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2021-12-25叙事散文孙光利
一不小心,手指上扎了一个小小的刺,瞬间,手指上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把那手指放在眼前,用手指甲使劲挤着就会看见有一个细小的黑刺陷在手指头里,尽管细小,可那扎刺的地方一旦接触到其它物体,就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很不舒服的。因为人类有太多的活动是通……
一不小心,手指上扎了一个小小的刺,瞬间,手指上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把那手指放在眼前,用手指甲使劲挤着就会看见有一个细小的黑刺陷在手指头里,尽管细小,可那扎刺的地方一旦接触到其它物体,就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很不舒服的。
因为人类有太多的活动是通过手指来完成的,在活动中,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小心,也就是说,那扎了刺的手指总是避免不了与其它物体的接触,这时,我才感觉到手上扎了刺原来是如此别扭。因为别扭,我就试图把那细小的刺取出来。用手使劲向外挤了几次,到底还是没能取出来。
那就用针挑出来吧,可能是那刺扎的有些深的缘故吧,挑了几次,鲜红的血都渗了出来,手指也被针扎得疼疼的,但那刺没有挑出了,索性就让那刺呆在手指里吧,时间长了,它耐不住寂寞,就会自己出来的。突然记起小时候与同村的孩子们一起去村外的坡里玩,手指上扎进了一个细小的刺,自己挤了几次,没挤出来。回家后,我就用针挑,可能是用力过大,结果是那刺取出来了,针头却断在了手指里,因为怕疼,我就没有继续挑,自然,那针头就呆在了手指里。经过一段时间后,伤口愈合了,可那断了的针头却没有自己出来,只要用手指甲使劲掐着,至今还能看到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它大概就是当年那断针头了,但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看来,经过几十年的相处,断针头与我已经是一对老朋友了。
刺,毕竟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开始的时候,我身体里的血肉是容不得这初来乍到者的,它们彼此试探着、斗争着。
不过几天的时间,身体里的血肉与那刺就相互包容了,它们彼此都安静地呆着,和平相处,我也解除了戒备,任由那刺在我的手指里呆着,只是那地方还黑着,以此来提醒我那是一个细小的刺。没准哪一天那刺悄悄地走了,我还会偶尔想起它带给我的短暂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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