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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送行[原创]

2021-12-23抒情散文飞花泪影
今年是初次踏上工作岗位,也由于单位忙的原因,直到年底了才匆匆赶回家。年一过又立马折回单位,很匆忙。临行前天晚上,父母又忙着给我准备东西,大包小包地往里装,竟然连白菜、豆腐、生肉、熟肉都包好了装进去,我大呼小叫地拿了出来,谁知又被母亲偷偷地装……
  今年是初次踏上工作岗位,也由于单位忙的原因,直到年底了才匆匆赶回家。年一过又立马折回单位,很匆忙。   临行前天晚上,父母又忙着给我准备东西,大包小包地往里装,竟然连白菜、豆腐、生肉、熟肉都包好了装进去,我大呼小叫地拿了出来,谁知又被母亲偷偷地装了进去,说什么在家里没呆几天,年没过好,去了自己做些吃,既省钱又方便。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母亲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我,“这是你的生活费,去先用着”,又拿出了些零钱说是车费。捏着钱我站立不安,已经工作了,但由于毕业证迟迟不发的原因,我的工资一直没有套上,挣的那几个钱连自己都不够花,到现在竟然还向家里要钱,真是无地自容!   夜里醒来,是凌晨四点,灯亮着,母亲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料定她昨夜又失眠了,只要孩子们第二天出门,她保准失眠。瘦小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使我再也无法入眠,往昔的一幕幕铺展开来。   说句良心话,我和弟弟在求学的路途上基本没吃过苦头,而哥哥不同,一路的艰辛苦难一直伴随他左右。为了我和弟弟,当初成绩优异的哥哥没有选择上大学,所以一路的创业也就坎坷不平。当年哥哥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学校,临行前,母亲将精心挑拣的黄豆、核桃仁等磨成面,和着白面炒成熟面;记得灯光下母亲一针一线地往哥哥上衣里缝装钱的口袋,以防路遇不测。记得某一年的暑假哥哥没有回家,每天,我都会牵着弟弟的小手到车站等到日落,然后落寞地回家。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哥哥的信也只字没有收到。那些日子里母亲常常失眠,一天听二婶说村里一个小伙子出外打工被人杀了,正做针线的母亲呆在了那里,连锥子扎进拇指血流出了也全然不知。第二天,父亲在母亲紧急火燎的催促下踏上了去往河西走廊寻找儿子的征途。当时正值暑假,学校里除了看门的老大爷外空无一人,父亲空手而归。那个夏天里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就在这时候,哥哥的一封信件如翩飞的蝴蝶飞到了这个死寂的家中。哥哥信中说他正在内蒙古希拉穆仁草原参加全国草原文学夏令营,结束了去学校附近的一家洗车店打工,暑假就不回家了。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母亲白天黑夜翻来覆去地读着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哥哥已经基本成家立业,从走上工作岗位的那刻起,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与哥哥相比,我和弟弟真是一丝罪都没有受过,还不懂事,花钱大手大脚,一点都不知道体谅父母和哥哥。   到我去外地上学的时候,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一样的情形。临行前一天晚上,全家人几乎都在为我忙乎,母亲在厨房里为我炸油饼、煮鸡蛋,父亲往箱里装苹果。临睡前总是给我学费、生活费、路费,若要三百,母亲一定会给六百,总是加倍地给,总是叮咛着一定要吃好,吃的上不要省钱,穿得好坏不重要,要把知识装进头脑......   每次上车的瞬间我都会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留在父母身边,帮他们分忧解难。哪怕帮母亲理顺那被岁月的风吹刮得凌乱的头发,哪怕静静地陪着她说会儿话......作为一个即将22岁的女儿,我为母亲做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做过!才发觉原来我们一直在索取,是我们让母亲的白发增多,是我们让母亲这几年里病魔缠身。   望着母亲瘦小的背影,望着在母亲身边摇头摆尾的猫儿狗儿,我不禁潸然泪下,连猫和狗都离不开自己的主人,纵使游子的心再远,也怎能离开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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