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
2021-12-26抒情散文张谋
到不了的地方都叫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故乡。故乡,这个充溢亲切和散发着温暖的词,深深地埋藏在每一个远离故土的人心底。故乡是一条条乡间小路组成的格子,故乡是炊烟缭绕的一幅山水画,人的故乡,是他回不去地方。十多年前,我离开故乡,去往一个叫作南方的……
到不了的地方都叫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故乡。故乡,这个充溢亲切和散发着温暖的词,深深地埋藏在每一个远离故土的人心底。故乡是一条条乡间小路组成的格子,故乡是炊烟缭绕的一幅山水画,人的故乡,是他回不去地方。
十多年前,我离开故乡,去往一个叫作南方的地方,从此,我的足迹离开了故乡的那片土地,我不知道故乡是根,不管我走多远,总被它牵扯着。故乡牵引着我的梦,在无数个夜里,我都梦见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我梦见我和他们像儿时一样在故乡的小河边玩耍,小伙伴们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天真和灿烂。我们手拉着手过河,多么清澈的河水啊,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我们蹲在河边捧着清凉的河水洗脸,玩飞石,在水面上打水花,河水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我从异乡的土地上惊醒,望着漆黑的夜空,再也无法入眠,我知道我开始想家了,但我回不去,至少这会还不能回去,我只能在梦里徜徉在故乡的土地上。
故乡离我并不远,我知道只是一列火车的距离,只要我想回去的时候,我买一张火车票在手上就可以回去了,但我不能急于回去,我是带着梦想出来的,有一天梦想实现了,我自然就会衣锦还乡。那时候,故乡是一枚枚的邮票,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这也许就是当时我和故乡的真实写照。我写信,在纸上书写对亲人朋友的思念,然后就天天往工厂的门卫处跑,盼着收到回信,这是我与故乡的唯一联系。我很少打电话,因为电话费太贵了,有一次去邮局打电话,说了才一会,就十多块钱,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打电话了,只写信。我当时一个月才挣四百多块钱,每天要上够十二个小时的班,加班费一小时一块六毛七。那时候,手机还叫大哥大,只有大老板才用得起。
在起初的一年多时候里,我只能通过写信这种方式与故乡保持着联系,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遗憾终生的事,爷爷去世了,远离故乡的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等爷爷都下葬了,我才在晚到的信件里知道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我打电话给村口的小卖部,叫来了我的家人。母亲哭诉着爷爷的去世,我在电话这头哽咽了好久,强忍住没哭,讲电话的时间很短,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出奇的愤怒,却无处发泄。我没有能回去,条件不允许,母亲也不让,就算回去也己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就这样错过了为爷爷尽点最后的孝道。爷爷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我读高中时,爷爷己经生病了,但有一天,我放学出来,没曾想爷爷却站在校门口等我,他从他的中山装左上衣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五块钱给我。我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这一幕。在我住校后,基本上没有人来学校看过我,爷爷是个例外,特别是他病的都离不开药了,还那么远的找来学校看看我,这让我一直心存感激。
在南方待了十多年,其间回故乡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平均不到一次,其中缘由不能尽述,有很多时候,天不随人意,错过了时间,没有自由支配时间和金钱的能力,也和自己执扭的性格有关,总感觉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在外打拼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所有,有时也自我解嘲,实在不行,还是回家整理地球去,因此也会被众人取笑,瞧你哪点出息。所以一直在坚持,在努力,总想着哪天能风风光光的回到故乡,孰不知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故乡与南方之间,把人演变成了候鸟,奔波来,奔波去,但故乡就是故乡,南方只不过是个驿站,人生下来就是一粒种子,落下地就生了根,不管做过什么样漂泊的梦,落叶总归要还根。
十多年时间过去了,故乡一直在慢慢的发生着质的变化,也许是过程极其缓慢,也许是因为我来去匆匆,不曾留意。反正故乡在不知不觉中己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乡间土路己成过去式,现在的路都是水泥铺就的。林立在房前屋后的各种树木,也都没了影,掉着土渣打着泥坯卷的土墙也不复存在,都是红砖绿瓦砌的新房。象征着故乡坐标的炊烟也几近绝迹,现在都电器化,没人再烧火做饭了,夜晚村庄的狗叫声也嘎然而止,田间地头,再也寻觅不着牛羊的踪迹。在一次次回眸中,故乡才恢复了它原本的面目,还剩下多少记忆,或者多少存在过的印记,在我这里,恐怕就只剩下那条窄逼的巷道了,十多年唯一没变的也就是它了,顶上是羽子杆子混着稀泥架在横梁上,如今羽子林,竹林都己夷为平地了。
在漂泊的岁月里,人是风筝,故乡是握着线的那把手,无论人这盏风筝飞多高飞多远,总在故乡这只手里拽着。身在远方窥视故乡的夏夜,我睡在露天的麦场上数星星,星光闪闪,荧火虫在空中飞舞……
今夜,我在梦里
梦影迷离
今夜,我守望月光
黑夜里一人独坐
星光点点
悲伤的时候没有眼泪
今夜,月光如水
流经我的枕边
[ 本帖最后由 张谋 于 2011-10-19 13: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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