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古道通行的十字路口
2021-12-23叙事散文朱荣华
——黑潓江走廊在紧挨着青藏高原的东部边缘,就是横断山和云南高原组成的连绵不断的十万大山,金沙江、怒江和澜沧江在这里拥成了挤挤挨挨的三江并流,又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又各自向东或向南奔向海洋。在这山河交错的莽莽群山中,大大小小的千流百川也在急急忙……
——黑潓江走廊
在紧挨着青藏高原的东部边缘,就是横断山和云南高原组成的连绵不断的十万大山,金沙江、怒江和澜沧江在这里拥成了挤挤挨挨的三江并流,又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又各自向东或向南奔向海洋。在这山河交错的莽莽群山中,大大小小的千流百川也在急急忙忙地寻找着自己的归宿,各自归入了不同的江河,有的流入了金沙江,有的汇入澜沧江,有的则注入到波涛汹涌的怒江之中。
就在这些千流川之中,有一条在无量山边才流入澜沧江的黑潓江,它以千万年的不辞辛劳苦,开创了一个并不出名的黑潓江河谷带。
因为依赖于北回归线温润的气候,也因为并不险恶的地理山水,并具有了让过了高峻的喜马拉雅山脉的有利地势;加之居住在这里的勤劳、纯朴、好客的山民们的世代营作,使这个并不起眼的黑潓江河谷成了古代西部地区交通的重要走廊;是“蜀身毒道”和“茶马古道”交叉的“十字路口”。
北起城都,南至印度(古称“身毒”),被史学家们誉之为“西部丝绸之路”的“蜀身毒道”,穿越了黑潓江走廊。
此道自四川成都到达云南的昆明、南华之后并入“博南古道”,经西洱河进入黑潓江走廊然后西进,到达永平(古称“博南”)、保山(古称“永昌”)再进緬甸(古称“膘国”)、身毒。
并非只此一道的“蜀身毒道”,到达西昌等地之后,又有分路经盐源过永胜、黄坪、丽江,渡过金沙江,又经鹤庆,到沙溪、寺登进入黑潓江走廊。也可以从鹤庆到洱源、凤羽过罗坪山,进入黑潓江走廊。
这些条本来由北向南而行,到达横断山区之后转道向西的“蜀身毒道”进入了黑潓江走廊之后,又可由漾濞的平坡、上街、下街,洱源县的长邑、炼铁、乔后等处渡过黑潓江,西进云龙、永平、腾冲、保山再进膘国转入“大秦道”西向身毒、巴比伦、波斯、地中海地区。也可从剑川的寺登、沙溪过象图,经兰坪再渡“两江”(澜沧江、怒江),再直接进入身毒,然后并入大秦道……。
说起黑潓江,它也只是澜沧江上游的一条重要的支流,径流量并不大,然而夏季的满江的洪水,却似野牛狂奔,让人望而生畏,人畜是难以徒步涉江的,只有靠那些吊桥、藤桥,竹筏、木排之类的过江;有时只能是货物的对接对送,骡马不能过江,过江的货物则由对面来的马帮或人力负责运送到下一站。但从秋天到冬第二年的春天,清澈碧绿的江水,如温情的少女般的迷人,到处都有供人们可以徒步涉江浅水滩途,马帮也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无量山的朝露滋润出的普源茶要运往吐蕃、西亚;鹤庆的黄铜制品要运往藏区,产自横断山区的各盐井的食盐也要供给藏族同胞和膘国人食用……。马蹄声声踏出了著名的“盐马古道”和“茶马古道”,这些古道网络中就有许多条,由东到西或由南到北,像经纬网似的编入黑潓江走廊之中。
