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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州记行

2021-12-26抒情散文刘居荣
岷州记行
刘居荣回到临洮古城我所居住的地方已经好些日子了,可我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不久前去岷州的事。岷州朋友的豪爽,热情,好客,热忱,让我这个对世风日下的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9月16日9点多,我从临洮西桥头出发,坐出租车直达临洮汽车南站,可是……
岷州记行 刘居荣   回到临洮古城我所居住的地方已经好些日子了,可我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不久前去岷州的事。岷州朋友的豪爽,热情,好客,热忱,让我这个对世风日下的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   9月16日9点多,我从临洮西桥头出发,坐出租车直达临洮汽车南站,可是一打问,10点左右发往岷县的汽车已经走了,我只好坐出租车到高速路口,到了高速路口,从兰州发往岷县的7468停在那儿,我便买好了去岷县的车票。10点半,就坐上了兰州经临洮去岷县的班车。过会川,我就给著名诗人、《岷州文学》主编包容冰打了电话,过分水岭,就进入漳县境内,过木寨岭隧道,就到漳县大草滩,一会儿就过茶埠,梅川镇,到岷县汽车站已经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包容冰主编上班的时间到了,我只好拨响了岷县著名诗人郑文艺的电话,我是2010年到岷县的,郑文艺究竟住在石所还是后所,我已经很是记不清了。打电话问老郑:“你住在哪里?!我忘记了!”老郑回答说:“在南门下最西的巷子里住着!你打的过来,我在外面迎接你啊!”我从车站打的直接去找老郑,快到后所时,我大老远看见老郑在一个巷口等候了,到了跟前,互相握手寒暄问候。老郑住的这个地方巷子里好不好走,我方才明白了老郑说的最西是最稀的意思,我和老郑到了屋里,看了老郑的境况,可还是老样子,喝的是二锅头和啤酒,我们互相碰杯,喝了两盅,老郑把他刚出版的新诗集《传说》和两年前出的诗集《鹰翅擦亮闪电》,在两本书前面的空白页上写着“居荣老弟雅正 郑文艺 二零壹三年初秋”,整整的书法,就这几个字占了满满一页。   因为坐车中午饭我还没得吃,就和老郑一起出去吃饭,吃了饭,时间已经下午4点多了,我提了30本书,到岷县一中找张校长,到了学校一打问,学校开会,我把书放在门房,就去岷县政协找不久前从牙利小学调到政协的《岷州文学》主编包容冰先生,刚坐下聊了一会儿,刘文珂来了,听说是搞收藏的,一会儿,刘文珂打了两三个电话,我和包容冰一直聊到快下班,他打电话约朋友,当晚我们在岷县检察院对面的杨记川菜二楼相聚,就算是包容冰主编为我到岷县举行接风吧,郑文艺、李广平、张广智、刘文珂、孟万春、雷撞平、贾学辉等七位岷县文化界的名流,边吃边聊,其实大多包容冰主编从家里提的两瓶好酒,让我和郑文艺、雷撞平三人喝了,其余几位包括包容冰主编信佛“深入圣哲的典籍/修身养性,隔断杀盗淫妄酒/造孽的姻缘,写诗说法”,郑文艺写诗喝酒,诗歌和酒成为他生活的全部,李广平出版了诗集《温暖的阳光》,就这样我们听着外面的雨声,一直喝到了晚上10点多,这雨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孟万春和刘文珂有事早去了,我和包容冰、郑文艺、贾学辉坐着张广智的私家车,包容冰和贾学辉在半道上下了车,张广智把我和郑文艺一直送到老郑住的后所街,雷撞平骑摩托车回去了,可能被雨淋透了,因我手机没有电,他发的短信我当晚没有看到,我和老郑回到老郑住处,老郑酒可能喝得没有尽兴,还不时地劝我喝酒,其实,我已经不胜酒力了,老郑把我安顿好,我不知道是酒力的作用还是瞌睡袭来,睡梦中听见他自还在自言自语着..... 第二天,也就是9月17日,时间大概是清晨5点吧,我被一阵回族祈祷的声音惊醒,老郑还赖在床上,我洗完脸去办事。 