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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周评80:雄浑和细腻 ——对王克楠版主2013年写作的观摩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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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浑和细腻
                                                 ——对王克楠版主2013年写作的观摩

  
  王克楠先生登陆多个论坛,是一位外向型的写手,即,交流的越多,灵感越多,乍看颇似浮躁,其实能看出来,他是一位用生命写作的写作者。
  笔者是在“西部作家论坛”和新散文观察与他的文字认识的,2013年,56岁的王克楠是跌宕起伏的,他以“不重复自我”的精神走过了不同寻常的一年。对于别人来说,不重复,甚至背叛自己原来的写法,是一个决难之事,但对于王克楠来说,却显得容易得多,当然,我是从文本来看的,至于他自己走过了多少心路历程,不得而知。
  

  一、年初到3月份之间的走向

  2013年,王先生登陆“新散文观察”是从《大自然里的寻美者》开始的,在这篇理论文字里,他提出了“散文冲突论”,楚些先生肯定了,并呼吁“人和人冲突”的文字。说到冲突,王克楠以张谋的散文文本为解剖对象,尝试论述冲突在散文里的可能性(冲突很多时候在小说和戏剧里出现)。他说“散文可以借助于“事件”的意义来表达,即使是写得纯客观一些,也会有意外的效果”,他说出了重要性,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倒是被他评论的张谋执著地写打工生活,反而写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在这个理论文字里,王先生提出了“什么样的真实,才更加真实”的问题,可惜提出了问题,并没有回答。他登陆“新散文观察”以后的第一篇散文是《生命蓝》,这篇散文明显和他过去写的优美散文、在场散文、文化散文有极大的区别——区别就在于发散。写一种颜色,竟然被他发散为4000字的散文。有人善于发散,但是容易写成东拼西凑的大杂烩,不忍卒读。《生命蓝》,大部分读者可以读得下去,而且受到一定的感染,为何?每个读者对生命里蓝色是渴望的,人人心中有这样的蓝色。这个散文也是有缺陷的,文本里的“巨无霸”这个意象是突兀的,没有根。楚些先生明察秋毫,“有点意识流的味道,克楠兄的写法有很大变化”。
  《村庄消失》是王先生登陆新散文后的第二篇散文,这篇散文比《生命蓝》更加自觉地运用了意识流手法,虚实相间。写实,写了老村庄被拆迁的感觉以及被暴力拆迁所带了心理损害。写虚,对远在四川那个山寨的憧憬和仰望。他在文字里已经不是在对拆迁进行评论,他在用心探讨人类的精神家园.....那个地方,善良、单纯、和谐。善于用插笔和闲笔是他的擅长,.插笔之一,文革期间跳井自杀的人。插笔之二,小时候玩伴三毛的下岗。插笔之三,明朝的时候燕王扫北的屠村。这些插笔都从不同侧面烘托了“主题”。这是一篇想象力绝对丰富的散文,会员笑声的跟帖说“克楠兄虽然在空中画了很多反讽的鬼脸,但是脚跟始终是牢牢地扎根在大地上的。”帕蒂古丽对文本里出现的陌生化感兴趣,认为技巧是“视角恐怕是关键,还有时间的倒错,意识和记忆的穿插。明明在场的作者,仿佛是个局外人。”宝光先生看到了颠覆和重建的努力趋势。国太先生看出了“异质感”,还是有黑龙江省的大庆市《岁月》的肯定更为直接,把此文当做散文的首条给发表了。
