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

烟云过后是清明——读都昌作家杨喜平的散文集《过眼烟云》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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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旧事总难忘，掠眼浮华岂易猜。且将文字藏心语，烟云散尽是清明。

   我手头上的这部散文集《过眼烟云》，是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我的作家老乡杨喜平先生，在继他的综合文集《岁火》出版之后的又一倾心力作，这也是他在工作之余创作出来的第二部个人文学专著。

   捧着装帧精美的一书在手，通读过后，我平静的内心里涌起了汹涌的波澜，思想的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来自文字的强烈震撼。虽然这部《过眼烟云》散文集，没有像以往出书那样题上序和跋，而仅仅是以一部裸书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但是，我个人认为，作家的这部散文集，恰恰体现了他独特的文风与鲜明的个性。真的不啻是为我们捧上了一道文化的大餐，一道精神的大餐；一付灵魂的安抚剂。

   翻开书本，走进字里行间，我仿佛紧跟作者的脚步，走在了一起，走在一条叫做心的路途之上。而且，这条心路就是一条理性的回归之路，一条人生的悟彻之路，一条能让身体彻底放松的健康之路。

   读完全书，在我的潜意识里，大致得出了以下的一些感受。

   首先，我读出了作者内心的一种浓浓的故土情结。这份情愫深植与他的身体内，无论你怎么样去挥发也挥发不出去。他在《山村的失落》一文中，开篇就这样写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冷落，几乎在我一脚踏上故土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迸发出来。”读过之后，便由不得我们不去深思这么一个问题，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失落呢？他为何要有那么一种失落？循着这根线，我们一路走下去，才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作者内心的那种失落，是源于社会的变革与发展给带来的，这是一种值得欣慰的失落。他失落的是曾经对别人的那种艳羡以及别人对于走出山村的他的仰慕，代之而起的是对故乡，终于能够与外部世界融为一体的欣慰。我今天所受的冷落，较之于故乡的热变，自我的心灵会变得更加地充实，即使在一路上丢了些东西，暂时受到了一些冷落，那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就像作者在《解析故乡》、《座座青山》中说的那样，故乡就是一首无字的诗，一首无言的歌，既是可见的客观实体也是不可见的，意念深处的幻虚之象，她更是一个让你既摸得着又摸不着的所在。她是人生的根，更是每个人思想深处的灵魂。要读懂故乡，首先，就要能读懂故乡的山，因为故乡的山是会讲禅语的，只要能听得懂山的禅语，便能体味到人生的真味，那么，任前尘往事化作一缕轻烟袅袅而去，岂不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呢？

   其次，我读出了作者的内心里，那一种恬然的平静与沉稳。在书中，作者花费大量的笔墨对一些树木，作了细致而深刻的描写，这让我的眼前一亮。个人认为，读树如读人。读树是一种境界，读人则是一种心境。作者借物喻人，寄情于物，让我在读过之后，亦不免豁然开朗起来了。

   我依次读过了《千年古树》、《松树》、《檀树》、《樟树》、《棕树》等等的一些写树的篇章。记得作者在关于《松树》的一文中这样说道，松树教会了我如何面对生活，一个人既然来到了世上，就要准备承担。松树的本身就在告诉我们，世间的既生万物是各有其用的。松树，以它的朴素、实诚；以它的低调、本真；以它的坚强、高尚，无不在激励着我们以树的姿态面对世俗的风雨，面对政治的激流，面对生命的进程。

   是啊，做人若树，便能够以一种岸然的心境与心态，面对汹涌的潮流和色泽多变的世界；就会无视眼前的风、雨、霜、雪和惊涛骇浪和面对周遭的种种；就会让生命变得澄澈和畅意。树可以化人，人亦能够化树。生命的意义对于人与树来说，原本是没有区别的，是一致的。既然如此，那些身外的烟尘，岂不是飘得愈远愈好？

   再就是，我从文集中读得出来，作者不仅仅只是一个会思考的写作者，而且还是一个愿意行走的行者，一个旅行家，一个走在思考路上的探索者和发现者。从文章得知作者是走了不少的路的。这正应了我们口头上说的一句老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走在一路上的见闻，不但开阔了他自己的视野，也更加拓宽了他自己的心胸，也更加活跃了他原本活跃的思想。

   作者在《为旅游者说》一文中这样说道，于市声之外，寻一方清静之地，仰，可以观旭日破晓、红霞满天；俯，可以视群山如海、林涛如潮。这时候，自己就可以将身心置放在那风、那云、那雾、那雨、那林、那泉、那涧、那壑之中，既沐浴了身心，也澄澈了心灵。在旅游中摘取快乐，强健身体；在旅游中开阔眼界，增长识见。在旅游中读书，在读书中旅游。不读书哪来的知识积累？纵然是身在山水之间，亦不过是行尸一具，就算是天天在山水中行走，也会觉得是乏而无味的。如果能把旅游当做是读书，那必定是人生中的一件很惬意的事，就会淡看世间的花开花落，天上的云卷云舒了。

   作者还在他的文章中提到了很多他身边亦师亦友的朋友，可见他对待朋友之间感情是浓烈与真诚的。昔日的朋友，有些人已经去远了，是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他借手中的笔，将朋友烙在了心上。有些人，不过只是暂时的分别，他亦能用文字将思念的情愫传递。因为人活一世，所有的身外之物是没有人能够将其全部带走的，一切的一切，尽皆成过眼烟云，随风飘散，未有尽头。而只有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们，都会或早或晚地被自己一个一个全部带走，说不定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还能再相聚首也说不定。由此，可见作者是一个豁达的，有着大智慧的人，是一个以树的姿态，以树的胸怀，岸然站立着的一个人。

   凡此种种，通过对手上的这部《过眼烟云》散文集的悦读，我仿佛读出了作者的一番澄澈心境，一番兜底体悟，让我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沉湎了进去，让身心得到了有效的放纵和愉悦。

   叹尽繁华终有悟，莫怜烟云头顶开。任一路过眼烟云在身前飘散，坦然一笑，岂不妙哉？真可谓是：世事如棋盘盘新，世人如云皆散尽。唯有文字著青史，烟云过后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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