早上8点就到岷县一中去见张新强校长,在校园里正好碰见,这可能是一种机缘吧,张新强校长是一位热爱文化人的好领导,2010年我到岷县一中,他听说了我的经历,只打了一个照面,就让主管教学的学校领导解决了10本,连发票都没有要,这回他要去开会,让我到教务室去找黄惠萍校长,教务室其实想学校办公室,很是热情,和张新强校长一样热情,让座倒水,很是客气,让人感到暖融融的,一会儿一位办公室的女老师把我领到黄惠萍校长处,办完事,我去了岷县文化局,不知道局长是何人,一打听是常焕新局长,他送了马列主编的《岷州花儿》等书,一位关爱文化的文化界领导,让人顿时有了一种亲切感。还没当中午,我又去了两家单位,都是一把手,可是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中午,我和老郑一起共进午餐。下午,我去了和平学校,见到了周汀校长,他要了五本书,说上面的款还没有拨下来,让我把账号留下,或者过一段时间。接着,我去了岷县文化馆,馆长没在,听老郑说过林万里已经调到文化馆了,听到过他的大名,可是一直没有见过其人,这次很可能是一种机缘吧,一打听,他在。我见到了林万里,很年轻又热情,他在写字,一见到我,他马上放掉手里写的东西,既让烟又倒水的,让人很是感动。说实在话,像这么一代80后,这样诚心诚实的倒不是很多了。我在林万里处,老郑打电话说孙立本来了,我便告别了林万里。来到老郑住处,可到老郑家,孙立本因事走了。临到六点钟,小说家王建国打电话告诉老郑,他回家去因为有朋友在家等候,我和老郑到一家饭馆吃了羊肉泡馍。回到家只见老郑的大门上挂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酒,老郑说这是谁把酒挂在这儿的。谁料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老郑向他介绍了我,这是定西的刘居荣,从临洮过来的。王建国的小说我在《黄土地》是读过,人却没有见过,后来出版了小说集《雪泥》。 王建国是一位极其豪爽的岷州汉子,当晚我们三人一起畅谈喝酒,把酒言欢,猜拳行令,谈时事,谈文学,谈过去,谈得投机投缘,算是在这个又过了一个文学的狂欢节。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王建国拿来的一瓶白酒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我们消灭。是那么的清晰入耳,恍若进入上古的童话之境。开始是碰着喝,海阔天空的谈,说到高兴处大家一起笑,老郑不无诙谐地说,今晚是三个神仙在论道啊!哈哈,三个神仙,老郑能够算一个,吃酒写诗,诗和酒成为他生活的整个,有时一天要喝三场,老郑告诉我,原来是晚上写诗,现在是早上写诗,晚上看电影,每晚看两场。我只能算半个,原来在定西成为“定漂”,写了几组《月光菩提》的诗,著名评论家、诗人呼延鸾老先生在《三个诗人的陇中》写道“刘居荣还在苦难边缘徘徊,他的诗是漂泊者的代言文,其中的揭举和忏悔令人感动和震撼......诗人刘居荣的诗歌,我读过几组,还读过他关于舍利诗歌的一篇很有同道人感情的评论;这次又读了他的《月光菩提》组诗四首。这个坚韧的诗人还在和沉重的苦难对峙并力求涉过,自称从乡村漂流到定西城的“定漂”。他的诗歌呈现了像黄土地上的洋芋一般的浑厚朴实的个体存在,或自然集结的挣扎者的群体存在;仿佛让人清晰听见了沙土从他身上簌簌落下,发出诗歌的应合人生脚步的节律。像古庙里的木鱼被一记记敲击,向世界发送一声声佛号。他的4首诗的主题大意象是“月光菩提”。白天的风沙消隐后,月光普照陇中,聚光在一颗菩提树上——这是勤苦的陇中人民玄想或实相中最美丽的佛家境界。因为苦难在这一刻已被忘却,苦身解缚如月光轻柔。在月光菩提大意象被覆的诗篇上,有四个佛教意象并列出现。它们是实体,也可以是菩提被月光照出的影子。《启示录》是基督教《圣经·新约》的最后一篇,也是居住在一座基督教堂旁边的租屋内的苦行者,抬头一望对耶稣受难的惺惺相惜。《忏悔录》是佛家修行功课的纪实文本,“忏悔”也是基督最重要最高贵的一种品德。《涅槃》和《菩提树下》,则全是释迦
