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光亮
2021-12-26叙事散文王登学
“一次次地俯瞰二十五楼的窗外,看汽车东站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故乡遗弃在城市里的孩子。”这是肖成年先生在其新出版作品散文卷《关于西部》、诗歌卷《在高原》后记中的一段话,这段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我想对他说:一次次地回首遥望越行越……
“一次次地俯瞰二十五楼的窗外,看汽车东站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故乡遗弃在城市里的孩子。”这是肖成年先生在其新出版作品散文卷《关于西部》、诗歌卷《在高原》后记中的一段话,这段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我想对他说:一次次地回首遥望越行越远的故乡,童年的记忆,难以割舍的亲情乡情,不管你在哪里,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故乡都在把你凝望。 虽然很早就知道肖成年的名字,对他的文字也格外地关注,但与他相识却是多年后的一个夜晚。成年先生19岁离开家乡求学于新疆,而后在市、省邮电系统工作,虽然他与故乡的现实距离渐走渐远,在他的诗文,能让你深深入地感受到他对养育他故乡的热爱和思念,对故乡的真挚情愫。读着这些文字,成年那种挥之不去的思乡情节,或者叫做乡愁是那么地浓重,又是那么地自然。 纵观成年先生的创作,我认为就他目前的创作而言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三个情结。 第一阶段是上世纪的邮电情结。上世纪90年代,肖成年先生以诗歌为主的文学作品已具有自己的风格,在全国的邮电行业已有一定名气。同时,也就在这一时期,有许许多多有名气无名气的文学青年好像在一夜之间不再喜欢文学,或者用文学做为跳板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对文学就不屑一顾了,或是投身官场寻找功名,或者投入商业大潮淘金挖银寻找利禄。但他并没有因为事业的蒸蒸日上而放弃文学,而是把写作当成是一种惯性,当成一种心灵之学,当成一种个人修养,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潜心读书,认真写作,获得了邮电诗人的赞誉。从地区邮电局调省邮电局,在他一步一个脚印走过的事业成功之路上,我想除了他精湛的业务能力外,文学也许起了一定的作用。在这一时期,他从不同的角度歌颂邮电人,字里行间流露对事业的热爱。他的诗集《在高原》的三卷《最后的守望》中收录了他写邮电人的许多精品诗歌。 就在这条路上
你用一双老式布鞋说话
--《就在这条路上》
远方,飘不一朵绿色的云
拓荒者的心底耸起一片绿荫树
--《远方,飘不一朵绿色的云》
他就用这种如同乡邮员的那个斜跨身后的邮兜一样朴实的语言写邮电人,用轻松愉悦的句子把邮递员单调的生活写得充满诗意,使你对邮电人产生一种敬仰,那是邮电人自身的一种精神张扬。
力的绷带
力的臂膀
身体与线杆绷成一个力的三角
背负云涛滚涌的苍穹
脚踩史诗般古老的大地
写意的阳光勾勒出伟岸的雄姿
猛然间我想到展翅的鹰
--《巡线工》
这些极具线条的诗句,邮电外线员工战天斗地的精神呼之欲出,一种力量的美,一种精神的美。
哨卡所的投递员啊
你就是祁连山最巍峨的形象
--《祁连山的形象》
知道离你而去的小桥古亭会越走越远
知道等你翻阅的将是复写的单调寂寞
还是抛一串阔笑回肠荡气地远行
还是挥别燕山一回回走进西边塞
走进折断鹰翅的铁戈壁延伸长城的指向
走进不长马兰花的地方开放你的人生
成为芨芨草成为骆驼刺成为沙打旺
成为北中国版面上号角般灿烂的诗句
--《远行者-给69次邮车的一位押运员》
这些诗句大气壮美,已超越了诗歌本身,刻画出了邮电人的崇高群像。同时,在这一个阶段,他还出版过多部业务方面的专著。在全省乃至全面邮电行业都在相当的知名度。 第二个阶段是进入新世纪以来的乡愁情结。进入新世纪后,邮电分家后,他担任甘肃省电信公司宣传中心主任、甘肃电信报总编,负责全省电信系统的新闻宣传工作。他并没有因为事业的成功而淡化对文学的热爱。相反,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丰富,他的写作出现了一次大的转型和提升。尽管故事还是那些故事,地方还是那些地方,人物还是那些人物,但这些在他胸中蕴藏多年,沉默不是死亡,是爆发。对于写作者而言,许多的时候,有许多写作的冲动,但总是觉得无从下手。成年随着思想的升华,文风的转型,这些记忆一涌而出,就连母亲去世时,当时伤心的心情不能用文字来表达,五年后的一天,又去母亲坟头,文思随着泪水一涌而出,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完成了《李凌桃待客》《瞎喜娃》《周书记》《大爸》《钱寨村》《钱寨小学》《老家》《老榆》《唢呐声起》《瓦房城轶事》、《忧郁瓦房城》《一幅画:钱寨小学》《春节:回到钱寨》等等,围绕家乡“钱寨”展开的系列散文和诗歌,写成了一部“村庄史”,一部“乡愁史”。 成年先生注重细节的把握和描述,注重自己内心深处隐秘的呈现,用一些常人不能觉察的细节和内心的伤痛与快乐提升作品的高度,也许就是因为诗文中的一句话,一句诗,让你感动,由此而感到幸福或是疼痛。我是一个十分“心硬”的人,对于感动自己的东西具有相当强的烈的自控性,不像我母亲,看电视跟着流泪,听人讲述伤心的事跟着伤心。但成年的散文《大爸》“那条空悬的腿”,《一盏温暖的灯》中母亲“煮好的鸡,一口未动。她抚着我头的瞬间,我心里酸酸的.诗歌《宋家沟》中“多年后我轻推你的门扉/居住在土院内的小姨/会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句子,无不融入了他太多的人生经历、命运昭示和情感体验。读着这些诗文,我的心里酸酸的,一种内心的疼痛,不能说出。读着流着泪,流着泪读着。 第三个阶段其实是不好细分的,我归之为西部情结。随着他事业的成功,他一路走,一路歌,他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乃至国外许多国家,诗歌闻《在高原》第一卷“半生越过的地方”中收录了29首诗歌精品,从西藏到丽江,从长白山到他的家乡钱寨村,充分展示了他的对生活的热爱,对崇高人生境界的不懈追求。无论他走到位那里,对西部,对故乡,对西部人他情有独钟,散文卷《关于西部》中有许多诸如《千年走廊》《关于西部》《老驼》《有关叶骆驼的记忆》等大容量大气势的地域散文,他已把自己融入河西走廊乃至西部这个背景下,并用自己独特的思维来感悟和体验。他眼里呈现的不只是西部风景,更是对西部的思考,对西部人与自然生存状态的思考,对西部文化的思考。 肖成年先生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人,不张扬,不逐名利。他与文友真诚相交,宽厚相待。文如其人,其实,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从他的作品中对自己对别人内心世界的解剖,你可以感受他的博大胸怀,他的大爱大美,他的悲悯情怀,他的精神伤痛。 他不想说出的,他的诗文会告诉你。
[ 本帖最后由 王登学 于 2010-3-19 15: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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