  王先生的《老街依稀》是沿着《村庄消失》写出来的,是姊妹篇。这篇散文的开头有“事件”背景——作者的妈妈骨折了。文本里出现了“艾克药房的传人”,这个传人应该是一个象征,我读出象征“中国的传统文化”,可惜大多数读者没有读出来。笔者从这篇散文里读到了不少的插笔,感到了插笔的分量超过了主叙述。插笔之一,妈妈的奋斗,写出老邯郸的百姓的生存状况。插笔之二,妈妈是一个“运动员”,对于中国的政治环境,作者没有直面评价,蜻蜓点水地点了一点,也是有分量的。插笔之三,对秦王嬴政少年时代的议论。插笔四,对作者,姥爷的下意识描写。插笔五,对困难年代票证的描写。这样多的插笔,不知道是不是王先生的散文摸索之一。
  笔者注意到,王克楠是一位一边评论一边写原创的写者,这段时间他对来自新疆的作者帕蒂古丽给予高度关注,一连写出几篇评论,《少数的即是多数的》是其中的一篇。在这篇评论里,他运用了“文学比较法”,把罗马尼亚作家(德国定居)赫塔•米勒和帕蒂古丽进行对比解读,解读出了两人之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这是有难度的。必须清楚,写出不同凡响的小说和散文有难度,写出别有洞天的评论也是有难度的。作者指出了赫塔•米勒,“她并不追求语言的透明,而是将种种感知和物像混沌起来,由此唤起读者的回忆和幻想以及批判的倾向。”而帕蒂古丽则是呈现,精细地呈现现代汉语书面语言的微妙之处。在评论里,王先生格外强调“恐惧”的审美效果。恐惧本来是一种心理现象,但完全可以在文学作品里升华为审美,形成间接面对现实和面对独裁暴力的反作用力。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来自罗马尼亚和新疆的两个女子不是勇士,但她们也不是逃跑者,她们是在用恐惧感来表达对这个并不乐观的世界的反抗。她们在作品里发现一个人接受到暴力以后,没有去消减暴力,而是把暴力重新施加给比他更弱的人,这是一种怎样惨痛的人性解读啊。在这个评论文本里,王先生还提出来向赫塔•米勒的学习问题,学习什么呢?王先生以排比句提出了跨文体写作、灵魂定位、场景的陌生化等方面的学习,对当下的中国“新散文运动”应该说是适用的。
  说起在文学评论里使用“比较文学”的方式,王先生从2012年就开始进行试验了。他为中财的优秀散文作者笨小暖写了《从埃菲尔铁塔到埃玛大街的浮桥——罗兰巴特和笨小暖散文对比解读》,在这个评论文本里,把法国散文家、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的散文和中国一位女作家的散文进行比较,通过比较,更加感性地凸现罗兰巴特的散文观。埃菲尔铁塔对于法国人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钢铁建筑,而是一个精神符号,这个符号的内在涵义需要艺术家去发现。罗兰巴特表述为“具有19世纪的现代感、交流性、科学性,像火箭、树干、起重机、男性生殖器、避雷针或昆虫,勇敢的面对着人类无限的想象之梦,这是不可避免的符号。”这些表述对中国的散文家来说是陌生的,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中国的作家不可能对天安门做出类似解构的刻画(祝勇先生刻画过故宫)。罗兰巴特对于法国和欧洲散文来说,真的完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颠覆和重建。人都是无法彻底了解自己的,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通过解读作品,而带出来对人的再发现,足见罗兰巴特的伟大气质。
  