牟尼巡行大地后所留下的喘息了。 诗人既然是在“一台现代化的电脑上”码着文字,他的对佛教的虔诚,则附丽上了现代科技理性和人文理念的成分,却丝毫不改变“佛陀向东来,我向西方去”的两个方向的相迎和契合。这是《启示录》的方向,也是刘居荣所有诗歌绝不更移的方向。佛在走,在招手,在指示方向。刘居荣佛教《启示录》不曾像基督教《启示录》那样,启示贪欲罪恶之城巴比伦的惨烈毁灭,和信仰者“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的新生命;而是以陇中民众的大忍精神,在“充满了无边的黑”的“总是走不出”的生存中,默念着已去的在安徽平原上浸润着基督教光芒的海子,默念着在已去的青海高原上浸润着藏传佛教光芒的昌耀,又默念着正在陇中黄土地上浸润着大乘佛教光芒的舍利,和另外几个时时向佛致意的诗人。刘居荣所得到的启示,是禅宗所谓“佛祖西来意”的旁证,发散着黄土地上的大神的纯粹智慧,在菩提树树枝上挂一挂,就是一粒米一颗麦一厘金的重量。“一粒米足以把人压得喘息/一厘金足以成为人一生的重负”。财货超过需求而膨大,就成为信仰者的累赘。米和面的真实面貌是:“一颗米就是生命/一粒麦就是财富”。这是陇中人民对幸福追求的简单目标,在相辅相成的逻辑推理的胜利中,又是信仰者的资粮。刘居荣所得到的的启示,也是所有宗教性诗人得到的启示,都是尊者在王舍城所派遣数千丐僧所讨回的至宝。    《忏悔录》由形而上臆想和行而下的实录交织而成一段忏文。父亲在风雪中悲苦死去,人子在新疆摘棉十指流血,是现实世界的痛与罪。骑白马僧人和转世灵童的错谬,是灵魂世界的痛与罪。诗人自认“罪孽太深”,“还没有赎清我的罪过”。他的坦诚的忏悔,必达于佛祖的耳朵。《涅槃》是一个信仰者自设的归宿,他愿将自己罪恶的肉身“千百次焚烧”,在灵魂上升时看见“向日葵如开放的莲花”,照亮陇中的尘世。 杏花是刘居荣诗中,附属于菩提树的有佛思深蕴的重大意象。陇中多见的杏花和佛经中多见的菩提树,在《菩提树下》一诗中,相傍相依在“佛祖向东来,我向西方行”的长路上,预示诗人和佛祖最终能相遇,而此刻尚在相遇的途中。苦难还在包围着诗人,理想还在被诗人坚持。     佛祖向东来我向西方行
    清亮的月下
    陇中黄土迷雾
    狂风来了
    流沙来了
    杏花没有开   ......刘居荣用佛教的重大命题苦吟信仰者抗击苦难迎接光明镜的虔心。他们个人和诗歌的社会人文意义的存在价值,一起凸现了陇中人民的社会人文意义的存在价值。”王建国写诗作文,真正能够算得上是一位神仙了,一瓶多酒下肚之后,我们三人在今晚都可以说是神仙了,王建国提议让我在新出的《杏花》上题名,我表示拒绝,孰料老郑在《杏花》扉页上一阵狂写,王建国妻子打来电话,催促丈夫回家,说话间,王建国告辞,我和老郑一直送到岷州家园的大门上,可是热情好客的王建国非要叫上去坐坐,盛情难却,我们坐电梯上去,王建国的夫人赵荣清老师,一直未睡,热情地招呼我们落座后,果品点心摆了满满一桌,不时让我吃这吃那,老郑和王建国喝酒,我因为觉得喝到一点儿过量,没有喝一杯酒,老郑一直闹到夜里一点四十,还意犹未尽,我硬把老郑拉上,说好了,好了,我们才告辞。 当晚躺在老郑潮气袭人的床上,我浮想翩跹,过电影一样回顾一整天来所见的人和事。想着想着,不觉意间浑浑噩噩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醒来,刚刚六点。多年早出晚归,令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无论晚上睡得有多晚,天一亮,准醒。洗漱过后,给老郑打过招呼,孰料老郑执意要送我一下,他为我买了一盒岷州特产冬梅点心,他方与我告别,径直回家去了。我去了岷县文化馆,为石志平馆长留了10本书。坐1路车,到岷县汽车站,踏上了回家的征程。因为从岷州到临洮的路还未抢通,只好坐岷县到兰州150元的汽车绕道合作临夏回临洮了。
(字数448字)
[ 本帖最后由 刘居荣 于 2013-10-5 18:17 编辑 ] 古城, 临洮,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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