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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壶口,黄河在直立行走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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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黄河第一湾---老牛湾,向着下一个朝拜的目标---黄河壶口进发。
    本来想走沿黄公路,这样能一路欣赏黄河大峡谷的雄浑,但验证了时断时续的公路还有路上挤得满满当当的拉煤车,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不得不返回高速公路,由于耽误了时间当晚住在了临汾。
    第二天早早行动,一路翻山越岭左旋右上朝着壶口前进。待行至左侧峡谷滚黄河,右侧丘陵黄土坡时离壶口也就不远了。
    到了,终于到了。一座巍峨大气的石牌坊映入眼帘。但见:四个方形坚实的石墩上矗立着四条盘龙石柱,中间两柱高,边上两柱低,三跨横梁其上,形成了中间一座大门高,旁边两座侧门底的规制。中间的横梁上阴刻着‘壶口’两个大字,横梁上面趴卧着石雕的二龙戏珠图案,左右侧门的横梁上各雕一龙头隔中对望,左侧门的     横梁上刻着‘母亲河’,右侧门的横梁上刻着‘民族魂’,整座牌坊庄严孤耸独树一帜。
    牌坊的左侧是一个小广场,一块黄河石石碑凌空屹立。上面竖刻着‘壶口瀑布’四个大字,红色的基座上‘黄河壶口瀑布国家地质公园’的金色字体分外醒目。
    继续前行,隐约间阵阵闷雷般的声响贯耳而来。真得是未见其面先闻其声,不用说,这是黄河的声响,仔细听,这是黄河的轰鸣。这声音连续不间断,这声音万马奔腾急,这声音狂野满峡谷,这声音昭昭传霸气。跟着黄河的奏鸣加快脚步,听着母亲河的呼唤入怀,踏着民族魂的土地朝拜。不知怎的,瞬时间一种虔诚、一种依附、一种回归的感觉迎面而来。
    朝北望去,黄河大峡谷雄伟壮观,黄河中流自北而来,西边是陕西东边是山西。现时不是丰水期,坚硬裸露的河槽泛着黑褐色,凹凸不平的河底看得出参差的岩层结构,岩层表面略显光滑,宽阔的河道上几条自然冲刷出的沟壑分流着上游的来水,沉淀在沟底的黄泥清晰可见。为了行走方便,沟壑上面架着玲珑的小拱桥,听当地人讲,一旦到了丰水期这一切所见都将淹没在水流中。走过小桥,轰鸣声震耳欲聋,看见了,壶口瀑布就在眼前。
    看到瀑布的刹那间思维仿佛凝固了。什么叫惊涛骇浪排山倒海,什么叫不可思议目瞪口呆,什么叫不可一世竭斯底里,什么叫桀骜不驯气冲牛斗,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答案。涛声与吼声让听觉兴奋到极致,黄色与水雾让视觉满足到心底。黄色的水流金色的张扬,流淌的水是黄色的,溅起的水雾是白色的,须臾,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雾上方升起了七色的彩虹,好一幅天籁图天地景,天造就自然成。人们叫着嚷着,跳着蹦着,任凭雾水沾身,呼吸泥水暗香。
    黄河自雪域高原来,流青海经四川,行甘肃跨宁夏,一路九曲十八弯。自内蒙古开始掉头向南,天然划出了山西陕西的分界,在自己开拓的大峡谷里奔腾。在大峡谷的起点,偏关老牛湾还是一湾蓝色的清澈,这是近代修筑万家寨水库阻断抬升的结果。试想当初率真的黄河吸纳沿途的河流、裹胁着黄土高原的色彩、一条浑黄的天然巨龙劈山排石翻卷下泄该是何等得霸道。到了吉县壶口,河道从几百米猛然间收窄为几十米,然后从二十多米高的断岩上砸下,“盖河漩涡,如一壶然” “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壶口因此得名。在这个没有盖子的壶中,黄河水沸腾了,咆哮了,冒烟了,绝响了!
    来不及入壶的涌浪惯性冲到了对岸陕西的一侧,已经超越了跌宕的瀑头,然后面东挂在崖壁上回旋泄下。这黄色的垂涟温顺安然了许多,在经历了几个层叠落差的飞溅后与壶中溢出的水流汇合,让人们更加仔细得观赏到金色瀑布张弛得魅力。
    如果再想更近距离的接触瀑布,在吉县一侧的下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直抵瀑底,由此下去可以近距离的观赏接触瀑布飞溅的浪花,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震撼实在是不可多得。
    收回心境体味风土人情,牵着小毛驴的老汉一水儿的黄土高原打扮。翻毛皮袄穿在身,羊肚子手巾围在头,小毛驴鞍鞯齐全,额头上搭着‘壶口’字样的刺绣辔头。老汉的手里拿着老式的艳丽头巾还有大花袄,把这身行头穿上照相,活脱脱定格成一个陕北的婆姨形象。这里还有黄河石打磨的小饰件、健身球、擀面杖、捣盐罐,那手工缝制的小老虎、老虎鞋、老虎枕更令人爱不释手。
    朝南眺望,黄河在释放了角力后继续展现着自己的曲美。它在山谷里一路南下,在山西的最南端猛地一个东拐,走河南奔山东,“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它诠释了天地间水的大轮回,也造就了壶口瀑布直立行走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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