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眠的共舞
2021-12-25叙事散文絮语如歌
夏日里的雨,该是漫天卷地的滂沱大雨吧?这要来的雨如果一开始就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唬人,那该又是怎样的阵势呢?傍晚时分,天幕不觉间就拉开了下雨的阵势。风起云涌,铅色的阴云霎时就密布天空,好像一口铁锅倒扣头顶。高音喇叭里不断传来警示声:“接上级通……
夏日里的雨,该是漫天卷地的滂沱大雨吧?这要来的雨如果一开始就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唬人,那该又是怎样的阵势呢?
傍晚时分,天幕不觉间就拉开了下雨的阵势。风起云涌,铅色的阴云霎时就密布天空,好像一口铁锅倒扣头顶。高音喇叭里不断传来警示声:“接上级通知,今晚要下暴雨,请大家做好防洪准备,尤其是河道两岸的各家各户!”
暴雨?防洪?河道两岸?惊人的喊声像一道道飞舞着的马鞭,心就这样生生地被抽打成紧缩的一团,再也不敢松懈。
夜色加浓,睡意全无。我在等着一场考验,一场不能预知的惊心动魄。午夜时分,屋外的雨声就真的混响了起来。这自天而降的不速之物,在一阵接一阵的响雷声中,在一道又一道的火蛇一样的闪电的鸣锣开道后,浩浩荡荡,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引来雨声渐紧,“哗哗”的响声像雨水弹奏的大合唱,今天却怎么也换不来掌声,唱得越响,心就揪得越紧。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辉映时,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自天而降的雨线,密密地占据着所有的空间,它成了天地唯一的主宰。是天与地拉起的水帘吧,但又不知是不是天空伸向大地的魔掌?天和地,就这样神奇地有了关联,一端是墨黑的天幕,一端是万物铺陈的人间,一切都虔诚地等在雨水里洁净,浸染,即使是一场浩劫,也无奈在一场惊慌中!
当雨线演变成雨绳雨柱时,漫天里的滂沱大雨就扯天扯地大施着淫威。雨水落在房顶,顺着瓦楞倾泻直下,直直地抽打着地面,地面汇成了或大或小的湖泊,收集着溅起的水圈一层层扩散,水泡晃晃悠悠碎了又起,起了又碎。光滑的水泥路面交汇成一道道水河,向着一个方向奔涌。
啊?接下来,该是河道里从上游汹涌而来的洪水了吧?那一浪一浪的排排阵势,铺满河道,吼天吼地叫嚣着,带着人们的惊悸,飞奔而去。要是漫出来,这河道两岸……?
提着揪紧的心,侧耳倾听,在雨声的背后是否有另一种声音存在?还好没有,但是下一刻呢,下下一刻呢?
夏雨,却原来离我这么近,揪扯着人心,让我情愿不情愿地跟你同行。你的每一声落处,都有一颗心跟着沉浮。今夜无眠,我独随你跳动,带着虔诚的祈祷与你共舞。是缘,所以,你总归是遂了我的心愿,让我由衷地感谢你!
2012.7.23
[ 本帖最后由 絮语如歌 于 2012-7-23 2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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