并能牢牢坚守住,这是至关重要的。因为生活需要我们以一种明朗和积极向上的状态去迎迓它。在生活与工作乃至事业面前,如果我们缺少应有的状态去面对,那个体生命的存在意义就无从谈起,或者说个体生命的存在价值就值得怀疑。如此说来,在物质时代里,我们并不是拥有太多,而是很有可能失去太多。因为应该坚守住的东西我们不一定能坚守住,而应该得到的东西也不一定能适时得到。只有明白这一点,才不至于丧失做人的基本底线,才不至于丧失做人的基本状态,才不至于丧失自己而变成物质的奴隶。毕竟我们不仅仅存在着,而且我们还尽可能地思想着和智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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