  二、4年初到6月份之间的走向


  王克楠是一位风格复杂的作家和评论者,一方面,他是雄浑的,具有十分豪放的北方之气,另一方面,他有是细腻,甚至是孱弱的,他的散文以及评论具有极为肌理的南国花纹。2013年4月到6月之间,作者却写出很豪气地一些近似随笔的雄文,如《十万汉奸》《竹颂》,也写过类似《月光里的少年》《在春天的天空放羊》之类很羸细的文字。
  散文是需要有些盅惑力的,需要陌生感和气息的豁口,尤其是具有“世界性”的散文。有的散文乍看有点晦涩,读来却是亮晶晶的;有的散文乍看很激情,读罢就跑风跑气。我们就从《月光里的少年》开始解读吧,这是一个文字“扩大化”的版本,作者不惜文字数量,堆垒了这么多。诚然,有的散文字数越少越好,有的则越多越好。清晰和模糊都可以写成出成就的。这篇散文的开头就引用了诗境,“一个人躺在山坡上,风,掀开我的衣衫,吹拂着我的身体。”诗,不是散文,但可以强化和加固散文的精神根基。接着作者继续放大“我”的感觉,接着又有了想象,河流里的女子,尤其是可叹的是,“我”和“我”竟然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生活里真实的人,另一个则近似全能全智的神人。文本的镜头接着回到了现实世界,开始回忆儿时小弟兄之间的小矛盾,呈现俩人之间的玩耍差异,接着是河堤上打铁的图像,造反派,武斗,都出现了,这些元素都构成了对少年的伤害。这些图片像是印象派画家的画面,支离破碎,朦朦胧胧,却无形中支持了读者的介入,把读者生拉硬拽拉进了童年生活。文本接着又去推铁环,遇到了“穿红裙子说山西话的女孩子”,女孩子的出现意味着强化了灾难,因为女孩子本身就是灾难的承受者,还有作者对小树林静谧氛围的描写。文本的结尾写到女孩子的父亲上吊自杀了......这个散文有小说元素的参与,是一个跨界文体,但又不是小说,没有成形的故事情节、冲突、人物性格刻画、对话等,虽然作者成长的环境是恰是文革时期,写出的散文容易被读者误认为是“伤痕文学”.......这并不影响这篇散文的分量。笔者认为这篇散文的结尾却是失败的,没有必要把长大以后的“我”作为文本的结尾,太俗,也消解了读者想象力,结尾怎样,有多少种可能性,留给读者好了,不要那么不舍得。
  在这个时间区段,王先生还写过《在春天的天空放羊》,也是很有想象力的,但是显得比《月亮里的少年》要浮躁了一些,作者刻意往天空充斥了太多的东西,不是天空能够承受的,不像月亮里的少年,一切是自然的,模糊而清晰。文字的第一节就有败势,即是过于强调了“我”,作品里的“我”对读者有凌驾于人的做派,无法做到和读者水乳相交。凡是有经验的作者,都是在开头比较收敛的,但王先生明显犯了忌讳。第二节的风景很美,但是“反对暴力”有点突兀,泰戈尔的“元素”还不够强。在散文的进行时里,仅仅“我”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还是远远不够,应该客观世界的不确定性引申进来,才好。第四节出现的“村口唱山歌的是脸色绯红的布依族少女”,是一个很美丽的元素,可惜出台晚了。在这篇散文里,看到了作者无法抑制地抒情,这就是“两极作家”两难和无法克服的弊病,即,自己认识到的写作路子,又无法在文本里把路子进行到底。抒情过分了,就太显摆了,读者就讨厌了(笔者赞成用陌生化的细节代替抒情)。这篇散文的失败之处,在于现场和非现场没有交替使用,一味地非现场,早成了写作者和阅读者之间的心理隔离。在就是需要提示的是,这篇散文有川端康成的女性情结,女性的美,春天的暴烈,形成了强烈对比。这篇散文还无形中给读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写散文,是入世一些好?还是出世一些好?入世和出世的节点又在哪里?
