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又是梨花纷飞时
2021-12-25叙事散文醉了
春花烂漫的季节,一切都似乎在诱惑着人们走出屋宇,走向自然。然而,却未等我们有心情或时间拿起相机走出户外,映山红早就在我们的梦里飘过,碧桃也在一派繁华之后,已是“绿肥红瘦”!偶尔同事们聊起:要是能够出去走走该多好啊!这时不知是什么花开得最艳?……
春花烂漫的季节,一切都似乎在诱惑着人们走出屋宇,走向自然。然而,却未等我们有心情或时间拿起相机走出户外,映山红早就在我们的梦里飘过,碧桃也在一派繁华之后,已是“绿肥红瘦”!
偶尔同事们聊起:要是能够出去走走该多好啊!这时不知是什么花开得最艳?“梨花!”异口同声换来一致的微笑。
“梨花!”是啊,这样的季节,是梨花最为芬芳的日子吧!微风指过,梨花雪片般漫天飞舞,一阵“叮呤呤”的车铃声匆匆而来,于是,梨树下那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扬起天真、粉红的笑脸,如梦如幻……
这漫天的梨花和着那车铃声,是我梦里千回百转的“情结”哦!
家长通往公路的山下有一条小路,小路靠近村子的尽头号原来有一排梨树,每到这样的季节,村子便被那漫天雪白的梨花芳香着,孩子们更是在这如仙境般的梨花的甜蜜里,做着洁净而美丽的梦!
父亲因为工作的缘故,在家的日子并不很多,但是在周末他一定会回家,而且往往还会带回新一期的《儿童时代》——那可是我们全村惟一的一份儿童读物,而且是我空独有的!所以,每个星期六的黄昏,是我一个星期里最期待、最美好的时光。放学后,来不及放下书包的我,就匆匆地跑到梨树下,或坐在尖尖的小石头上,托着腮帮,看太阳慢慢变红,并且冉冉落下;或者一瓣瓣地捡着那洁白的落花,把它们夹在书页里或装满口袋。直至听到村头有自行车“叮呤呤”起响起,这时我便会如那梨花般,轻盈而烂漫地飘向路口,迎来满面笑容的父亲。父亲把我引以为豪的《儿童时代》递给我,并满足地看着我宝贝似的把它抱在怀里。接着,他就会把我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载我回家!每每这时,从别的小朋友们身边经过,我便会感到异常地骄傲,并坚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梨花盛开的日子,因为我有点感冒,父亲便用车子载我去他工作的医院看病,晒干了的泥路十分不平,父亲怕颠着我,让我坐在后座上,自己则推着车子走。因为出门的缘故吧,母亲给我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衣物:淡紫花的上衣、深蓝色长裤——是那时最流行的的确良布料的,脚上是一双红缎面白塑料底的绣花布鞋——那是父亲到上海出差时给我买回来的,母亲一直舍不得让我穿。 我们经过那片开满花儿的梨树下的时候,遇到几位从田间回来的婶婶,她们边跟父亲打招呼边笑着咋乎开了: “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啊,你看我们珊儿打盼得小天仙儿似的——上‘的’下‘的’的,最时新的衣服都穿上身了!” “可不是嘛,什么时候我们珊儿悄悄儿的就长成了一朵花儿咧!” 嗯,就是袜子差了点儿,怎么就舍不得给你穿双尼龙袜子呢?还是你父亲不够疼你!” 尼龙袜子是那时城里才流行起来的,在乡下却是连看一看也是很稀罕的。而我脚上穿的是一双红白条纹的长筒棉袜,虽然也是新的,却是那时很普通的那种。 “我就喜欢这样的袜子!”面对婶婶们的“评头论足”,明知她们是故意逗我,可我仍胀红着脸撅着嘴巴犟嘴,似乎这样就能证明父亲是疼我的。 其实,父亲真的从小就特别地疼我,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也许,是因为我跟他一样特别地爱花;又或许,在那飘飞的梨花下等候他归来的,总是我的缘故吧。 婶婶们爽朗的笑声,让那梨花飘得更欢、更无拘无束,而我在父亲怜爱的笑容里,愈显娇贵如花!
