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的苦与乐
2021-12-26抒情散文匡建华
复读的苦与乐
文/匡建华“复读”这个名词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是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才有的,因为在这以前父母对孩子读书事儿是顺其自然,读到哪儿算哪儿,也许是因那年代“读书无用论”的思潮在作怪。1977年以后就不一样了,农村的娃娃想要走出大山,高……
文/匡建华“复读”这个名词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是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才有的,因为在这以前父母对孩子读书事儿是顺其自然,读到哪儿算哪儿,也许是因那年代“读书无用论”的思潮在作怪。1977年以后就不一样了,农村的娃娃想要走出大山,高……
复读的苦与乐 文/匡建华
“复读”这个名词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是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才有的,因为在这以前父母对孩子读书事儿是顺其自然,读到哪儿算哪儿,也许是因那年代“读书无用论”的思潮在作怪。1977年以后就不一样了,农村的娃娃想要走出大山,高考可是唯一不求人的途径。据报道,有人复读十几年,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也曾经也复读过一年,饱尝了其中的苦与乐。或许就是那复读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1975年,我小学升初中,正赶上实行推荐选拔。由班主任、学校校长、贫管会代表和大队支书共同推荐。当时大队支书的一句话便可以把你打入了另册,像“五类”分子的子女升学、当兵、招工等好事都是靠边站。我们班就有几个同学就是因为家庭成份不好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
我上初中时正好遇上半工半读的高潮,两年中大部时间是在农场劳动或下乡支农,该上课学习的时候而没有学习,记得有一学期语文课只上了两课,大部分课程没上到一半。1976年虽然粉碎了“四人帮”,而我们那一届上高中时仍然是推荐选拔,开学2个月后上面来了新政策,又扩招了一个班,后来才听说,那些同学是因为平时有点小调皮第一次没有被推荐的,其实他们中大多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1977年恢复了高考,教育的 “春天”终于来到了,就像久旱遇到了甘霖,大家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可一年多也不补了多年没学的知识啊,结果因底子太薄,1978年参加高考的三个班,共150多人仅有两名同学考上了现在看来不太理想的学校,我也是因差几分名落孙山,主要是偏科,其中语文仅考了三十几分,这对高考来说可是致命哟!
当时,我想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平时喜欢读书的我可能永远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做好了回乡当一个小社员的准备。我虽然个子高但身体瘦,就像一根豆丫菜,回家帮父母干了几天重活,身体就吃不消了,无助与失落感与日俱增。可没想到的是就在秋季开学前的一个周末,原高三的班主任孙老师亲自来到家里,问我还喜不喜欢读书。我说想啊,可现在读不成了。他说,你的智力还可以,这次没考好,不是你没努力,是文革耽误你们太多的时光,好多课程没学呢,只要好好补上一年,希望还是挺大的,并告诉我父亲也同意。当时我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怕倒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人笑话。父亲又劝我,再坚持一年吧,我支持你。我冷静下来,暗暗地想,老师对我有信心,又有父母支持,我不能枉费他们的一片好心。 我从小学到高中,在老师心中,或与同班同学比较,学习成绩还是前几名,如今却走进复读生的行列,心里不是滋味,有那么些低人一等人的感觉,走在学校路上都不敢抬起头来。也许是天意,到校复习不一个月又来了好消息,县教育局通知将当年参加高考中成绩在全县前五十名的同学集中到县重点高中复习备考,而且是免费的,我有幸在名单之中。到了那儿因为大家都是复读生,有共同语言,心里的影印逐渐消退,很快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备考当中,冬天不少同学手脚都冻烂了,咬咬牙再写;夏天蚊虫多,拍打拍打再读,一晃二百多个日日夜夜就过去了。让难忘的是那一年疥疮在学校流行,其中有三十多人相互传染,我也未能幸免,在那个冬天手指丫糜烂流着黄水,稍温暖一点就发痒,让人寝食难安。开始大家以为是吃的水质有问题,后来请县医院的医生一看,才明确了诊断,治疗是用那硫磺软膏涂抹在身上,而且几天不能洗澡,满身的硫磺味道,真是有点难受。不过苦头也没有白吃,我那一个班的同学基本上都跳出了农门,印证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那句古训。
我参加的这个复读班可以说开了当地复读的先河,后来每年都开有个几个班,有的是平时学习成绩差的,有的是偶尔考试失误的,还有的是想考上更好的学校或更好的专业的,与当年不同的是现在是要收费的。因此开办复读班就有了市场,有的地方甚至将它当作产业来办。据媒体报道,有一个乡镇办了一所专收复读生的学校,引进不少高级老师,大大提高了升学率,吸引许多外地学子,以致该校复读学生达到一万多人,让许多娃娃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同时还带动了当地的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和GTP增长。
年年有高考,高考就成了每年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很多人将如今的高考与古代的科举考试相比较,其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高考是考进“高等学府”继续深造,而古代的科举考试,与当今公务考试差不多,考上了才可以当官。
读初中时就听老师讲过“范进中举”的故事,虽然是小说,但所反映的情况并非虚构。在古代在科举史上,像范进这样54岁还参加考试的并不稀奇。明末人谈迁在《枣林杂俎·圣集·科牍》中提到的刘珠就是高龄考生。刘珠考了36年,至66岁时才考中进士。有文献记载,乾隆六十年会试中, 70岁以上的考生多达122人。我国的高考2001年教育部也宣布取消高考考生年龄和婚姻限制,每年都有高龄考生的报道。 2015年兰州市城区,就有一位58岁的王大姐参加了高考。她告诉记者,她参加高考就是园自己的大学梦,不给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辽宁农民康连喜,一年一度的高考就像他人生的一个舞台。2018年已71岁的康连喜,第18次高考,也只有在高考那几天里他才能跃入大众的视线中。
读书辛苦,那怕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但还是吸引了众多学子参与其中,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是土家人那句老话说的好,读书是治疗愚昧的良药。读书让人明理,使你人生旅途少走些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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