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散文要修炼自己的“正确观”

写散文要修炼自己的“正确观”

文/王克楠

      散文的事情常常被人认为是只能仅属于文学艺术，其实往根本上说，散文更是世界观的事情，也就是说写散文的人——想法一定要接近于正确。

      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人，所谓正确的人，总是在克服不正确而才能接近于正确。连胡适大师当年是反对独裁的，但他后来却做了民国政府的驻美大使。还有周作人先生，本来是一代散文大师，当日本人占领北平以后，却开始为日本人服务……可见一个人即使在某些方面有正确的想法，在另一些方面也会犯错误。一个人要想全方位有正确的想法，同时具有正确的行动的人，这是多么艰难啊！

      怎样才能正确？对于写作来说，还要具有强烈的表达欲望。一个人修炼到一定程度，对于世界会看得比较清澈，往往就不再愿意向他人去说什么。据说，先哲老子做人淡然，如果不是西出潼关遇到热情之人，他的《道德经》也不会示人，那只有在他心中蜇藏着。在知识界和文学艺术界，那些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告诉他人的人，说出来的或写出来的，往往是一知半解。

      怎样才能正确？一定要善于自我解剖自我批判， 尤其是解剖和批判自己对古人和今人解读中产生的反差。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使自己内心强大起来。要对自己进行毫不留情的自我批判（不是文革式的那种批判）。在这个批判过程中，自己的思维逻辑就更加缜密，更加接近于正确，自己的读书写作就更加成熟。也就是说，要耐得住别人的批评，这个过程当中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自我剖析”过程，几乎所有伟大作家都经历过这个过程。

      在倾听与思维批判过程中，还要善于逐步系统化，由一点而两点，由两点而三点，进而无限点一一逐步建立自己的稳定的知知系统和价值判断系统，因为“凡有系统的思想，在心中却很简单，仿佛只有一两句话。”（梁漱溟的话）正是这一两句话成为核心的核心，并产生辐射，这不仅影响了自己，更会深刻的影响他人，甚至影响到社会的进步。朱光潜先生谈到读书时的时候说，“要建立自己完整的知识体系”，这也是很重要的启示。

       怎样才能正确？就是要善于发现不能解释的事情。比如颜色，大家知道黑白是绝对分明的，但也有中间色，既不黑不白的颜色。《散文》杂志扉页上有“写出你的发现”，这是有益的提倡和号召，真正能从生活中发现一些真正的东西，非常难。对于散文写作来说，怎样才能做到正确？首先要拒绝假大空，作者要有自已逐步强大起来的精神坐标。还要学会倾听古人和今人，古人对世界的观察，经过几百年几千年的考量，自有一番道理。尽管有时候也会出谬误，今人如敢于在大堂上发表见解，自有一番敢于开口的勇气，要学会尊重他们。什么是尊重？便是要善于倾听，只有听得进去，才方便分析甄别。在这个过程中，要重视自己的第一感觉。凡与自己第一感觉有有隔膜的，要深究隔膜在什么地方？如第一感觉有反差的，更要把这个反差搞清楚。要搞清楚到底是古人、今人错了，还是自己错了。在倾听中感到有反差是一件好事情，尤其在青年时代，有一点反差，这些会成为有益的种子， 将来有望长成参天大树。

      怎样才能正确？首先要有主见，“主见”说说可以，做到却很难。因为我们大多数人不善于独立思考，而习惯于人云亦云。某一句话本来是错的，但讲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理。在如何有主见上，梁漱溟先生有深切体会：“有主见，还有你自己，有自己，才有旁人。才会发觉前后左右都是与我意见不同的人。”当然有主见，并不是鼓励作者虚妄地怀疑这个，颠覆那个。凡是存在的东西，无论是真理，还是谬论，都有其存在的理由。要想做到正确的选择，必须加以理性的分析。怎样才能正确？首先要有主见，”主见“说说可以，做到却很难。因为我们大多数人不善于独立思考，而习惯于人云亦云。某一句话本来是错的，但讲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理。在如何有主见上，梁漱溟先生有深切体会：“有主见，还有你自己，有自己，才有旁人。才会发觉前后左右都是与我意见不同的人。”当然有主见，并不是鼓励作者虚妄地怀疑这个，颠覆那个。凡是存在的东西，无论是真理，还是谬论，都有其存在的理由。要想做到正确的选择，必须加以理性的分析。

      怎样才能正确？当然要向书本学习，学习《国风》《庄子》《楚辞》《史记》，《世说新语》《红楼梦》等。这些古书虽然只是表达了当时的社会形态与人们的生存理想，但包含着作者的精神坐标。还有向外国的图书学习，比如济慈、雪莱、白朗宁等人的诗集，比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李尔王》《奥赛罗》等，看莎士比亚是怎样探索描写人性的。可以阅读歌德的《浮士德》、易卜生的戏剧集，屠格涅夫的《处女地》等，感受他们怎样表达“人应该怎样生活。”

       只有认识正确，你写出的文字才会有根。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因为你认识相对正确，往往会得罪一些人，会被认为是“当代奇葩”。你写出来的书，因为正确就显得“有刺”，会让很多人感到不舒服，你会受到攻击，甚至因言获罪……但愿这样的尴尬越来越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