……
梨花一年又一年,开了又败。家乡仍是我的家乡,然而,通往公路的小山下那排令我梦系魂牵的梨树,早已不知“香魂”飘向何处。我家也早已迁离了梨花芳香过的那片土地。而那视女如花、视花如女的父亲,也早已把那梨花的梦,带进了荒冢! 每次因为看到或想起烂漫梨花而泪水涔涔的时候,总想着能够采一把梨花奉到父亲的坟上,该有多好。可久已深居简出、鲜见梨树踪迹的我,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能是:买一束鲜花——献给我永远的父亲和我那永远的——梨花的情结!
家长通往公路的山下有一条小路,小路靠近村子的尽头号原来有一排梨树,每到这样的季节,村子便被那漫天雪白的梨花芳香着,孩子们更是在这如仙境般的梨花的甜蜜里,做着洁净而美丽的梦!
父亲因为工作的缘故,在家的日子并不很多,但是在周末他一定会回家,而且往往还会带回新一期的《儿童时代》——那可是我们全村惟一的一份儿童读物,而且是我空独有的!所以,每个星期六的黄昏,是我一个星期里最期待、最美好的时光。放学后,来不及放下书包的我,就匆匆地跑到梨树下,或坐在尖尖的小石头上,托着腮帮,看太阳慢慢变红,并且冉冉落下;或者一瓣瓣地捡着那洁白的落花,把它们夹在书页里或装满口袋。直至听到村头有自行车“叮呤呤”起响起,这时我便会如那梨花般,轻盈而烂漫地飘向路口,迎来满面笑容的父亲。父亲把我引以为豪的《儿童时代》递给我,并满足地看着我宝贝似的把它抱在怀里。接着,他就会把我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载我回家!每每这时,从别的小朋友们身边经过,我便会感到异常地骄傲,并坚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梨花盛开的日子,因为我有点感冒,父亲便用车子载我去他工作的医院看病,晒干了的泥路十分不平,父亲怕颠着我,让我坐在后座上,自己则推着车子走。因为出门的缘故吧,母亲给我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衣物:淡紫花的上衣、深蓝色长裤——是那时最流行的的确良布料的,脚上是一双红缎面白塑料底的绣花布鞋——那是父亲到上海出差时给我买回来的,母亲一直舍不得让我穿。 我们经过那片开满花儿的梨树下的时候,遇到几位从田间回来的婶婶,她们边跟父亲打招呼边笑着咋乎开了: “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啊,你看我们珊儿打盼得小天仙儿似的——上‘的’下‘的’的,最时新的衣服都穿上身了!” “可不是嘛,什么时候我们珊儿悄悄儿的就长成了一朵花儿咧!” 嗯,就是袜子差了点儿,怎么就舍不得给你穿双尼龙袜子呢?还是你父亲不够疼你!” 尼龙袜子是那时城里才流行起来的,在乡下却是连看一看也是很稀罕的。而我脚上穿的是一双红白条纹的长筒棉袜,虽然也是新的,却是那时很普通的那种。 “我就喜欢这样的袜子!”面对婶婶们的“评头论足”,明知她们是故意逗我,可我仍胀红着脸撅着嘴巴犟嘴,似乎这样就能证明父亲是疼我的。 其实,父亲真的从小就特别地疼我,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也许,是因为我跟他一样特别地爱花;又或许,在那飘飞的梨花下等候他归来的,总是我的缘故吧。 婶婶们爽朗的笑声,让那梨花飘得更欢、更无拘无束,而我在父亲怜爱的笑容里,愈显娇贵如花!
……
梨花一年又一年,开了又败。家乡仍是我的家乡,然而,通往公路的小山下那排令我梦系魂牵的梨树,早已不知“香魂”飘向何处。我家也早已迁离了梨花芳香过的那片土地。而那视女如花、视花如女的父亲,也早已把那梨花的梦,带进了荒冢! 每次因为看到或想起烂漫梨花而泪水涔涔的时候,总想着能够采一把梨花奉到父亲的坟上,该有多好。可久已深居简出、鲜见梨树踪迹的我,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能是:买一束鲜花——献给我永远的父亲和我那永远的——梨花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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