  一个人,无论是大作家,还是小作家,或多或少地总是受到一些伟大作家的影响的,王克楠毫不隐瞒日本的川端康成对他自己的影响,王先生的文学理论随笔《川端康成文本里的中国元素》就直接抒发了对这位来自日本的文学大师的感叹,“日本出了一个川端康成是好事,对中国的文学也是好事。文学的东西不是综合国力的竞争,不是你死我活的比较,而是互补。你有的,我学习;我有的,你借鉴。这个川端康成在战争年代,能有那样一颗平静的心来观察人性,观察日本民族的残缺,解读日本的国民性,确实是不容易的。”王先生的这篇随笔对于如何借鉴川端康成提出了很好的建议,直接说出了在尊重女性、在安静中开悟、尊重大自然、物哀之价值、虚实两用诸多方面应该向川端康成先生学习,很实在,“存在是重要的,虚无同样重要;存在是可爱的,虚无同样可爱。”这样的写作体会应该是作者在长期的写作中感悟出来的。
  《十万汉奸》应该是王克楠这段时间一篇有力度的作品,虽然这篇作品接近于文化随笔,能看出笔者是怀着浓浓的爱国之情写这篇文字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凝聚力在哪里?在于自信和热爱。作者回忆了抗日战争时期的大批的汉奸,由于是“国耻”和伤痛,现在的主流舆论不怎么说了,不说,并不证明不存在,我们现在的很多人习惯于掩藏着,无形中模糊了真理和谬误的界限。中国的文革,全国全民族地谬误,确实是人类文明史上少见的。此文提炼出一个新观点“汉奸文化”(实际上是汉奸的心理支撑),这个观点能不能成立,需要学术界去界定,但是一个作家有胆气有担当去触及这个领域,是令人尊重的。这篇文化随笔还是有欠缺的,只是论述了战争年代的汉奸,而对和平建设年代的“汉奸”(为了私利而损害国家和民族者)却揭示得不够,即使如此,也给作家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在大家一味用艺术形象表达对现实的关注时,是不是有的时候也可以站出来,直接抒发对国家民族人类的一些见解,《天涯》开辟了“作家立场”栏目,作家应该有立场的,不应该是拒绝抬头看路。
  在文学评论上,王先生继续坚持“比较文学”的方法,他的《从瓦尔登湖漫游到吉尔尕朗河——梭罗和梁晓阳散文比较解读》,写的篇幅很长,有一万字许。这篇比较文学的评论,比过去的更加流畅了。文字的节奏很舒缓,有点谈心的味道。这篇评论实际上刻画了两个奇特的人,一个是美国的梭罗,一个是中国的梁晓阳,两人有没有可比性呢?是不是有生拉硬拽的嫌疑呢?通过仔细阅读作者的评论文本,两人确实可以比比的。比的不是文学成就和思想成就,而是人生态度。虽然梭罗去湖边生活两年零两个月是自觉的,梁晓阳是由于婚姻牵线的,但是,有了热爱,足够了。通过阅读作者的评论文本,笔者感悟到,评论也是需要“发现”的,需要对涉及的人和事进行渗透性的研究,比如“梭罗来到了瓦尔登湖边和佛祖在菩提树下顿悟有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是佛祖用宗教的形式宣传他的思想,普度众生,而梭罗是用清晰的入世的思索来影响人生”,这样的感悟,如没有深入研究是无法结论的。尽管梭罗的作品和人已经为很多中国人所熟悉,读毕王先生的这个评论,听到他引用的“欲望过多、索取无厌的生活是痛苦,而生活的最高准备是简单而安宁,如同大自然一样。(梭罗语)”对照中国当下的物欲横流和道德日下,依然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楚些先生是教授,读毕这篇评论,基本态度是赞叹的,“比较文学的视野,比较文学的方法是一种学术方法,这种方法在学术道路上既有优势,即视野和新思路,也有劣势,即思维的固定化,克楠兄的处理,避免了学术论文的呆板和僵化,相对自由,作为评论,虽然是写别人及其作品,但是作者一直没有舍弃掉自我的温度。”


