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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度的写作以及做人高度——写在梁星钧《说长道短集》出版之际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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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难度的写作以及做人高度
                                              ——写在梁星钧《说长道短集》出版之际
  
  梁星钧即将把自己的心血之作《说长道短集》付梓,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中国当下的作品集多如牛毛,凡是认识字的,谁都可以出一本或者几本“书”,星钧的不一样,按照鲁迅先生的说法,他属于地下的岩浆。读一本书,需要掩卷有益,星钧的《说长道短集》就达到了这个标准,不管是专家,还是刚入门的读者,都可以从他的文字里取得教益。
  
  有了教益,就有了功德,所以,我说星钧是一个有功德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他在四川的一个不知名的县城谋生。为人写评,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的作者是禁不得人说不好听话的,所以就使得评论这件事情很难做,但是星钧自发地为这么多知名和不知名的作者写评,不说评得深度如何,仅仅这种精神,就令人尊重,我们的读者,我们的当下文学真的需要这样的人。
  
  读星钧的评论,觉得很清爽,为何?不忸怩作态,不无病呻吟,不堆积那些大而空的话,更不去玩弄文学词典里的辞藻。如今好多把自己装扮得不可一世的评论家,往往说了一万句话,你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以把读者弄晕为荣。星钧不是这样的人。梁星钧扎扎实实地活在四川的大地上,他的评论是属于赏析和解读性的评论,是有感而发,而不是空洞地提出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我们的时代,主义泛滥也)。他解读的路子很宽,有小说、散文、电影等,因为篇幅所限,说说他的散文评论。进入他笔底的有不少我熟悉的朋友,如敬一兵、嘎玛丹增、郭玉琴、高迎春、薄暮、孙本召、张谋等,他称呼敬一兵“烹调意象大餐的厨师”,这可不是为了幽默而幽默。因为强调了“意象”这个元素——从一定的程度说,是一场小小的革命。如《评论敬一兵的滇物语片段》,“使用了通感、顶针、兴、诙谐、恰切的比喻、铺陈、拟人化;诗人气质、男人血性、咬文嚼字、扣题功力、调动调和万物的物我合一,让物语自动发声说话,让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物语畅所欲言,随笔味,视思交织,意识流等手法。”这样的解读可谓入木三分也。评论者像是一个医生,要对别人的文字进行“号脉”,他发现孙本召散文在“意境的开掘”方面有建树,他对高迎春的散文定位“1、语言敦厚,语境明澈。2、有自己的行文路数。在角度,选材,表达等方面都见“自我”。”还是很准确的。
  
  薄暮是一个很活跃的写作者,梁星均以很大热情解读了这位女作者的文字,有《曾园的阳光》《老街印象》《青花瓷碎片》《我的天空》《我的邻居》《栀子花布坊》《永恒的来与往》等,他的解读方式类似跟帖,是三言两句式的,却很受用。如对薄暮的号脉,“常为其中一些多重修饰限定的文句而感不适,觉得难以直抵文本对象,同时因其文旨隐讳,故而出现理解上的一时障碍。但经再读多读熟读之后就会入味,深感其文体结构紧凑,首尾巧妙生动,情节起伏错落,情感温婉悠远。”他的解读的过程,也是发现的过程,如对冷晰子散文的定位是“清淡而醒心”,怎样清淡?“晰子之文在‘清’字上表现为:字简,意静,诗画意境,求一种简雅和留白,意境幽远。有一感觉,读她文时,如沫清水,如临幽林。这种云淡风清之幽境,为散文之高格。”怎样醒心呢?首先发现了作者的炼字功夫非同一般。文辞简练有力。诗词歌赋的底子,掩痕而藏。“意境深沉的文字,含蓄,幽深,空濛而蕴藉。”这几个字写起来简单,却是他对冷晰子散文的用心领会。也就是说,他是带着对文字的敬畏感读作品的,如今,保持这样的阅读态度的人不多了。对于散文的穿透,他也有自己的见解,“穿透,是认识,见地,悟性,触摸,缘遇的深浅层次的综合体现。”他解读房子《牛车》和柏青《远行的情调》是有深度的。对房子的作品这样说,“我不想把作者的这篇看作是意识流,因为说穿我们每位作者行文都用的是意识,都有流动,只是这种流动或称组合的方式也即结构不同而已。我只想说作者是用了综合的立体结构思维。这种结构思维对我们很重要,它衡量和检验着我们每位作者对于笔下生活的认知以及表述的能力,更是检验一个作家思想艺术是否成熟的重要标志。”柏青的《远行的情调》“文章氤氲着一种温厚的气息。咏叹式、抒情诗味浓郁。”
  
  梁星钧的散文评论评论具有“以散文写散文”的特点,类型是评论,但是读来更像是散文,给人以美的享受。如他在评价冷晰子时说“一点都不浮躁的清新淡定的析悟。欣赏作者一如的静,一如的练,一如的雅。”这样的语言已经不是简单的逻辑思维语言,已经具备了美的提升。梁星钧不隐瞒自己的审美爱好,“周作人、刘亮程的文我都喜读,觉得他们的冲淡、平和、博雅、通灵,给人旷远,空阔,不霸不侵,给人漫想,遐思,作者可以自由去想象和发挥以填充,是一种高雅的谈心和夜话。”这是对浮躁年代是一种拨乱反正。梁星钧解读李修玲《中国历史上的奇女子》,围绕“奇”字开掘,可以说是一篇思想性的随笔。
  
  星钧对我的文和评都有关注,不间断地进行观摩,其间更易五稿,写出了万字文进行剖析,其中不乏赞誉之词,让鄙人诚恐诚惶也。我写他,不仅为了他是我的好朋友,而是他自愿地做草根评论这样的事情,是为他的人品而感动也。河北和四川很远,地域文化也有质的区别,但文字这个东西有个特点,就是可以见字见心的,好朋友不见得相见,只要彼此知道对方很好,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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