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向西,向南(一)
2021-12-23叙事散文李兴义
向西,向南初秋,市作协组织市内几位作家外出采风。原计划组织一个较为庞大的队伍,有十几人。作协主席陈默、副主席杨永康负责组织工作。到头来,因为种种原因,成行的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向西去了青海湖,拜谒了塔尔寺;向南去了甘南的桑科草原,拜谒了拉卜……
向西,向南
初秋,市作协组织市内几位作家外出采风。原计划组织一个较为庞大的队伍,有十几人。作协主席陈默、副主席杨永康负责组织工作。到头来,因为种种原因,成行的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向西去了青海湖,拜谒了塔尔寺;向南去了甘南的桑科草原,拜谒了拉卜楞寺和郎木寺。所见者众,所感者多。是以记。 金宝塔 金宝塔是一种花的名称。不是它的官名,是乳名。这乳名是我给起的。 这花在桑科草原生存了多久,三千年?五千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不是新生的。我给它起乳名不是因为它新生,不是因为它无名,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它,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同行的陈默、永康也不知道,出租车司机达弘也不知道。 达弘是本地人,住在县城,初中毕业后当过兵,在宁夏,复员后待业,开出租车。他每天都来草原几趟,可是一直没有进过草地,对花草不很熟悉,甚至连我们几个外来户都不如。比如有一种花,串状的,紫蓝色,细长茎,茎上有细微的毛刺,细小的叶,叶形如锯齿,或如手掌,茎叶白色,略带一些浅绿,我们叫不上它的名字,问达弘,他说是兰花。我想这肯定错。兰花我见多了,君子兰、玉兰、吊兰……单凭这枝叶,我就敢断定它绝对不是兰花。我对这位师傅兼导游多少有些失望。 桑科草原很广阔,可是你想深入它的腹地看个究竟却很难。一片一块的全用水泥桩子和铁丝网分割封锁着。我想,这该是联产承包责任制时候的产物。每一片,每一块,就是一户牧民的领地,是他们的“责任田”。果不出所料,我们将车子停在一片尚未封闭的草坪前,几个人闲散的走进去,看草,看花,拍照片,便有两个孩子追上来,向我们要钱。不多,每人一元,算是观赏费。多亏达弘师傅是本地人,他将车子沿着一条新开辟的大路开进去,走进一个个牧民的土院,向那草地的主人比比划划,叽里咕噜的说几句藏语,交给一些小费,我们便可找到铁丝网的稀松处钻进去,踩着绵软的牧草,尽览草原的风采。 桑科草原是天然的草场,可是一家一户的草却明显不同。每道铁丝网的两边,草的品种、颜色、高低、肥瘦都明显不同。像不同的农户种出的庄稼一样。这就让人十分诧异。 正是草原上开花的时节。遍地绿草,满目鲜花。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白,还有粉,还有……草原的花有多少种颜色?我想谁也说不清,谁也统计不准。这里有幻想派画家们想象到的色彩,更多的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它们用鲜活的生命的色彩向人们诠释着什么叫五彩缤纷,什么叫眼花缭乱。草原的花是不能用朵或者枝来计量的,它像天上的星星,你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用的量词来计数它。这时,我才知道,草原是花的家园,花的王国,草原的花才是真正的花,其他任何地方的花都属于掉队离群的野花。 花的品种非常多,有我们见过的,绝大多数我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比如这种被我称作金宝塔的花,我们从前都没有见过。它有塔的形体,一簇一簇的花瓣一层一层有序地排列组合,下粗上细,最高处收束成一个尖尖的塔尖;它有金子的颜色,通体金黄,阳光下放着灿灿的耀眼的光芒。它亭亭超群,傲然挺立,高高的绿茎擎起一座金塔,成为桑科草原夏末秋初花的王国中的佼佼者。它很繁密,但不结簇成群,这一朵儿那一枝儿,俨然草原花族的首领。它引起了我们的共同关注。陈默问达弘,这是不是格桑花,答曰不是;永康问这是否萨日朗花,答曰不是。达弘说,草原上的花从来没有名字,就像海洋里的水滴,谁会在乎它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呢?我想,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就像格桑花,龙胆花,萨日朗花,这些著名的花,还是有名字的。再比如我们今天见到的这种花,也应该有个名字,因为,在桑科草原上,它实在太显著了。让这样的花充当了无名英雄,那是我们人类的错。 从桑科草原返回,我们去了拉卜楞寺。拉卜楞寺的辉煌在于那些金光闪烁的庙宇的金顶。那金顶据说是用黄金铸造的,多为宝塔形,放着灿灿的光芒,多像草原上开放着的一朵朵金宝塔。 对,金宝塔,我就给这花这样命名。不管它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也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它。
