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花
2021-12-26叙事散文夜莺
戒指花文*夜莺日晚未昏,饭后闲逛,我又发现了它—“戒指花”。芳姐说:“这个是马兰花。我学植物学时,认识的第一朵花,有很多种。这个好像小叶马兰。还有一种大叶马兰,北方多见。”“马兰花?!这就是马兰花,那个‘马兰花开二十八’的马兰花。”我惊怪不……
戒指花 文*夜莺 日晚未昏,饭后闲逛,我又发现了它—“戒指花”。 芳姐说:“这个是马兰花。我学植物学时,认识的第一朵花,有很多种。这个好像小叶马兰。还有一种大叶马兰,北方多见。” “马兰花?!这就是马兰花,那个‘马兰花开二十八’的马兰花。”我惊怪不已。 以为是扫帚梅的子期,也笑吟吟道:“小时候,跳皮筋,最爱唱这个歌谣了。‘小皮球,加小机,马兰花开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嗐,真想听她唱唱,她的声音,温柔,沉稳,略沙,悦耳动听。 想起一档电视栏目,名叫“马兰花开”。讲些凡人故事,很励志的。我喜欢那个主持人王芳:白衬衣,黑裤子,黑发马尾,略施薄粉,眉清目秀的。特精神,特聪慧,特亲切。仿佛对门走出的邻家姑娘。 我采了几朵,连同茎叶,捻成一束。看见前面有几个阿姨,趋步上前请教:阿姨,你们看,这是什么花? 她们怔了一下,围拢过来,看了看,异口同声,不是花,是‘鱼蚯签儿’,猪草。人也吃得,熬水喝,打瘾。 是哪几个字呢,我边念名边琢磨。是“余”还是“鱼”? 张目四望,绿化区,花台边,矮丛下,草笼间,到处都有。平常,工人当杂草,清除。想来,是多“余”的“余”了。可叫起来,没“鱼”那么顺口,喜爱。暂定它“鱼”吧。 蚯呢?不好说。签呢?是纤细的“纤”还是牙签的“签”?你看它:茎叶向上,细细的,弯的弯,直的直。 芳姐说,扫帚梅属灌木,马兰花是草本。如此看来,“签”字尚好,既绘形又摹质。 欣欣然回家,发现度娘家的马兰花与我的“戒指花”,完全不一样。 疑虑顿生,又想问芳姐,想想,不好。于是,默默地重发一次,我拍的戒指花。 小贩见了,说是:泥鳅蝉。 啊?泥鳅蝉!与“鱼蚯签”口音近似叻。四川老乡,无疑了。 何以谓“蝉”?问他,也自问。忽然开窍:蝉,餐风饮露,歌声嘹亮。戒指花,花在夏天,似乎它的花期与蝉有某种关联。想到这层,不觉喜上眉梢。 泥鳅呢? 小贩也犹豫不决:大概根须似泥鳅? 嗯,寓意生命力强,繁殖力快。我暗自点头。 好啦! 突然想写个“戒指花”文,又苦于难状花貌。瞅了半天图片,才憋几句:花蕊,油菜花色,豌豆大,蜂窝状。花辨,伶仃。颜色白多紫少。 数了数花瓣,居然有二十几片。大多两两相依,上下比肩,绕花蕊一圈,向外舒展。 花朵,小钱般大,纤细,柔弱,清秀,挺立。写到这儿,又想到王芳的那个“马兰花开”了。 我叫它戒指花,是因为,一个小粉丝。四年前,她做了一枚花戒送我。戴在手指上,有草木的清香,从此,我们就叫它“戒指花”了。 如今,小姑娘,信心满怀,全力备考。看见戒指花,眼前又是当初那个小可爱的模样。一眨眼,就亭亭玉立,大学生了。 同事雪梅小妹,见我求证“戒指花”名,不仅美图两张,广而告之,而且还附有小注。我喜爱心痒,抄录文后。 一张是马兰花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另一张是诗:马兰不择地,丛生遍原麓。碧叶绿紫茎,二月春雨足。呼儿竞采撷,盈筐更盈掬。一《蔬食斋随笔》 果真,可吃! “春天,欲尝春味,带上小铲,挖马兰头去。雨后马兰,异常肥厚,鲜嫩。采回,留下少叶嫩头,洗净,入沸水,片刻。焯去涩味,切碎,沥干。然后,取些许香茶干,切碎,洒点盐,放点糖和味精。淋几滴麻油,香醋,酱油,搅拌均匀。最后,面上再撒些碎花生粒儿,绝对开胃。” 我没吃过,本地饭店,也没有。见了,做一碟尝尝。 斯斯文文的雪梅,居然龇牙咧嘴的表情:建议不要轻易尝试…… 嗨,我又不是麻疹患儿,患有慢性支气管炎,或是风寒感冒,“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尝一点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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