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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台公园赏雪亦寄江南苇杭(虚构之文)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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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台公园赏雪亦寄江南苇杭

     一日,天降大雪,忽闻梅香,走出门来,只见傅玉书兄正在雪中赏梅。玉书兄是黔地才子,一生中题写花草无数,不仅梅花。原来黔地温暖,终年无雪,如此奈何?
    吾有一友,姓周,名苇杭,江南美女也。论坛里发来感慨“遂启轩窗卷珠帘,门户洞开,任穿过苍苍松林茫茫雪野的霜风长驱直入,扫堂奥,跻罗帷,荡浊秽,扬清芬,真个气爽神清大畅襟怀。”此场景正是北方景色,江南何处寻觅?华夏之大,南北差异,论贫富,江南富庶,风景秀丽,唯少雪,富庶之中些许缺憾也。
    吾发短信问候,苇杭回“乃俺梦中之雪也。”梦中有雪,人也洁白,不由打油诗一首,赠友:

大雪纷飞镇江北
万籁洁白鸟先行
寒冬天远茶烟起
千古一现白雪梦

    苇杭回赠一文,正是《雪滟芳樽之异想兼致天涯画蛇兄》,虽非寄我,一番文人情怀,亦是令人感动。大千世界,皆唯利碌奔忙,少去五彩之缤纷,画廊之悠悠。赏 苇杭之文,平中生奇,语如臼珠,清澈见底,亦不乏女子之轻灵,奇文也。
    思黄叶村雪芹才子,自金陵失落北京,屡遇不平,尝进尴尬,即使三餐饮粥,亦不敢停笔,描摹红楼。凡金陵十二衩,活灵活现焉。北京无橘,乃有腊梅,雪芹自南而北,尝尽落寂之苦,积累大苦,乃有红楼大悟。人生本来虚无,钱也罢,权也罢,到头来空喜欢一场,恰似一地落叶,无一叶可栖心中。命之存,心也,心不在,命何处可栖?
    吾触景生情,轻吟《葬花》,惊动傅玉书兄,扭过头来,失声称好!傅玉书兄乃清代的黔中文化巨擘。《贵州通志》称:“时海内学子无不知有竹庄者”。先生的诗文以及文化见识,通过《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24卷,使得天下读书人知晓了贵州,知晓了贵州文化人的品味。先生只存活了六十六年,但是一生著述丰硕,创造了贵州的第一部戏曲,编纂了全国第一部私家县志《桑梓述闻》,间接支持了民国年间的李退谷、朱勋修编撰《瓮安县志》。生命的质量不在于其长度,而在于其质量,先生的一生是有质量的一生,值得贵州人仰慕。
    雪芹生于1715年,傅玉书生于1812年,晚生近百年,不知可读雪芹之《石头记》,一部情书,根系天际。于是,不禁询问玉书此事详情。傅玉书曰“余终生未过黄河,何知北京有黄叶之村?”于是,不禁暗生感慨,倘读之,其创作定然不为黔地所拘束,汤汤大地,任其驰骋焉。
    贤妻送来风衣,两个,吾于玉书披于身上,冒雪赏梅,心有所吟,竟然轻声出口。吾曰“兄可回寒舍,将玉珠置于宣纸,如何?”玉书点头称是,两人携手登六层高楼,回楠斋,用白雪擦面,净手,乃捉笔落墨。吾于玉书各执一台,各洒心事,吾之为《屈原赋》,傅玉书为《花无形》,半文半白,亦有戏曲之妙,读之上口,并可诉之形体,黔地才子,名不虚传矣。
   仅两时辰,贤妻端来热茶,乃云南普洱,丝丝茶香。吾与玉书收笔,将各自心绪之作挂于墙上,饮茶赏文。赏到会心处,击掌称道也。少顷,贤妻擎来画作,名曰《暗香浮动月黄昏》,正是清晨之感悟之作。画上梅花,朵朵鲜活,枝干挺拔,月如浅日,赏之,竟生醉意。傅玉书曰,“弟媳有大才,此画之梅,尽显梅骨,余因画题诗如何?”贤妻曰,“倘得先生题诗,贫画生辉也。”

    傅玉书蹙眉沉思,少顷,取小楷笔在画之留白题诗,诗曰:
读书万卷仍觉少
涉北方知雪芹师
黔地难觅梅之骨
一部红楼花几枝?

    题罢,傅玉书又披风衣下楼,雪中赏雪去了,并曰,“余乃风中野鹤,倘不还,不寻。”兄乃风之子,由其自然,也罢。
    贤妻收存画作,吾坐于电脑前,看楚些教授已留言“焚琴煮鹤,不得了啊。”教授乃有大才,为何如此白话?看日期,乃2015年11月,顿生大悟,此时非彼时,白话已风靡中华,倘文言,必成人之笑柄,文胆也好,笑柄也罢,言之有物,即使嬉笑怒骂,亦文佳作,苇杭之奇文,生发吾思古之幽情,不禁投笔,以此文跨域时空,慰己思人,岂不快哉?
    以上之文,纯属虚构,诸公且莫信以为真也。

                                                                    2015年12月4日晨于楠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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