“滇茶马古道”走出无量山区,来到大理地区之后,有一条重要的干道,就是沿点苍山东西两侧向北行进,东路就是今天的滇藏公路与之相沿袭的线路;而西路则顺西洱河进入到黑潓江峡谷,到漾濞县的平坡之后便顺黑潓江北上,到达著名的历史古镇寺登之后,在沙溪、北汉场一带就与东路汇合,再北进中甸、西藏。 其实据史家考证,点苍山之西的茶马道——黑潓江走廊的通道,要早于点苍山之东的茶马道上百年的历史,甚至更早的岁月。因为早些时候,也就是已在汉代之前,洱海西岸还到处是沼泽湿地,人畜通道还难以畅通无阻那时,黑潓江走廊的通道就已开形成。 经过黑潓江走廊的南北走向的“茶马古道”与东西走向的“蜀身毒道”形成了十字交叉的态势,和“盐马古道”在这里或重合,或交叉,织成了一个密密的古道网,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黑潓江走廊,在古代西部的陆路商旅通行、外交事务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其实这些古代的陆路商旅通道,都是由许许多多的人畜通道组的网络,就如人体的脉络,担负起西部地区的吐纳和代谢,它联系着西部的村村寨寨和大大小小的集镇,通过这个网络,把各地的土特产品和各种物资汇集起来,一部份运往内地,一部份运往藏区或境外;又要通过这个网络,把境外来的和藏区运来物资中的大部份又运往内地,一部份又要分散到这里的大小小的群居之中。 作为历史见证的黑潓江上的炼铁神后铁索吊桥、长邑的藤索桥、乔后的铁索吊桥、弥沙风雨桥……,大都被六六年的那次空前的洪水所毁。 现在仅存的只有漾濞上街的“云龙桥”,著名的“寺登街”,潓江两岸偶尔残存的被历史遗忘了的“五尺马道”,坑坑洼洼的石铺马路,茄叶村的摇摇欲坠的风雨桥;田心村的“歇马坪”、平头河的“马店里”、茄叶村对面的“马店坡”……等地名,留给我们些许对古道记忆和想象的余地。
“滇茶马古道”走出无量山区,来到大理地区之后,有一条重要的干道,就是沿点苍山东西两侧向北行进,东路就是今天的滇藏公路与之相沿袭的线路;而西路则顺西洱河进入到黑潓江峡谷,到漾濞县的平坡之后便顺黑潓江北上,到达著名的历史古镇寺登之后,在沙溪、北汉场一带就与东路汇合,再北进中甸、西藏。 其实据史家考证,点苍山之西的茶马道——黑潓江走廊的通道,要早于点苍山之东的茶马道上百年的历史,甚至更早的岁月。因为早些时候,也就是已在汉代之前,洱海西岸还到处是沼泽湿地,人畜通道还难以畅通无阻那时,黑潓江走廊的通道就已开形成。 经过黑潓江走廊的南北走向的“茶马古道”与东西走向的“蜀身毒道”形成了十字交叉的态势,和“盐马古道”在这里或重合,或交叉,织成了一个密密的古道网,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黑潓江走廊,在古代西部的陆路商旅通行、外交事务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其实这些古代的陆路商旅通道,都是由许许多多的人畜通道组的网络,就如人体的脉络,担负起西部地区的吐纳和代谢,它联系着西部的村村寨寨和大大小小的集镇,通过这个网络,把各地的土特产品和各种物资汇集起来,一部份运往内地,一部份运往藏区或境外;又要通过这个网络,把境外来的和藏区运来物资中的大部份又运往内地,一部份又要分散到这里的大小小的群居之中。 作为历史见证的黑潓江上的炼铁神后铁索吊桥、长邑的藤索桥、乔后的铁索吊桥、弥沙风雨桥……,大都被六六年的那次空前的洪水所毁。 现在仅存的只有漾濞上街的“云龙桥”,著名的“寺登街”,潓江两岸偶尔残存的被历史遗忘了的“五尺马道”,坑坑洼洼的石铺马路,茄叶村的摇摇欲坠的风雨桥;田心村的“歇马坪”、平头河的“马店里”、茄叶村对面的“马店坡”……等地名,留给我们些许对古道记忆和想象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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