初秋,市作协组织市内几位作家外出采风。原计划组织一个较为庞大的队伍,有十几人。作协主席陈默、副主席杨永康负责组织工作。到头来,因为种种原因,成行的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向西去了青海湖,拜谒了塔尔寺;向南去了甘南的桑科草原,拜谒了拉卜楞寺和郎木寺。所见者众,所感者多。是以记。 金宝塔 金宝塔是一种花的名称。不是它的官名,是乳名。这乳名是我给起的。 这花在桑科草原生存了多久,三千年?五千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不是新生的。我给它起乳名不是因为它新生,不是因为它无名,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它,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同行的陈默、永康也不知道,出租车司机达弘也不知道。 达弘是本地人,住在县城,初中毕业后当过兵,在宁夏,复员后待业,开出租车。他每天都来草原几趟,可是一直没有进过草地,对花草不很熟悉,甚至连我们几个外来户都不如。比如有一种花,串状的,紫蓝色,细长茎,茎上有细微的毛刺,细小的叶,叶形如锯齿,或如手掌,茎叶白色,略带一些浅绿,我们叫不上它的名字,问达弘,他说是兰花。我想这肯定错。兰花我见多了,君子兰、玉兰、吊兰……单凭这枝叶,我就敢断定它绝对不是兰花。我对这位师傅兼导游多少有些失望。 桑科草原很广阔,可是你想深入它的腹地看个究竟却很难。一片一块的全用水泥桩子和铁丝网分割封锁着。我想,这该是联产承包责任制时候的产物。每一片,每一块,就是一户牧民的领地,是他们的“责任田”。果不出所料,我们将车子停在一片尚未封闭的草坪前,几个人闲散的走进去,看草,看花,拍照片,便有两个孩子追上来,向我们要钱。不多,每人一元,算是观赏费。多亏达弘师傅是本地人,他将车子沿着一条新开辟的大路开进去,走进一个个牧民的土院,向那草地的主人比比划划,叽里咕噜的说几句藏语,交给一些小费,我们便可找到铁丝网的稀松处钻进去,踩着绵软的牧草,尽览草原的风采。 桑科草原是天然的草场,可是一家一户的草却明显不同。每道铁丝网的两边,草的品种、颜色、高低、肥瘦都明显不同。像不同的农户种出的庄稼一样。这就让人十分诧异。 正是草原上开花的时节。遍地绿草,满目鲜花。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白,还有粉,还有……草原的花有多少种颜色?我想谁也说不清,谁也统计不准。这里有幻想派画家们想象到的色彩,更多的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它们用鲜活的生命的色彩向人们诠释着什么叫五彩缤纷,什么叫眼花缭乱。草原的花是不能用朵或者枝来计量的,它像天上的星星,你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用的量词来计数它。这时,我才知道,草原是花的家园,花的王国,草原的花才是真正的花,其他任何地方的花都属于掉队离群的野花。 花的品种非常多,有我们见过的,绝大多数我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比如这种被我称作金宝塔的花,我们从前都没有见过。它有塔的形体,一簇一簇的花瓣一层一层有序地排列组合,下粗上细,最高处收束成一个尖尖的塔尖;它有金子的颜色,通体金黄,阳光下放着灿灿的耀眼的光芒。它亭亭超群,傲然挺立,高高的绿茎擎起一座金塔,成为桑科草原夏末秋初花的王国中的佼佼者。它很繁密,但不结簇成群,这一朵儿那一枝儿,俨然草原花族的首领。它引起了我们的共同关注。陈默问达弘,这是不是格桑花,答曰不是;永康问这是否萨日朗花,答曰不是。达弘说,草原上的花从来没有名字,就像海洋里的水滴,谁会在乎它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呢?我想,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就像格桑花,龙胆花,萨日朗花,这些著名的花,还是有名字的。再比如我们今天见到的这种花,也应该有个名字,因为,在桑科草原上,它实在太显著了。让这样的花充当了无名英雄,那是我们人类的错。 从桑科草原返回,我们去了拉卜楞寺。拉卜楞寺的辉煌在于那些金光闪烁的庙宇的金顶。那金顶据说是用黄金铸造的,多为宝塔形,放着灿灿的光芒,多像草原上开放着的一朵朵金宝塔。 对,金宝塔,我就给这花这样命名。不管它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也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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