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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东京文学第六期散文窗幕后点评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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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独白:
    关于《村庄史》,此前的幕后独白已有所表述,这里不再赘述。重点谈谈本期散文窗栏目所选编的另一篇文章——宋长江的《雷人风格》。
    所谓雷人,乃近两年内涌现出的网络流行用语,字面意思是某人、某事如自然界的打雷声,将遭遇之人迎面击倒。在互联网话语增殖功能的推动下,与这个词汇直接相关的词语应运而生,比如雷的里焦外嫩,比如奇葩一词,比如雷倒众生等等,皆在同一话语生产的流水线上运动。所以,由雷人风格这个题目,大致即可判断出这是一篇写人的散文作品。探究起来,写人散文的源头可追溯到史传文学那里,“其文直,其事核,贵在实录”的《史记》在此方面堪称表率。作为古典文学的四大高峰之一,《史记》中的人物本纪或传略可谓光芒四射,其用笔如刀,将重大史实、人物的肖像、行动所展现出的内在世界等因素准确地勾勒出来,并将这些因素熔铸在一起,形神兼备。
    新世纪以来,随着散文写作的叙事转向,以人物为主体的散文作品愈发活跃起来,数量上也大大地增多。概观这些作品,普遍的处理方式是这样的,作者往往以事件、场景为核心元素,垒其人物之墙,肖像或外在形象的刻画则退之为辅助性手段。《雷人风格》一篇中,开头虽然也有一段对人物老骞的外在刻画,却也简略,只是寥寥数语交代其人的形体特征,话语很快有了转向。“老骞电话约我喝酒。”这一句是文章的开头,也构成了独立的一个段落。作者在这里没有采取铺垫的手法,而是直奔主题,能够相约一起喝酒,则必定为熟人,其后几段,在对人物简略介绍之外,作者进一步细化了“我”和人物的关系,由熟悉进而落定为亲密。再其后自然展开,围绕着人物的精神特质集中书写,并将人物的青年时代和中年时代加以对照,最后,则以如生活段子式的酒席上的争锋为收尾,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从写作学层面来说,这一种处理方式具体策略为:层层递进,然后自由绽放,最后是适可而止。因此,笔法相对熟练,不会使读者有生硬和陌生的感觉。
    以人物为主题的散文,发掘的重点在于人物之精神特性。《雷人风格》中的老骞。其人其事对应了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精神内涵。成功商人只是个表面的符号,通过作者的叙述,读者得见的是他见识异于常人、执行力坚决、有创造性想法、思想独立的精神侧面,这些因素才是饱满的人的因素,方对应着“人是人的最高目的”的哲学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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