  
  三、7年初到9月份之间的走向


  进入2013年7月份的王克楠,继续在散文写作的多样化方面做着努力。从散文理论方面,他对“意识流散文”情有独钟,写来的专门的理论文字,但由于从命题到证明存在诸多缺陷,作为“理论”是难于推销的。
  尽管“意识流散文“难于推销,他还是积极地实践,《城市消失》便是其中有深度的一篇。文本虚构了一个城市在大地震中“消失”的一些片段,城市是真实的(比如唐山),地震中的情景,按照王先生的年龄推理,肯定当时不在场的。身体不在场,如何写出在场的感觉,是一个很大挑战,即使对作者本人的挑战,也是对散文的挑战,散文可以虚构成这个样子写吗?从文本的本身看,这个散文更像一个小说,有人物,有情节,有对话(只是故事性弱了一些)。既然是“意识流”的尝试,文本里肯定有意识流,比如开车去一个工厂开批斗会,路上遇到了很多的蛇,这个情节应该是虚构的,当年唐山地震,许多生物有异样反映,也不至于满街道都是蛇。还有“这个走资派在五七干校的排号是五号,那里是每天点名的。狗日的对这个敏感,哪怕他钻进了阴曹地府,喊一声“五号”,他也得跑出来应答”,应该是对人妖颠倒的年代的刻画。“王老五供的灵位”应该是败笔,没有紧密结合文本,显得突兀。还有大地震现场那种无法控制的模样,也没有表现出来。“大地震的时候,我正在司机值班室睡觉。值班室在机关二楼”这插叙也是败笔,显得这一节与前面的太游移了。还有结尾挖出“龙石”的细节,也显得虚假。总之,这篇意识流散文作为练笔,是作者的一次失败的练笔。对这篇作品,楚些教授真的是火眼金睛,“毫无疑问,这是一篇小说,虽然纪实性的指向比较显明,但文本内蕴的戏剧性和寓言性,足以支撑小说这一虚构的殿堂。”“地震到来之前的荒诞性,我个人觉得还是不够淋漓,而且,我觉得这个还可以扩一扩,扩成一部中篇,加进些人物和场景。”指点到位,可惜作者并没有修改,或许修改还不到火候?
  这个时间段,王先生还写了一篇意识流散文《坍塌的墙》,这篇散文的写作基础是他本人过去写过的《废墟》。能看出来,作者力志把读者引导到拆迁的现场。简单的拆迁,还不是废墟,作者的文字的意义在于——文化思考。能看出来作者的修改本,修改得过于仓促,因此,从第二节出现了语感不通畅。从这篇文字的语感推进来看,作者似乎模糊了“联想”和“潜意识流动”的区别,无法引导进入意识流的语境,缺乏陌生化的魅力。从想象力的运用看,发散是有的,但是没有集中,一篇优秀散文,总是可以做到发散和集中统一的。这篇尝试的散文比《城市消失》更“像”散文,依然生涩的很,需要大量的元素进行弥补。作为一个成功的作家,一个伟大的作家,应该是一个有“个人系统”的作家,但是在王先生的这三个月的散文尝试,读者只看到了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四处碰壁。尽管如此,善意的文友还是鼓励了他,如杨四海先生说,“倒下的村庄、城市,都在这样的墙内或墙外,进京赶考的书生、整齐划一的新街区,还有大厦后面曾经的废墟的阴影……等等意象,都前仆后继地跳跃着,也肯定在这样的墙内或墙外——正存在着或曾经存在过……。“墙”对于有的作者来说就是历史。当历史感进入作者的意识之时,并在“坍塌的墙”这个散文的命题中被突出呈现出来,作者的这种历史感即是作者自己理解那个历史了,其隐喻、象征的意义,或许由此可以得解释了。”
  对《墙的坍塌》,楚写教授的评价比较客观,“后现代的书写形式,是表面的,还是内质的,这非常关键。这是涉及主体的层面,就接受语境来说,除了客套话,读者用心读完之后,冲击力,阅读快感,体悟与拓展,到底有没有?两个问题解决不好,就容易自己带上镣铐”,从王先生以后几个月的写作来看,确实是戴上了镣铐,显得不会写东西了。作者显然是有友缘的,在论坛,很多朋友与他推心置腹,如张灵均老师就说,“大作读后有些杂芜、零乱之感,如果以第一个“我”(苏小小的丈夫)来写一段历史,且贯通下来,我认为表现手法是新颖的,也是可取的;但在之后马上转到本我,就显得突兀,不流畅。所谓意识流动,很大程度上是遵从一种情感逻辑,情感如同溪水,所到之处,必是溅起浪花,又归于溪水。所有指向是明确的,也是形象的,与我们常见的河水是绝然不同的。这一点我喜欢埃德.坡对水的认识,生命的理解。”“我更倾向于把这篇文章归纳为片段式思想随笔,因为个人经验主义写作大于情感写作,使叙事完全消失,可能是作者刻意为之。不过,我担心走入新的误区:即读者的认同率。何况一切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与其面面俱到,不如攻其一处,朝纵深抵达心脏,这样能更精准,我想:如果内在的东西没有挖掘出来,任何表现形式都是徒劳的。”侠客行老师说“感觉文章的张力太盛了些,一些文段之间的衔接突兀了些,直抒胸臆时太痛快了些。写这样的文章,如果能用兜一个大圈的模式,更深的挖掘历史与人性,拷问到存在的意义,或许更好。”
