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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音乐之旅

2021-12-24经典散文
[db:简介]


  
  (一)
  
  聆听这优雅的娴乐,徐徐散发的情愫述说着一段往事的温馨,来自女声温婉的唱腔,在我脑海中形成了无数晶亮的闪光,闪光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它们浮在我的脑海中,一刻不停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给我许多启迪与畅想。我品味着,静享音乐带给我的愉悦感,容不得其它任何声音再渗入进脑海中。聆听好像就是一次旅行,有时真的会有曲径通幽的感觉,接二连三的发现不是在我回头凝望是时,而是在我闭眼揣测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一眼清泉从脚边滑过,不用品尝就可以猜猜它们有几许甘甜。
  
  聆听这样的音乐仿佛是在品一道上乘的茶,且不说茶香扑鼻的瞬间散漫出的矫情有多么可爱,只是我淡淡的思绪在这音乐声中且行且驻,行间,忽然有了焕然一新的心情,我看不到这音乐的边缘,但是这音乐确实在给我的心情换装。虽然音乐无形无味,却焕发出我的心音。这与其说是我的心情,还不如说这是音乐自己的心情。
  
  我一次次被这音乐感染,它像今晚的月光那样牵扯着我的神经,在不意间把我带到了一个神秘的音乐世界,一个个与音乐有关的联想犹如飘在天际的霞光,引领我走出狭窄的思绪来到一个闻所未闻的开阔地带。我不会飞翔,但是我的思绪会在音乐中飞翔,我用飞翔的姿态来品味音乐中散发出来的浓烈情感。我的心儿似乎有一双翅膀,它们挥动的节奏恰恰是这音乐的节奏。用这样的节奏扇动我心儿的翅膀,我飞行的速度应该是极其缓慢的,我在细细体味悬浮的感觉,我的心儿坦然无比。
  
  (二)
  
  当我漫步在音乐的走廊,在我浏览音乐画卷的同时,音乐也在四周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我。我想它会像一只可爱的小鸟,很惬意地悬停在林间,从树木的枝叶间,用欣赏的眼光把我一再打量,如果还有更加充裕的时间,它们还会把我从上到下分成好几个部分,再根据它们喜好程度给每一个部分打上五颜六色的标签,以此划分出它们对我的肢体语言所传递出信息的亲善程度。
  
  我的乐感大概是上天赐予我的,在我降生的那一刻它就伴随着我。在我的视觉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我的乐感就被一声声铜铃声唤醒,面对犀利的铃声我不知可否,但是对这样来自外界的声音我却充满了好奇。此时此刻,美妙的音乐展现着它的魅力,可是我的乐感却被一根相思的线缠绕得结结实实,说不清是不是某种来自心底里的爱意在束缚,此时我乐感里,已经无法再揉入其它任何患得患失的情愫。
  
  月光轻盈地穿行在夜空中,我系满乐感的神经被月光轻碾而过,我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在我意识处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在我游离在清晰与混沌之时,我的潜意识透过它们之间形成的一系列夹缝,给了我一个明确的暗示,原来我能够以闭上眼的方式,依稀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在音乐中纷飞的姿态。相思总是很奇怪,它不分昼夜地工作着。正如音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唱响。又如我原始的乐感,随时随刻会被音乐激发出来,无法藏住。这些都没有具体的形态,可是温慰起来却有水波样的质感,轻柔,充满着神秘的幻觉。我希望自己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寄托相思的港湾,港湾里每时每刻都弥漫着月光和音乐涂抹的温暖。
  
  (三)
  
  月光倾泻着自己的热情,树林把月光切割折弯之后自己也变得柔和起来,天籁之音流淌时时宣扬着静美的主题。我不知到是月光在安抚音乐,还是音乐在搀扶月光,它们来不同的领域,相拥在这片树林中,仿若在参加一个夜晚的诗会,我也欣喜若狂,飘摇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晚的幸运之神就这样降临了,它亲临这美妙的音乐际会的现场,填充着我的乐感,引领我开始一段浪漫的音乐之旅。我的乐感在稍作休整之后,下一站会出现在哪里?
  
  此时,任性的我,早已急不可耐,我又一次陶醉在音乐编织的花环里,期许着月光和秋天的约会。
  
  当我转过身来望向树林,看到的却是雪儿在树林间独白,我忽然意识到冬天已经降临了,满目都是雪白色,而且还感到有几许凉意。秋天就这样从林间消逝,那满枝的秋红也只能逗留在我的记忆中,秋天的不辞而别,让我期盼秋天和月光的约会,也化为了泡影。音乐一直在我的耳畔流淌着,仿佛它来自四面八方,毫无顾忌地倾泻在我的乐感里,可是我的乐感像失灵了一样,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我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发现这音乐声是沿着时间的轴线上下起伏,往复波动着。在每一个音节之间衔接的地方,都留有一次可以的提示,在我的心里留下一道音域的界限,一边是女声的吟唱,一边是若即若离的伴奏,它们相互搀扶而行,像一双亲姐妹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四)
  
  秋天毕竟已经远去,没有秋天的作伴,这月光还是按着自己的方式延伸到雪色中,犹如这美妙的音乐,按着自己的思路编织出优雅的心情。我的心情也被这月光下的音乐感染了,今晚,我的心情错失了和秋天在此相遇,还会与谁的心情牵手在月光下呢?
  
  我这么想着,而后又觉得自己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问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或许这仅仅是我内心中一段无绪的独白。音乐似乎无心顾忌我若有所失的心情,它继续在我的耳畔铺开,慢慢收放着。我本不愿意一些外来的因素强加与我的思想,可是这样自然流淌的音乐给了我启发。有些事情就让它们自然流露,顺其自然必然换得坦荡的心。我这样一想,就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一念之差会有如此不同的收效!
  
