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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母亲的小院

2021-12-26抒情散文岩之春
母亲的小院一踏入母亲的小院,首先迎接人们的是满院盛开的鲜花和嘤嘤飞舞的蜂蝶。大朵的紫红白边的牵牛花最是惹眼。它们缠绕在院中央的苹果树枝上,把一棵苹果树打扮得花团锦簇,竟抢了满树青苹果的风头,让人误以为眼前是一棵牵牛花树上结了苹果,而非苹果树……

母亲的小院
  一踏入母亲的小院,首先迎接人们的是满院盛开的鲜花和嘤嘤飞舞的蜂蝶。
  大朵的紫红白边的牵牛花最是惹眼。它们缠绕在院中央的苹果树枝上,把一棵苹果树打扮得花团锦簇,竟抢了满树青苹果的风头,让人误以为眼前是一棵牵牛花树上结了苹果,而非苹果树上缠绕了牵牛花。   苹果树下,碗大的大丽花开得正盛,有大红色,有明黄色,有浅粉色,有深紫色,各种颜色应有尽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红色的百合花花期已过,满地洒满了橘色的花瓣。一颗颗碧绿的种籽,像刚结果的海棠,挺立在百合枝头。橘红带黑色斑点的百合花,枝头的花瓣和叶间的黑色种籽相映成趣。   几株浅紫色的凤仙花伫立在花丛中,脉脉地吐露着芳华。墙角还有几挂开着白花的何首乌。花的四周还栽种着一棵棵碧绿的葱苗和一丛丛韭菜。   花丛中嘤嘤嗡嗡飞舞着无数只种类繁多的蜂蝶。光蜂类就有好几种,有黄色的蜜蜂,细腰的马蜂,乌亮的胡峰,胖嘟嘟的熊蜂,更有叫不上名字的小小蜂虫们。蝴蝶有闪着碧光的碧凤蝶,闪着蓝光的蓝凤蝶,白色红黑斑点的蛱蝶,小小的黄粉蝶,黑弄蝶。蜻蜓也有好几种,有大个的绿蜻蜓,有红蜻蜓,黄蜻蜓,还有蓝色的蜻蜓呢。更不用说那些数不清的蚊蝇小虫,跳着优美的舞姿,在花间飞来飞去,热闹非凡了。   忽然,“啪嗒”一声,墙边的梨树上掉下一只梨子,摔碎了,露出白生生的梨肉。一只乌鸦扑棱棱飞走了。原来是它啄落了梨。母亲这才想起来似的,说:“哎呀,忘了!苹果梨应该好吃了。你去房顶上,捡大的摘几只吃吧。乌鸦、喜鹊和斑鸠常常来啄梨吃。雪花梨还太小,不好吃。”听了母亲的话,我对自己吃梨倒在其次,反而对鸟儿吃梨很感兴味,便雀跃着上到了房顶。   梨子结得太稠了。房顶上散落了好几枝被压断了的梨枝,几十只梨子滚落在四周。一只头颈肩处有一道鲜红条纹的黑色大天牛,正扬着两条长长的触角,把头伸进一只裂开缝隙的梨子里,猛劲啃着梨肉呢。周围的梨子上,有各种各样的蝇虫、蚂蚁、蜂类在忙碌地爬上爬下、爬出爬进采食着梨汁果肉。我惊讶极了!以前除了吃出梨肉的肉虫,还从来不知道梨子这种水果,竟能为这么多飞鸟昆虫提供食物。仔细想想,也是,我们人类都知道梨果美味,更何况依赖天然食物的动物呢。   一嘟噜一嘟噜像葡萄串一样的苹果梨,挂满了枝头,往往三四只、五六只簇拥在一起。我小心地为它们疏起了果。挑大的摘下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剩下一半,留它继续长大。   望着眼前这生机盎然的一切,多像杜甫诗里描述“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啊!   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叫着,从窝里飞起来,在院子里踱着方步,继续咯咯咯、哒着,母亲宠昵地笑骂着:“下蛋了,邀功呀!”随手扔给它一把玉米粒。母鸡急忙低下头,啄起玉米粒来。一边啄,还一边警惕地抬头向四处观望。它们还保持着动物的本能,就连吃食喝水都时刻防备着敌人的侵犯。   我看地上还有两摊四五粒玉米,没有被吃掉,心里纳闷,它还真有节制,吃饱了,就一粒也不多吃了?就走向前查看。原来这两摊玉米粒落在了鸡屎上。啊,鸡还挺知道干净的,它不吃沾屎的食物。我用铲子铲起那些玉米粒,放在水里清洗过后,扔到干净的地方。不一会儿,地上的玉米粒就没有了。这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推断:动物们也有喜欢干净的习惯。   父亲从地里干活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蛋窝里取鸡蛋。我和母亲正在舀饭、端饭,突然听到父亲喊了一声:“长虫!(就是蛇。我们那儿把蛇唤作长虫)”我们赶快放下碗勺,跑上前去查看究竟。只见一条胳膊粗细、两米多长、黑背白肚的大蛇,正蜿蜒着身子,趴在蛋窝里,鼓鼓的肚子显示,已经吞食下了一枚鸡蛋。正巧马路对面宾馆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从我家门口经过。他胆子大,拿起门后边竖着的一根棍子,挑起那条大蛇,快步走到桥上面,把它扔到了湍急的大水中。大蛇顺着激流,翻滚着向下流游走了。   吃饭的时候,父亲说,那条蛇,肯定是去年在家中草厦子里,废弃的桌子抽屉里褪下一层皮的那条。当时,已经请人扔到河滩了,它记着家门,又回来了!母亲附和着说:“嗯,可能是那条,也可能是它的儿女。”说着,母亲又担心起来,要是它又回来,可怎么办呀?我安慰道:“没事,被水冲走了,不会回来的。”其实,我知道,蛇善于游泳,没准真像父母亲想的,它能找到家门,再回到家里来。顺其自然吧!如果它再回来,那就是与我家的缘分未尽,还将继续下去。   是啊,母亲院子里那些生机无限的花草果木、虫鸟蜂蝶,都与父母亲有很深的缘源,它们与父母自然和谐地共处着,分享着晴天月夜、风霜雨露、天年时光。   2021年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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