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去了海埂一趟
2021-12-25叙事散文吴安臣
去了海埂一趟 文/吴安臣去了海埂一趟,仅止于一趟,没什么心绪,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国庆大假时间充裕,有朋友邀约,于是便在自己的心里搜寻了一番,发现海埂公园挨近滇池,就去了,去前,老是以为海埂边应该风景如画,和风拂面,一派高原湖明媚的秋日风光……
去了海埂一趟
文/吴安臣
去了海埂一趟,仅止于一趟,没什么心绪,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国庆大假时间充裕,有朋友邀约,于是便在自己的心里搜寻了一番,发现海埂公园挨近滇池,就去了,去前,老是以为海埂边应该风景如画,和风拂面,一派高原湖明媚的秋日风光,可惜这样的美景无缘得见。
经过一番跋涉,我们两家带着孩子终于挤上了公交车,公交车是容易让人滋生莫明烦恼的,我总是这样认为,因为我抱着孩子,很多人,年轻的熟视无睹,虽然夫妻俩人手臂酸麻了,但是差不多到站了都没人让位给我,我的心里像堵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难过,于是下车我的心情就糟了,不是因为风景而是人心,在奥运会到来之前我们不是要建立什么和谐城市吗?但是我们的年轻的市民们对于很多老弱病残,或者需要关爱的人们怎么就冷若冰霜,目中无人呢?买了门票,进了公园,才发现滇池还是那么混浊,那水浓得像颜料,绿色的颜料汁,腥臭味直冲进了鼻孔,不由得想到了于坚的《哀滇池》,真正的滇池在诗人眼里已经死了,儿时的于坚见过滇池的清丽可人,而今我们不忍多看一眼。以前我看到过这样的句子,“天气晴朗,无风之时,湖面平静似镜,滇池是那么温柔美丽。当微风吹过,湖边垂柳随风轻飓时,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滇池变得妩媚动人了。当狂风袭来,掀起滔滔浪头,惊涛拍岸,滇池霎时变得刚劲强悍起来,宛如汹涌的大海。滇池的迷人之处还在于它一日之内,随着天际日色、云彩的变化而变幻无穷。”看后觉得滇池实在令人神往,一直想目睹其风采,虽然知道近年来滇池水质污染严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我最近看到报纸上说滇池治理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水质净化很好了,于是幻想滇池已经恢复旧时风光了。现在看来记者的说法有点不负责任,为什么要这样呢?在纸质媒体上欺骗我们一番,就能蒙骗了我们的眼睛了吗?就能蒙骗了我们的鼻子了吗?
沿着观海长廊走去,又想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昆明名士孙髯翁所作长联中的诗句:“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芒芒空阔无边…….”孙老先生看滇池时肯定是喜悦的,我想那时的滇池美丽而空朦,远山近水,水天相接,渴了甚至可以掬一捧滇池水入口,那时的昆明湖的确是一颗明珠,而现在不是了,到过大理苍山清碧溪,其实那水才叫真正的清,清得像亮的水晶,寒气直逼骨髓,看了一次,掬过一捧于是那水在灵魂里扎了根,今天看到滇池的水,我不禁要问这云南的母亲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没人回答我,还是有很多的人以滇池为背景在照相,滇池在我们的山国中算得上浩瀚了。那些拿着相机的游客不知是哪儿的,是本地的,我想问即使照了能找炫耀的理由吗?外地的呢,我觉得更没必要在一湾臭水边留影了,不知腥臭的风是否会附着在照片上。我的担心很是多余,还是有人迎着风在滇池边摆着各种造型,滇池的远处依然朦胧,汽艇在上面转来转去,掀起了一层层绿色的波涛,这绿色是无法带有诗意的,不像我们面对大海的湛蓝一样会产生诗情或者画意,记得到山东青岛时见到了大海,那时只想扑上去,海是诱人的,所以我看见海时有激情和冲动,而那刻我退了几步,我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但是既然到了我还是怀着点侥幸,希望我沿着环海的长廊能找到一角清的水,可惜最终没寻到。
稍可安慰的是看到了海边的几棵桉树,最粗的一株据说是中国最大的一株桉树,树龄有百余年了,滇池边的古树是可以增添点我们的自豪感的,我在介绍桉树知识和树龄的小石块前驻留了几分钟,记得这桉树原是从澳大利亚引进的。走下去,看到了联体的两株桉树,像自然结为连理的,上面挂满了许多情人们折好的千纸鹤,纸鹤很长,一溜的挂下来,树身上刻了许多人的名字,但名字交错,已经看不到具体什么字了,澳洲来的树还好生长力较强,不然滇池的水绝对不会给它们什么滋养。
了无心绪地继续前行,到了儿童游乐场,那是一个很大的游乐场,许多孩子跑上跑下,钻进钻出,像灵活的猴子,你挤我,我推你,甚是喧闹,这些可怜的孩子守着湖光山色,却无法投身其中,大人们在一旁护驾一样,又像监工,看着孩子。女儿也要去玩,但是又胆小,把我忙活得满头大汗,跑前跑后的照应,城里的孩子看来是需要更多呵护的。这些孩子也许是在城里禁锢的太久的缘故,人常说饥不择食,贫不择栖,用在孩子身上就是玩不择地方了。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可以玩泥巴,捏各种东西,而我眼前的几个孩子则需要出钱来买玩了,只见几个孩子在饶有兴致地玩沙,沙是从海埂南面弄来的,自然需要家长们出点钱了。滇池的风又吹来了,腥臭扑鼻,但是孩子们依然欢声笑语,他们的味觉似乎失灵了,没有一个皱眉头的,若干年后不知他们不知会不会恢复味觉,寻找一下真正的滇池。
往前走,肚子有点饿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希望远离下那些气味,吃点东西,但吃也是勉强的。食欲没欺骗我,四处望去,花草丛中居然看到烟雾四起,这花草丛恁是热闹,于是四处去溜达下,才发现是很多的人在烧烤,我像进入原始部落了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烧烤的人们衣冠整齐而时髦,令我开了一番眼界。只见个个忙得不亦乐乎,浓重的油烟也许能掩盖了滇池水的腥臭,有几个居然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还吆五喝六,煞是投入和快意。到山里野餐怕引发山火,据点转移到公园不失为一件好事。但看罢我只有摇摇头,似乎愈发没了吃的心绪。心情和旧时的文人看来是无法吻合了,他们的喜悦和我的哀愁无法相容,把酒临风的喜洋洋看来是无法寻到了,衔觞赋诗的雅兴自然也被一方浊水给淹没了。
回程我们一伙人沿着林荫道走,发现几幢豪华别墅掩映在茂密的树丛背后。不知别墅的主人是否是看中了海埂的美丽风光才安居于此?而今他们不知后悔没有,或者满怀着希望和憧憬?因为我们现在不是随时念叨着孙髯翁的诗句,希望滇池美丽如画吗?
出了公园我写下这些杂乱的文字。为滇池吧。
出了公园我写下这些杂乱的文字。为滇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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