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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贞 表 姐

2021-12-26叙事散文不觉寒
贞 表 姐听说贞表姐休病假了,周日白玲骑车前去探望。贞表姐比白玲大五岁,长得高大结实,上世纪末根据国家政策,由原来的老民办教师转成了公办,丈夫是一家市直单位职工,福利好、工作轻闲。儿子因为不好好学习,去外地读职业学校去了。影影绰绰是听说过贞……
贞 表 姐

听说贞表姐休病假了,周日白玲骑车前去探望。

贞表姐比白玲大五岁,长得高大结实,上世纪末根据国家政策,由原来的老民办教师转成了公办,丈夫是一家市直单位职工,福利好、工作轻闲。儿子因为不好好学习,去外地读职业学校去了。影影绰绰是听说过贞表姐的丈夫在外边有了人,还偷偷生下一个小女孩,把好好的贞表姐折腾的精神有些恍惚,说话默默道道了。亲朋好友仍是劝和不劝离,孩子这么大了,凑合一家人不容易,只要贞表姐不吐口号,那男人不敢怎样。于是,就经常发生文斗武斗事件。有一次白玲前去贞表姐家玩,正好那个长的不高且精瘦的男人也在,贞表姐边吸烟边倾诉,那个男人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最后才挤出一句话:“你只要不吸烟了,有话咱慢慢说。”(其实,贞表姐以前不吸烟的,因为苦闷才导致烟瘾过大)贞表姐更加气愤,右手朝着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拍去,结果碎裂的玻璃片插伤了她的手,鲜血一滴一滴淌到地板上,贞表姐却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满脸的恼怒与绝望,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说,摔门而去。

那一次,白玲真真感受到了生之无奈,她一边为贞表姐擦洗伤口,一边劝慰放声大哭的贞表姐,白玲说的口干舌燥,早已钻入牛角尖的贞表姐却半点也冷静不下来。白玲委婉地建议过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被贞表姐一口回绝,日子就在打打闹闹中过去了,那个男人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进门没有说上两句话,贞表姐就开始砸东西,疯一般的哭闹,几乎每次都不欢而散。原本聪明、学习又不错的儿子,由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声哭喊,看爸爸妈妈厮打,到冷眼旁观那熟悉的一幕,再到离家出走,儿子越来越不愿意进自己的家门,稀里糊涂、勉勉强强读完高一,说什么也不念书了。那个男人再不负责任,儿子可是自己的,只好把孩子送到外地职业学校去学点技术。

舅舅和大表哥出面,让那个男人说个痛快话,那个男人也是坚决维护家庭不离婚,口头表示不再与外面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不过让贞表姐略觉安慰罢了。事情的演变却越来越甚,那个男人恬不知耻的向贞表姐提出要求,允许他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总比找小姐强吧!不会得性病,也不是为了感情,更不用花票,就是两厢情愿的事。

贞表姐彻底绝望了,为了孩子她可以守活寡,但是曾经一心一意疼爱大人孩子的女人,怎落得这样一种下场?贞表姐偷偷准备好一瓶农药,先给那个男人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然后就饮下了农药。男人看到短信时,正与一个女人相会,在他看来,自己的神经老婆跳过楼、头撞过墙,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过演戏吓唬吓唬自己罢了,岂能当真?他给邻居打去一个电话,说自己忙,暂时脱不开身,让邻居帮着看看自己的老婆还好吗?

当那个混蛋表姐夫哥飞车赶到医院时,贞表姐还在昏迷中,尚未脱离危险。几个表兄弟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狠狠胖揍了他一顿。

一个半月后,贞表姐生命体征恢复,却滋生出很多后遗症,需要停职休假。白玲进门时,看到原来胖乎乎的贞表姐消瘦多了,气色泛黄憔悴,“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咱有工资、能养活自己,干嘛想不开呀?”贞表姐只是流眼泪,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全心全意疼爱一个人,不仅得不到回报,反而还用尖利的刀子戳自己的心,为什么呀!

贞表姐,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救不了谁,只有靠自己慢慢地开释人生。改变不了别人,就改变自己;改变不了环境,就适应环境;改变不了事情,就改变对事情的看法。活着很多事情自己说了不算呀!而自己的心情却是可以自己掌握的。婚姻同样需要经营,大哭大闹只能使事情更加糟糕,只能使夫妻二人更加隔膜。两个生长背景完全不同的男女,因为一纸婚约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需要共同的包容和疼爱,婚姻的维持就是相互的交流和沟通,相互的妥协和让步,只有如此,才能白头到老。

希望贞表姐早点从抑郁的阴霾中走出来,正视现实、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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