  远处的树林暗淡无比,白蒙蒙的雪色显然已经厌倦了夜晚的寂静,有时我会不自觉把这片林子想象成自己思想的乐园,我的思想会随着季节的变换节生出不同的颜色来,就如音乐的节奏变换的时候,我情绪也不跟着起起伏伏。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看到树林在雪的压迫下变瘦弱不堪,目睹树林一点点失去往日的活力,对我来说是一种精神的洗劫。
  
  (五)
  
  我早已习惯看到飞鸟在这片林子中穿梭,有时它们成群结队从我头顶飞过,虽然天空中没有留下它们鸣叫的痕迹,但是我不用驻足林间,就可以听到它们煽起的风声,这是它们留在我记忆深处的声音,我总也无法模仿出鸟儿们翅膀煽出的风声,因为这风声时大时小,有时会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就像是喝饱了阳光,有点点浅浅的睡意那样,一下子让我没有了方向感。我只好把鸟儿们煽起的风声和一种音乐做一次比较,这种尝试或许并不滑稽也不可笑,因为鸟儿的翅膀本身就是声音的制造者,像一件原始的乐器,只不过鸟儿的翅膀不是一件单纯的乐器。它们还是飞翔时的动力源泉,而翅膀扇出的风声只是它们飞行时的劳动号子。
  
  当单只鸟儿从我头顶上飞过,它的翅膀拍击空气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好似正在表演山东快板书,娴熟的羽翅连连激起我对这种节拍的好奇,我想,这翅膀煽出的节拍,是不是和那些长江岸边船夫们的劳动号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如果一群鸽子从林间飞过,不但可以听到它们的翅膀煽动时,发出的呼啦呼啦的响声。而且还可以听见树叶被它们煽起的风带动着,相互碰撞,发出和鸽子翅膀拍击空气相近似的声音,只不过在鸽子们飞走之后,树上的叶子还在颤抖着,这样的颤抖连一点微弱的声音也制造不出来,可是单看它们摇晃的样子,我会有一种别样的陶醉感。
  
  (六)
  
  我崇拜发明鸽哨的人,感觉鸽哨发出的嗡嗡声,有点类似长笛吹奏的音色,它们至少是在一个高亮的音域上,当鸽子们由远处飞来的时候,哨音一点点加强,像一个走街串巷叫卖的商人,声音越大时就越有亲近感,这是距离产生的美感。有时我在林中凑巧赶上鸽子们在林子上空转圈,我会听到鸽哨发出长久的嗡嗡声,这样的声音时强时弱,并且方向感很强。我处于这音乐的中心,此时的鸽哨声犹如长笛的声音那么明快,而且有恰到好处的节奏,有时鸽子们飞得稍远一些,我会听到鸽哨发出细长的声音,会把声音拖得很长,这声音似乎藏在的一片云里,正等待我去寻找,可是不一会儿这鸽哨声就从另一个方向向我扑来,给我一个措手不及。
  
  麻雀是成群结队飞行的,它们飞行时就像一个羽毛做得扇子,铺天盖地向一个方向呼呼扇去。特别是当它们从林间飞过时,会发出一连串很有气势的声响,类似大风吹动篝火发出的轰轰声。我在想这麻雀煽起的风声会不会和大提琴发从的音色相接近呢?可是又一想还是不尽相同,大提琴用低沉的声音来表达一个严肃的主题,即便是想调剂一下听众的情绪,也很难挥发出轻松如飞的感觉来。二者虽然处在较低的音区,但是表现出来的情调确实不一样。
  
  当鸟儿从我头顶飞过时,我的耳朵会感到它们煽起的风带来的压迫感,也许正是有了这样的压迫感,才会让我的听觉跟着飘摇起来,从而能够感受到鸟儿煽起的声波起起伏伏。
  
  (七)
  
  冬至眼看就要到了,从这一天开始冬天的寒冷就会一天天加强,在我们北方,民间有冬至时吃饺子的习俗。冬至的晚上,一家人一边包饺子,一边唠着家常,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其乐融融。等饺子熟了,小孩子们先吃着。性子急了不行,因为饺子中往往会包进几个小钱币,谁要是吃到了就意味着来年定交上好运。所以吃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细嚼慢咽。就如现在耳畔传来的美妙音乐,细品才能够发觉其中的惊喜。
  
  一家人在一起吃饺子,这是传统相聚的方式,家的意义被饺子的好味道所强化。可是眼前这林子曾经是鸟儿们的家园,现在鸟儿们都到哪里去了呢?我无法听到鸟儿们煽起的风声,我想这冬天不过是鸟儿煽起风声的一个衔接点,下一个鸟儿煽起的风声一定会在春天,那时林子里的花儿也会开的。
  
  我行走在林子中,随身听播放着轻松的音乐,我闭上眼睛,仿佛可以触摸到音乐欢快的音符,它们带给我几许温暖,这音乐把我的手儿暖热了,把我的心儿也暖热了。
  
  我睁开眼睛,明亮的月亮独自悬挂在空中,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林海雪原,偶尔传来几声闷响,我猜想这是几只留守在林子里的鸟儿,它们一见到我就从一个树枝跳到另一个树枝上,把树枝上的雪晃了下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树上雪团由于体型过于肥大,不小心就从树杈上掉到雪地上面。这样沉闷的声音中包含着几多冬日里无耐的情愫。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接通后才知道,原来是家人让我快回去吃饺子,噢,今年吃饺子的时间怎么提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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