  这段时间,王克楠还写了一篇夹叙夹议的散文《大地物语》,由于他是一个善于抒情,同时善于叙述的作者,善于写这类散文就显得得心应手。此文从“爹爹和农具”开头,然后是北方的麦子,然后插叙对《道德经》的评判,然后是对春天的抒情。第二节,从12节气里挑出来——惊蛰,然后是诗意地描写惊蛰的情景,插进了对散文家苇岸的感觉。然后是华北和东北惊蛰的状况以及对惊蛰的艺术化描写。第三节,写的是立秋后的几个节气,轻描淡写地说说,像是说明词。第四节,开头追忆学生时代,而后是立冬后几个季节的介绍,最后有了一个警示性的结尾。尽管很多人跟帖说好,而且两个刊物给予了刊登,笔者依然读出了此文的浮躁。之所以浮躁,即是没有作者的独到的发现,有为了写作而写作的嫌疑(不知道有没无约稿),这样进行解读,也许会得罪先生的,但是,真话都是苦的。读到了绳子老师的跟帖“有点兜圈子了,或是作者一种技巧上的考虑,透着矫气”,觉得很亲切。
  在新散文论坛,王克楠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是优点,也是缺点,一个五十岁的人,如果还是好好先生,等待他的也许是平庸(言重之处,多多宽恕),鲁迅先生大约也是从四十岁开始“正式”写作的,但是一开头就是《狂人日记》,极为奇特的个性一直保持到生命的谢幕,觉得应该值得王先生学习。再者,笔者冒昧费力为王先生写评,出于对新散文观察的尊重,因为这里有一大批独立思考、刻意创造的写者,如帕蒂古丽、杨四海、王爱、张灵均、端木赐、吴其华、窦宪君、后叙事、指尖、石头、绳子、江少宾、苍苍横翠微、阿微木依萝、庄辜笑声......群星闪烁,恕我不一一具名。对这些写作人,仅仅是点点滴滴的一事一议是不够的,需要放到一年的时间段(或者几年)去做纵向的观摩、拿捏和思索,这样,不仅对其本人的写作起到一些“旁观者清”的提醒作用,也便于其他人通过解剖一个作家,更好地把握散文文体。
  本人在一所中学任教,教学和教研很忙,又是班主任,时间更加局促,写出的这个不是评论的评论,定然是写到哪算哪,没有什么理论性,请读者宽谅,但是还是希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谢谢大家。
  
  


  王克楠散文和评论文本如下:
1 坍塌的墙 (王克楠)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4421

2 城市消失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3775

3 月光少年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3541

4 《在春天的天空的放羊》,关键词:想象张扬,隐忍,现场和非现场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3480

5 十万汉奸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2920
6 竹颂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2830
7        老街依稀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2605

8        生命蓝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2319

9 村庄消失(王克楠)
http://chengzhucun1.atx56.idc800 ... thread&tid=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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