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子民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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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子民
走在外面,你经常能看到一时卖不出的货物堆在那里。街道、道路的两边也都是些手挨手的店铺,里面也没啥人,店家一天到晚坐在那里,跟没事一样。真为他们着急。
你要是有点文化,并且还有时间上上网,你就会惊人地发现,中国十几亿人好像大多数都在写着东西。这天底下就剩下文字了。多少标题都没有点一下,就急着过去了。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还是网上的东西读着过瘾。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虽然不断有人抱怨,他的东西又不见了。这些人其实也是在说话,甚至认为也是在弄着文学。
我也参加了一个文学论坛。一天,我读到了这样的文字,《雪花在路上行走》——
牛在池塘边腆着肚子喝了几口,又抬头望天,天板结得能捏出水来。一瞬,牛的瞳孔里出现了一朵雪花,是那种望一眼很舒服的雪花。雪花儿正从空中慢慢往下落。此刻,村庄里的风全熄了,鸟也关闭了声音……
这样的文字,在这里我经常能读到。多么文学!我又想到一些文学人士: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听到了庄稼拔结的声音。这只是个开头,文章还很长,好几千字。看到这里,我就点过去,不看它了。
现代人通讯发达,写字更不难,连纸张都不要,就是缺少时间跟耐心。
上面这段文字,也提到了村庄。老父亲一个人在家,这些年每到过年,我都要回到那个村庄。村庄的几百亩地都还在种着,却不一样了。家里那一池子粪水满了,过年了,我都不知道弄到哪里。浇到粪堆上,家里没有,一个村庄也找不到一个粪堆了。浇到麦地里,麦子都是那几天种的,都上足了化肥,麦苗旺盛的很,浇不进去了。父亲说,你就担到后沟里吧。这我知道,现在村庄里的沟都干了,没有水。以前我们劳力在家的时候都知道,塘泥也是肥料,家家都有几个粪堆,秋里种麦的时候都往地里拉,谁家不是上百车子。村里的大小沟塘里的淤泥,都争着甩,几年就能清理一遍。千百年来,沟里都是水,有菱、藕、鱼虾。现在,老人跟娘们儿也明白:有那个力气弄农家肥,还不如给人家干几天活挣点钱买几袋化肥有效。老板有大有小,哪里都有。种地的人一没有了粪堆,什么都成了多余的东西,都得扔。
正经地说这是社会在进步,农村也在发展,我们多少年走完了别人用多少年才走完的路。你能让谁在那原地不动。
这就是今天我看到的农村。但是不好就这样写。这样写,谁给你变成铅字?这些年,我也是有时爱写点东西的人,说好听点,是弄着文学。但是,在今天,我还在崇拜着铅字,认为只有印在纸面上的东西才算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这些年来,我没有心思写那些“牛的瞳孔里出现了一朵雪花”的文字,也没有像有的人在网上,怎么想就怎么写。私下里,我把那样的人定性为女人,准确的说是女人在人面前脱衣裳,一下子引来了一些围观者,也不乏赞美的声音,但是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我终究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做一个梁山好汉,不去做那些落草者。“落草者”,成了我内心深处对有些人的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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